第二师团得到了一个警备旅的补充,战斗力加强了。
整整一夜,中**队都在机场附近忙碌,然后。在第二天的清晨,开始了行动。
既然日军对汉城是志在必得,就送给他们好了,反正,已经大煞了日本第一军的锐气,先后歼灭敌人两万余人,这都是日本的老兵组成的精锐,以朝鲜军的能力,配合少许的中国顾问和空军掩护,就能如此出色,实在是喜出望外。
段大鹏得知了消息,在第一时间里就通报了全军,向栗云龙反复讲述了其中最关键的战斗。栗云龙自然大喜,政委和欧阳参谋长等人,也表示对段大鹏的嘉奖。
“空军打得好。在攻击敌人目标时,选择得很准确,弹种的投放也不错。再接再厉啊!”
清晨八点,中国空军已经开始行动,将空军转移到了汉城西面八十里的中间机场,高射炮兵和机枪部队,也随着转移,只有十余架战机在空中掩护。
为了保证撤退的空军能够安全顺利,中国新军做到了严谨的细节方面。在每隔一百里的地方,有一个移动中转机场,都配备了足够的地面高射炮火。可以保障飞机转场。在汉城的空军大规模转移以后,地面部队利用青翠的伪装外衣,也在道路上迅速地西撤了。
在汉城,中国新军还有一个营的步兵队在看守着道路,监督朝鲜军的抗击。
朝鲜步兵没有移动,继续坚守阵地。
第二天,黑木军长从睡梦中醒来,然后,向前线下令出击。
浅见中将已经晕菜了:“军长,哪一支部队前进?”
“你的部队!”
“可是,我们的伤亡已经非常严重了,没有坦克和大炮,我们将遭到朝鲜军和中国新军的恶劣屠杀!”浅见中将急了。
“不要紧!我们损失严重,敌人难道就没有损失或者非常轻微吗?”黑木大将毕竟技高一筹,居然在昨天夜里睡得非常舒畅,让许多的日本军官难以理解,其实,大将的心里也是火烧火燎,可是,为了保住名将的风范,他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啊。
“大将,我师团目前只有步兵和骑兵了!”浅见还想争辩。
“那就绝死冲锋,如果士兵打光了,军官就冲,如果军官打光了,你就冲上去,如果你战死了,我就冲上去!”黑木大将忽然大声地咆哮起来:“作为天皇的军官,我们谁也没有资格说软弱的话,否则,他就不是日本军人!”
大将的愤怒终于爆发出来了,让浅见中将明白,除非夺取汉城正面的阵地,则一切结果都是一个:死!
“嗨!”悲愤和壮烈的浅见中将发出了致命的,也几乎是最后的疯狂的进攻令:“这是近卫师团最后的一战,如果不能够迅速地占领阵地,歼灭中国新军和朝鲜人,则近卫师团的所有官兵命运,宁可在这里终结!我,浅见中将,也将在这里洒尽自己最后的一滴鲜血!这是生死存亡的一战,帝国和天皇都在等待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啊给给!”
日军已经疯狂了,于是,只见黑压压的部队,再次形成了浅黄颜色的浑浊的潮流,在宽达数千米的阵地上,向着朝鲜军阵地做出了绝死的攻击架势。
一批批的日军前赴后继,绝死冲锋,残余的南线坦克,也全部摆上第一线,带领步兵进攻,而昨天已经遭受重大损失的日本航空兵,今天再次出击,数十架战机哼哼哼地呻吟着,好象昨天被打痛的屁股还在牵扯着它们敏感的神经。
当然,今天的日军,已经不是昨天的日军,尽管武器装备上损失极大,炮兵几乎全军覆没,可是,日本人的精神反而增长了无数倍。这个由刁民组成的,因为海产品吃得太多导致性能力泛滥到文化生活各个方面的非主流民族,就是这个驴脾气啊。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更不回头,除非你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扔到墙那边,它才肯用自己的脚指头好好地反思下。
黑木大将也不是纯粹地冒险进攻,昨天夜里,在睡觉之前,他就和浅见中将,和其他的中奖师团长们商量好了。他从白天支离破碎的战斗场面里,已经看出了中国新军或者是朝鲜军队的问题。对面的防御工事非常坚固,设置了重重的障碍,甚至连坦克部队的进攻都防止堵截了,真是变态呢,但是,其火力非常均匀,似乎缺乏重点。
因此,今天的黑木将军,在指导进攻的时候,作出了英明的,也几乎是唯一正确的决策,重点突破。^^*_首发
看起来,日军多头并进,其实,重点只有一个中央。
日本的陆军战术,本来师从德国,喜欢在中央接触,两翼突破,但是,大将显然意识到,对面的中国新军或者中朝联军,似乎已经摸索到了日军的某些战术规律,反正只要进攻不当,大将就会寻找原因的,是否正确,大将也不知道,但是有一条,他需要改变战术。
飞机在前面轰炸扫射,雨点般的炸弹将朝鲜军的正面某一地段的地表炸得狼烟四起,几乎看不到二十米之内的事物,而疯狂的数百辆坦克,就从这里骤然冲锋,裹携着滚滚的烟尘,昂着男人本钱般的炮管儿,飞旋着履带,发出巨大的哗啦声和特有的沉闷声音,沉重地碾过松软的朝鲜道路,跌跌撞撞地向前冲锋。
日本士兵则一个个怪声嘶鸣,好象已经疯狂,其实只有这种狂喊,才能压抑住他们内心世界的恐惧和茫然,使他们自己象喝了酒一样腥风血雨和狂乱,有种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醉态。
老兵还教训新兵:“快,喊啊,喊啊,一喊你就不害怕中国人了!”
不能不说,在日本军中,已经弥漫着悄悄的恐惧中国人的情绪,数天的战斗,炮兵部队的悲惨覆灭,只要他不是木头,只要听说了大致的战况,谁不寒心啊。日本最精锐的部队,天皇都依重的日本近卫师团,可是天字第一号的强大啊,竟然在中**队面前被打得死伤惨重,几天里不能前进一步,还死伤两万余!“啊给给!”
“啊给给!”无数个大小日本军官,挥舞着闪亮的军刀,向着西面指挥着,自己也偶尔跳上几跳,作出英勇善战的架势。
日本人别看小短腿,那奔跑的速度还真不赖,哗啦啦啦的部队,象漫山遍野的蝗虫弟弟。
浅见中将也跳上了战马,不仅手里有一把指挥刀,还有一杆德国步枪。望远镜都扔掉了。当一名士兵给他拾起来的时候,被他粗暴地打掉:“不需要了!如果今天不能够战胜敌人,要它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诸位官兵,今天,也许是帝国近卫师团的最后一战!”浅见中将也不缺乏临场发挥的演讲才能,还有出色的表演天赋,那悲壮的声音,非常之苍凉,让人一听就感动地***翘起来了:“我们将要用自己的鲜血,为帝国的荣耀石碑上雕刻上最绚丽多彩的鲜花!无论结果如何,我们的名字,都将被所有的帝国臣民所铭记在心,我们都将是大日本帝国的战神!英雄!”
很多时候,人活着没有多大意义,甚至以好死不如赖活着来勉强维持那个信念,日本人也不能免俗,所以,只能拼命找理由。于是,靖国神社的归属,就成了每一个日本士兵亡灵最向往的地方,把死亡的哀荣作为全国百姓普遍意义的人生追求目标,日本人在世界上也算是头一份了。
活着就是为了死!
这是日本人的信仰和教条。一个真理式,但是过于苍白简洁的哲学。
中将的战马,在人群中奋勇当先。带动了至少一大片的日军官兵。反正,很多日本士兵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然后挥舞着自以为很不错,其实在中国新军已经是破烂了的德国步枪,高唱着军歌,大声地赞美着天皇和他的祖宗八辈,醉熏熏地前进了。
黑木将军还有绝对的理性,所以,他不觉得一个区区近卫师团的残兵败将一万人就能够突破对面敌军的坚固防御,另外一个师团已经准备到了前沿,就在近卫师团的后面。别人怎么样他不管,必须拿下汉城才是他和野津大将约定的目标。
“野津在哪里?”黑木大将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同样作为先锋部队的第四军,实力也非同小可,为什么没有在左翼帮助自己一下呢?于是,他催促参谋军官向第四军发出了请求空军支援的电报。使用的是十万火急的密级。
“第一军宁可玉碎于汉城下,也要拿下它!”黑木咬牙切齿道。
玉碎战法是日本人后来在太平洋战争期间经常表演的劣势情况下的战斗方式,到了最后,日本军国主义者叫嚣,要一亿玉碎,和美帝国主义战斗到底,可惜,这不过是瓦釜雷鸣的自欺欺人罢了。没多久,美国大兵就在东京的大街小巷频繁出入,去安慰安慰那些死了男人没了小公鸡蛋可吃的日本妹妹了。别说玉碎,就是瓦全,也是费尽心机,以裙带关系求之艰难方得。
野津的第四军也不是不想来进攻汉城,毕竟,他和黑木有过一面之约,由黑木的部队主攻,他负责清扫汉城的南面,从侧翼威胁中国新军,或者在关键时刻,包围迂回中国人,第四军的飞机没有进行远距离地侦察。大将非常小心谨慎,他知道中**队的飞机不是好惹的,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宝贝疙瘩破碗烂罐儿往中国新军的墙壁上硬摔,空军和坦克,炮兵部队,步兵,骑兵紧密结合的第四军,进展还算顺利。
第四军的航空兵林木久三少佐,曾经带领四架战机和中国新军的一架战机偶然相遇,当时,日本战机犹豫不决,是进攻还是躲避,可是,那架中国战机居然不要命地冲过来,瞄准一架日本战机扑突突就是一阵机枪狂风,结果,打得那名日本飞行员当即就脑袋一歪,口土白沫,不,是口吐鲜血,也不是,是浑身冒着肮脏的红水水趴在方向盘上临时午休去了。
林木少佐忍不住迎战,结果,那架个小不灵丁的中国战机,居然往上空狠狠地一拉,速度奇快地逃跑了,害得日本剩余四架战机连连发射弹药,白白生气了无所得。
不过,中国空军很少出入在南面,当日本的战机三五成群地笼罩在汉城南面的大片天空时,中国新军的飞机就彻底地销声匿迹了。
所以,第四军的地面进攻还比较顺利。但是,在距离汉城东南四十里的位置上,遭到了朝鲜军的层层叠叠地阻截。日本人真不知道朝鲜人,也许是中国新军,怎么那么有才,在短短的几十里之内,竟然修筑了那么多的工事防御线,害的日本人夺取一道还有一道,自己都烦恼不堪了。
更有甚者,这些战壕和防御工事,都修筑得很出色,要知道,在世界上,还是中国新军第一个将战壕和防御工事的理念搬进了战场,之前的战斗,多是双方对冲,真实历史上,阵地战出现于一战期间的英国法国对德国的西线,一九一四年下半年。
日本坦克不断地被前面敌军的工事防御沟壑和陷阱给弄进去,许多坦克兵被活活的颠簸倒栽的坦克给弄伤了,甚至憋死了。
不过,第四军的主力攻击点不在汉城,而是扫除南面的迂回攻击通道,因此,任务还比较轻松,只是野津大将自己谨慎。
接到了第一军的求援电报以后,野津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觉察的笑容:“哼,你还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