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官员们带着遗憾走了,俄国**害了中国数百年,从十七世纪开始就抽满清帝国的冷,当满清主力大军趁着中原混战空虚的机遇孤注一掷入主京津时,俄国人就赖皮狗一样地钻进了浩瀚的黑龙江流域的原始森林边缘,那肥沃的黑土地上。从此,龌龊不断,中国的领土一再丧失,北方为之不宁。清朝中央大`员也很想在谈判中得到光宗耀祖的机会。
不过,庆亲王等人也知道,不管输赢结局,最高的荣誉还是东北地区的新军的。他们不过是幌,装装门面面罢了。
德俄军事同盟的消息一传来,栗云龙等人就知道新的战争即将开始了,他们下定决心,要将俄国这头野牛按捺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要将俄国修理安分守己了。则中国的北方可有数百年的轻松安宁。广袤的西伯利亚虽然给人的直观印象是一片荒凉野蛮艰险的废地,其实其森林,矿业,渔业等资源之丰富,战略缓冲地位的巨大,是非常重要的,中俄两国,得之则强,失之则衰,气焰消长,以彼为标识。栗云龙等军官的内心深处,一直有囊括北方直到北极之地的宏伟构想。所以,在俄国人激动地,傲慢地,异乎寻常地宣布退出谈判时,栗云龙的心里油然而生的不是遗憾,沮丧和震怒,而是潜滋暗长的窃喜。
“政委,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好好地休息一阵了!”电话中,两人寒喧了好久。
“谢谢了,我还真想休息呢!”
“别失落哦,等我们打下西伯利亚,你还有得事情做,有得会议谈。叶@@$ ,跟龙飞学学,将俄语通晓掌握,”
“哦,明白,但愿你不要吹大气儿,让我失望!老栗,你别提龙飞,那个家伙简直不是人,能够掌握四五门外语还很精通的家伙就是全中国也没有几十个吧?人过三十不学艺儿,咱的脑袋真的不行了,哦,放心,学还要努力的,嗯,对了,我得提醒你,军事会议为什么不给我通报?行,你决定,可是,我要提醒你们,在西伯利亚用兵,危险很大,问题很多,千万要注意啊。”
“知道,运动战术,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原则,”
“那好,我就不赘言了。祝你们旗开得胜!”
“不是你们,是我们!”
“哦,我们!”
“政委,你该回来了,好多天不见,想得花儿都谢了!”
“呵呵,扯你那蛋儿,你是想你老婆吧?哦,军团长,我的工作在这里打一个结,尽快回奉天。”
“早该回来了。政委,你主持奉天城的军政事务,新军的训练,支援前线的运输等,让欧阳专门去弄军火吧。还有军纪问题,政治工作问题,都需要你来主抓。”
“知道了!”
四月一日,就在天津城的一个骑兵营的北洋军欢送走了中央大员的车队的时候,满洲的中国新军已经迅速行动起来。战略部署全部到位,各师团都清楚了整体的作战计划,明确了本部队攻击的目标方向。栗云龙本人用了三天时间,乘坐一辆坦克,带领坦克分队的十辆坦克,携带两个基数的弹药,在一个骑兵团的护卫下,马不停蹄地冲到了吉林的通化。之后,因为纵横交错的江河湖海阻挡,不得不滞留下坦克,自己率领骑兵直奔前线。又两天,到达二道白河,尚未渡河时,就得知战争已经开始的消息。
第一军按照计划,开始强渡黑龙江,对岸的俄军防御非常薄弱,只有江中的几十艘中小型军舰还有一定的威胁。
四月的黑龙江两岸,虽然寒气依然故我,春天的景象却丰满地铺展,树林绿得铺天盖地,芦苇荡荻花飘飞,鲜嫩的杂草染绿堤脚荒滩,不时可见的野花吐露着芬芳,天空中往来飞翔大群珍贵的鸟儿,熊走出树洞,寻找配偶和食物,麋鹿,黄羊,成群结队地游荡在沟壑山岭旁。
段大鹏端着望远镜,目光炯炯地盯着江中的俄**舰,中午九点二十分,非常准时,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的黑龙江支队就巡逻江面,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警戒。
三艘舰艇,高高地挂着一面面俄国海军旗,猎猎的寒风撕扯着旗帜的边角儿,闪烁的旗面拍打出有力的声响。俄**舰上的大炮耀武扬威地瞄准了这面,崭新的烤漆,长长的炮管,密集的铁栏,警惕的官兵雪白的棉装,都熟悉得让人感觉是可以触摸的一副图画。
呜!一声怪叫,突然在俄**舰上鸣响,接着,一枚炮弹已经凌空飞舞着,打到了这面中国新军的阵地上。
泥土飞溅,两名小高地上坚守了望的中国士兵被打了个正着,爆炸声伴随着浓烈的烟雾腾起,士兵碎裂的肢体无聊地四射开来,连一声惨叫都没有,一切都结束了。
中国官兵在战壕里紧张地盯着敌舰,大部分已经敏捷地钻到了侧面开挖的猫耳洞穴里,一些枪支还滞留在原地,等候着主人反击的消息。
十天前,俄国的军舰就开始了频繁的挑衅行动,海军的优势使其居于主动地位。突出的中国新军的阵地,都遭到多程度不同的攻击。不时有士兵伤亡。
又几枚炮弹尖叫着打过来,声音之大,令人发指。许多中国官兵急忙捂住了耳朵。
在敌人的炮弹面前,逃避是没有用的。只能等待运气的宣判吧。
“妈的,咱们的炮为什么不让打?炮兵都他娘的回家抱孩去了?”一名满脸胡拉茬的班长气愤地咒骂道,一边说一边用刀在坚硬潮湿的壕沟沿儿上劈砍。
“是呀!咱的炮还少吗?”一名年轻士兵瘦弱的双手紧紧地搂着脑袋附和。
“要是咱的大炮打过去,俄国人肯定完!”一名老兵飞快地将脑袋伸出去观察炮弹的落点儿,一面轻松地丢弃了双手:“咱师长说,再等几天就给每人发一顶保护脑袋的钢盔,不知道那东西能不能防炮弹。”
“防个蛋!”班长问:“落在哪儿啦?”
“刚才那颗呀?嘿,落到了九连战地上了吧?嘿嘿,把九连那杆小们挂军旗的大树炸没了,哈,这帮小再也抖不起来了!”
呼!也许是呜的一声,好象怨妇旷夫的深夜哭泣,长长的尾音拖在空中,令人听得心烦意乱,“天呐,它来了!快躲避!”班长惊呼一声。
话音刚落,一颗炮弹准确无误地砸到了那名老兵的跟前。
“完了!”在心里,班长绝望的脑海里闪烁过这几个字,就条件反射地纵身趴到了地下斜切的洞穴口儿。
精神已经崩溃了三名士兵眼睁睁地看着炮弹在自己的周围砸下来,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可是,那枚炮弹重重地砸进了泥土里,半截弹身都不见了,却一直没有爆炸。
“哈,哑弹!我的娘哦,千年不遇哦。”
士兵们惊喜地欢呼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爆响起来。大地疯狂地颤栗着,好象寒风狂暴地吹过。这个班的十几名士兵惊骇地从各自的掩护工事中伸出脑袋来侧耳倾听。
“完了!俄国人的炮这么多!”
“狗日的,这回娶不成白媳妇了。”
“白媳妇?看这阵炮弹打过来,你的***还能不能剩下一片渣渣儿!”
忐忑不安的官兵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不对,立刻都跳出战壕,寻找并欣赏炮弹呼啸的壮观场景:“呀,是咱的炮呀!”“是啊,咱的炮,我**的娘,你终于打了!”“狠狠地给老打!把毛的船全打到江里喂鱼!”
段大鹏在隐蔽的指挥所里,透过秘密的观察口,倾听着炮弹划破天际的颤音,无声地冷笑,鼻里哼了一声。“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啊!”
“军长,咱的炮群终于打了!”三个小参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支起了透气窗户。
“走吧,咱到上面看个清楚!”
“军长,注意安全!”
“注意个鸟儿!俄**舰还有指望生还吗?”
在依西肯的镇方向,濒临黑龙江岸的南边某树林里,第一军的某炮兵团全力以赴,官兵们将炮弹和憋屈了十多天的愤怒一起发射了出去。旗帜招展,硝烟弥漫。大炮有节奏地运动回环着长管,完成了一轮轮的射击程序。
“快调整方向,左转十五度,左转十五度,继续攻击!”指挥官校正着目标。
三艘俄**舰被笼罩在一片弹幕中,左右为难,跌跌撞撞地航行,试图逃脱灾难,可是,第一轮炮击,就有七发炮弹打中了两艘军舰,正在激战中的俄国官兵一群群被炸得飞起来,掉进江中。刹那间,军舰周围的江面就被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