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兄弟,必须多做些小型炸药包,也必须多制作火药!储备武器弹药,大战即将开始!”
将全军的主要注意力用在制作武器弹药上,大家没有反对,但是,很有猜疑,几个旅帅就直截了当地询问:“罗指挥,冕宁距离石棉这么远,如何进行侧应?如何南北夹击痛歼清妖?”
罗阳解释:“清妖狡诈,我军全力北进,其尾随而袭击,正因为我军南下,引起了清妖军的怀疑,他们才不敢轻易北上尾随,我军驻扎冕宁,就可以威胁敌军,保证我军侧后!”
“可是,罗大哥啊,军营里怎么有风声说,我们脱离了翼王大军主力,目的是要独立成军,这什么意思啊?”
“是啊,罗大哥,还有人说,您要带领我们去投靠清妖,不会这样吧?”
罗阳大吃一惊:“谁说的?”
“也不知道,反正,军营里确实有这样的议论!”炮兵营旅帅欧阳炯说话最为直率。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罗阳断然否认。
“那,这乱纷纷的谣言,因何而起啊?”骑兵营旅帅孔方舟难以置信。
罗阳知道这里肯定有蹊跷,那么,是谁在公开捣乱呢?难道是韩艳儿?她在放出风声,制造矛盾,逼迫自己加快投降清朝官军的步伐?还是在逐渐影响这支太平军的军心?
“那,你们给我严厉调查,凡是抓住的,必须惩处,对,以叛徒罪对待!”罗阳坚决地说:“还有,要查出幕后的主使人,追究责任,一追到底!”
“是!”
“诸位兄弟,我们都是太平军的兄弟,没有太平军,就没有我们,谁要是昧了良心敢对太平天国不利,那就是我罗阳,也是诸位的绝对敌人!我罗阳第一个就会对他发难!”罗阳将自己的辉煌成长与痛击清妖的战例结合起来,告诉大家,就算别人都叛变了,他也不会叛变的。
“好!罗指挥,这样兄弟们就安心了!”
石达开军抵达石棉城是在五月十三日,农历纪年。罗阳军撤出石棉,返回冕宁,走走停停,已经五六天了,不知道石达开军在大渡河南岸究竟处境如何,反正,这几天,天气时好时坏,还下过几场暴雨,尤其是五月十三的当天夜里,石棉县城一带就有大雨,但是,罗阳军南返的时候,白天又晴朗,之后,晴雨不定。
罗阳询问了部队的向导,一个叫做赖由诚的人,“是不是这儿的气候,到了五月就有暴雨?”
“不定啊。”
“那,大渡河水一定暴涨吗?”
“这也不定,不过,罗指挥,大渡河常年下来,涨水的时候,至少在一个月以后!”
“那,大渡河好渡过吗?”
“不好,一旦涨水,完全不能渡河,就算你勉强渡河,也极其危险!”
罗阳心里有了把握,既然连日来阴雨不挺,大渡河一定河水大涨了,那么,石达开想要渡河大渡河,必然有很多的困难。可是,就不知道他能够在紫大地一带儿撑多久。
罗阳现在的处境,可以说非常安全,不仅在于正常骑兵的高效率,还有作为高级军官,能够从石达开和曾仕和那儿打听到的一些战略知识,太平军的一支翩师,号称三万,其实估计有七八千人,正将清军四川云南两省的绝对主力军引向遥远的贵州地带,四川南部,除了地方武装,少数的正规精锐,真正对罗阳军形成威胁的,还没有。罗阳军对于石达开军的增援,进退自如。
石达开军人数越在五万五千人,号称十万,除去家属和伤病员等,作战部队在四万左右,是一支很有威力的部队,而且,连取小胜,士气正旺。加上北进时,携带了足够的粮食物资。只要不和清军正面死战,没有遭遇清军优势火力的狂轰滥炸,则其覆没问题,当在一个月以上。
罗阳自己,对此时的许多军事知识还不太懂得,所以,经常召集会议,或者招集几个军营负责的旅帅军官,学习求教,他平易近人的态度,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拥戴,同时,他也逐渐确认了一个事实。
他以自己的部队在返回后,可能早已清军的围追堵截为主题,要大家从多方面进行预设考虑,最后得出了比较客观的结论。
只要粮草在,石达开军就是被包围在紫大地一个月到两个月,都不会崩溃。除非特殊原因,造成部队大量减员,或者粮草被袭击烧毁。
在冕宁,罗阳再次召集了全军将领会议,亮出了翼王石达开的旗号:“翼王在出发前,对本指挥有秘密叮嘱,要罗阳设计,或者吸引清妖尾随军消灭之,或者,将部队移向西南,做出主力回师安宁河的假象!现在,清妖军坚守在越西城等地,我军不宜强攻,如此,只能将我部西南再行军!”
罗阳千方百计地寻找借口,转移部队,无论如何,他现在都不能直接北上接应石达开军,他最担心的是,石达开会立即就招他将部队加入驻扎到紫大地一带,不是渡河就是做其他事情,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罗阳没有小看清军的实力,因为,清军可以瞬间就把地方县乡一级的民团练勇之类的杂牌武装,升格气起来,组成大规模部队战斗,杨应刚的三千余人,王松林的一千余人,随便再招集三五千团练土兵,包括这一带的藏民和彝族土司,那势力其实大得很。
打着石达开的旗号,罗阳军继续向大西南进军,从石棉到冕宁,一百余里,而从冕宁再王安宁河畔的西昌城,又是一百余里,三天以后,罗阳军大摇大摆地张开旗帜,进入了西昌城。
西昌城里,已经被少数清军地方团练占据“恢复”了失地,而且,据守城池进行顽抗,罗阳军使用大炮进行了轰击,迅速轰开城门,将清军团练打得一轰而散。结果,十分钟就结束了战斗,击毙团练军四十余人,击伤并俘获五十余人,而侦察骑兵的快速部队的出城追逐,更带回来了七十多颗血淋淋的脑袋。
清军团练刚刚携带运输的物资,又被太平军一锅端了。
和石达开军的分离,已经九天时间了。北面派遣的侦察骑兵都报告说,遭遇清军的阻截道路早就被切断。
一只娇俏可爱的白鸽子从冕宁的县城飞出,飞飞停停,一天多时间,已经到了四川成都,并且降落在总督府的某一大院落内,很快,它携带的腿上密信,就到了四川总督骆秉章的桌子上。
“很好!这只小飞燕儿就是能干啊!”骆秉章阅后惊喜得拍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