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中**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向东撤退。
中**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
第三天,中**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