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得知,角仲是魔盟高层之中,一位与吴连义过从甚密的神秘大能派遣过来的,用的是另外高层的名义,搞得颇为神秘。
而玄龙宝塔,又是另外一边的传承,宝塔真人费酉州的祖宗十八代都被苍云宗发动力量调查得一清二楚,看起来,倒还真是一个意外。
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此行的目的,真是为了石家家主等人,为了兴建炼魔工坊。
玄龙宝塔之内的器灵告诉他那些事情,反倒像是一个意外。
不过,宗门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意外,因为这件事情一旦深思,牵扯的人和势力实在太多,背后真相,实在太重要了!
为此,宗门高层已经启动了紧急联络的手段,与中州器宗取得联系了,他们要就此事进行追查,极有可能推动系列的合作,甚至更加深入的结盟!
毕竟器宗还是灵尊的传承,他们也和太上教一样,极有追查到底的动力。
而太上教还是器宗,可能就代表着盘氏或者灵尊的两条路线,谁把握了真相,谁就更有机会认识到秘藏的真正价值,从而大获成功。
宗门固然是信奉以人为本,相信盯住对方之人保准没错,但若有机会,自己先行挖掘出来,也未必就不可主动一些。
……
中州,器宗总舵,挪移法阵处。
随着宇道法则的波动流转,浑蒙的灵元涌动间,光芒渐渐收敛。
一个头戴古冠,面容俊美的年轻男子,带着几名随行之人出现在阵台上。
这年轻男子乍看上去,是位玉树临风的才俊之流,但是其气息浩瀚,底蕴深沉,身后几人,竟然都是五六十岁不等的积年老修。
这些人当中,足有三位是穿着长老袍服,地阶以上的御灵师高手,另外几人也个个都精干练达,看起来像是久居要职的长老,总管之流。
他的身份,绝不平凡。
看到这人出现,早已收到通告,知晓来人身份的器宗钦天院诸人连忙迎了上来,面露热情的笑容,道:“热烈欢迎苍云宗风大长老光临敝宗……”
“风大长老,久仰久仰!”
原来,此人名叫风行云,乃是苍云宗长老会候补大长老,登仙院次席!
登仙院号称六院之首,向来都是长老会的重中之重,也是代表着宗门嫡系,清贵长老一脉的重要位置,历来除了宗主是特殊名位,兼任首席之外,其他之人,都要择优而取,轻易不得履职。
这个位置,可不单单只是大长老,候补大长老,亦或十转高手,传奇强者就能胜任的,还得有宗门嫡系的清贵身份才行!
苍云宗为了这一次的紧急联络,竟然连这样的人物都派出来,本就不同寻常。
器宗为了迎接此人,摆出的仪仗规格很高,几乎就要赶上作为宗门脸面的宗主到访了,甚至就在议事大殿门口,当代的器宗宗主也亲自在门外迎接,六院长老,高层诸老前来会面。
这是两宗高层的交流,寻常大长老,传奇强者,绝对无法得到这般的对待,但既然是正式的访问,一应仪程,就丝毫马虎不得。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仪仗散去,风行云尚未来得及休息,立刻提出了与器宗宗主密谈的要求。
器宗宗主略微犹豫,终究还是答应了。
且不提对方急匆匆赶来此地,必定是有大事发生,就单是这人身份,也完全有资格与他对等会面。
再者,此人出访之前,早已有宗门紧急通告,提到了私下会晤的要求。
虽然有可能会给别宗带来不必要的联想,但这些年,器宗与苍云宗也走得颇近,还真不好拒绝。
很快,议事大殿测,偏殿中,法阵启动,淡淡的华光流转内外,把偌大的厅堂笼罩起来。
这种场合,两人即便私下会晤,也不可能真有单独接触的机会,因此,除了宗主,风行云,还有各自两名负责记录和见证的宗门长老也进入到了里面。
但他们就是带着眼睛来看,耳朵来听的,轮不到他们说话。
风行云和器宗宗主径自忽略了他们,谈及了近来发生之事。
“实不相瞒,我等今次带着玄龙宝塔而来,所谋者,无非三事而已。”
“第一事,是请贵宗派遣大师进行修复,同时提取内里器灵之记忆。”
“第二事,还请贵宗分享灵尊相关秘辛,与我等共同探寻此间真相。”
“第三事,请贵宗就此一事,进行必要的解释和证明……”
第一件事,无非就是修复而已,器宗开门做生意,没有道理拒绝苍云宗这样的大客,为其效劳,赚取灵玉,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当器宗宗主继续听下去时,眉头顿时就是一皱,开始有些不快。
灵尊秘辛?
器宗自认为古代仙盟和灵尊正统传承者,何曾需要与人分享相关秘辛了?这是一个极其无理的要求!
如果说第二事只是无理的话,那么第三事,更是不可理喻了。
这是隐含威胁的质问,是不信任的表现!
器宗宗主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关他们何事?
“风道友,你所提及三事,除第一事外,其他的,怕是恕难从命。”器宗宗主淡淡说道。他怀疑风行云是玩什么以进为退的把戏,实际上图谋其他。
却不料风行云神情一肃,直接把方乾元的遭遇,还有获知之事道了出来。
“你们应该知道,此间关键,在于那个叫做费酉州的魔盟之人,究竟是意外得到这件宝物,还是为人所设局!”
“若是前者,自然一切好说,但若是后者,则叫人不得不怀疑,你们器宗是否幕后黑手!”
“甚至此前十万年间,曾经暗中图谋,推动过许多事情,乃是诸天一脉的根本所在!”
“你们觉得,若是世间还有许多这类宝尊存在的消息公布,世人将会如何看待你们宗门,如何看待灵尊传承!”
器宗宗主听到,面色顿时就是一白,旋即,冷汗都冒了出来。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何其无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