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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眼睛顿时一亮:“你很不错!”
对啊,我咋想到一,没想到二呢,田胜的话彻底打开了秦衍的思路,搞房地产也发了啊!
得了大师夸奖,田胜真是喜不自胜:“包我身上了,保准给您办的妥妥的。”
“多谢。”
“大师您客气,能为大师办事是田某的荣幸!”三生有幸能遇见您啊!
且大师收费相当的亲民,与京城里那些名声赫赫的道长有天壤之别,他这么棘手的一桩事儿,没三五百两根本请不动。
较有名气的道长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压根无渠道相请,面都见不着,人家混迹的圈子就不同,客户都是权贵。
秦衍也想混权贵圈,来钱快啊,张口几百两毫无负担。
不过,她不打算把业务局限于权贵,有理想的人,当然要各阶层一网打尽,最好发展进皇宫。
在打入权贵圈之前,口碑先做起来,平民有田胜、葛大爷这两人做底宣传,富商阶层有荀丘,估计生意很快就要红火起来了。
现在距显贵阶层就差一块敲门砖,不急,慢慢来。
下午,秦衍刚喝了药准备午睡,田胜再次上门。
他似乎对凶宅不再害怕,见大门开着,匠人们在房顶忙碌着,一边唤着大师,一边往里走。
开玩笑,大师在,有何可惧。
他送来一副牌匾,锅碗瓢盆,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拉来一车,还把自家儿子打包送来了。
秦衍看着站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约莫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不懂田胜是什么意思。
田胜笑呵呵道:“大师,我看您身边缺人侍奉,这小子天天在家招猫逗狗,也没个正事儿,还不如给您打打杂,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他皮实,禁摔打得很。”
秦衍抽抽嘴,还以为要拜她为师呢。
原来误会了。
说实在话,秦衍其实挺想收几个弟子的,生意做大做强后一个人定然忙不过来,再者偌大一个宗门,就她孤家寡人一个有点说不过去。
没排面不是。
田胜倒是想,只是他没勇气正面提,也不晓得儿子在那方面的资质如何,万一提了大师瞧不上,不收怎么办。
琢磨着干脆先送来,弟子做不成沾沾大师的福气也是极好的,在一宗掌门身边打杂,应该和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差不离吧。
田乐:“......”你是我亲爹吗!
田乐遗传他爹,长一张巧嘴,手脚利索,人机灵会看眼色,见秦衍眸光落在牌匾上,颠颠就支起案几,摆砚磨墨,然后殷勤巴巴将狼毫递于秦衍手中。
田胜一脸欣慰,这小子会来事,像他!
秦衍满意地看他一眼,大笔一挥,溱玄宗几个大字落定,父子二人连忙搬梯子,小心翼翼抬匾到院外,挂于大门正上方。
期间,两人不断询问秦衍位置正不正,回头询问的模样一看就是亲父子。
“大师,我儿力气还行吧?”父子俩从梯子上下来,田胜忙不迭把儿子拽到秦衍面前,适才大师没说可还是不可,弄得他有点忐忑,难不成蠢儿连给大师打杂的资格都不具备?
秦衍扫量田乐。
田乐背脊不由挺直,眼睛一眨不敢眨,他爹在家就发话了,他若不讨大师喜欢,回去要他好看。
“可,即日起,你就是我溱玄宗大弟子了。”打杂有鬼仆,好不容易来个活人,当然要收徒,壮大宗门。
固然资质一般,却眉眼清正,面相坚定,多加勤勉,学到魏家请那位半罐水道长的程度没问题。
秦衍不知,她眼中的半罐水三元道长在此方世界,已属拔萃那一拨。
惊喜来的过于迅猛,田胜怀疑自己心心念念想太多,耳疾有病听岔了。
田乐一样呆住,被轻易拜师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他爹在家还说了,他若走狗屎运得了大师青眼,家里的银钱随他使,当他祖宗供。
“傻小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师尊。”田胜反应过来,一脚踹儿子屁股上。
田乐不察,一个没站稳,正正巧巧跪在秦衍面前,田胜笑骂:“你小子倒会顺杆子爬。”
转头对秦衍说:“大师,您看,咱只是寻常百姓家,不懂道门拜师需要些什么,您说,我即刻去置办。”
“我溱玄宗没那么些繁文缛节,你适才送来的一车物件就当拜师礼了。”秦衍指引两人到案前坐下,说:“磕头上茶即可。”
田乐扎扎实实嗑了三个响头,抬起发红的额头,端起茶杯,举杯齐眉,恭敬道:“师尊请用茶。”
秦衍颔首接过茶,嘬一口,与他简单说了些宗门行事规矩。
田胜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今朝起田家就要改换门楣了!!!
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至于大师口中的大弟子,他可不觉得溱玄宗一个弟子亦无,想来是大师入世收的第一个外门弟子。
在他心里无所谓内门外门,拜师成功就是天大的机缘,儿子机灵,只要得宠外门早晚变内门也说不定。
拜师结束,秦衍便进屋午休,刚喝三顿药,身体很容易疲倦,上午又打了一架。
田胜生意都不去做了。
就在一天前,他连门都不敢进的凶宅里张罗忙碌,先让工人紧着把灶房翻新拾掇出来,碳火锅碗瓢盆搬入,摆放整齐。
然后与田乐将天井已经碎掉的石板撬走,大师说,她要在天井里种点草药蔬菜啥的,留一条通往正房厢房的路就行。
秦衍醒来,出得门来,就见天井拾掇的规规整整,连石板路两边的泥地都锄过一遍了。
原来的天井二十米见方,能种不少东西,秦衍现在巨怕碰到天灾或生态环境遭严重破坏的世界,所以上趟任务收集了数十种种子,存放在空间里。
天色偏暗,田胜心怯走夜路,这才告辞,临走前一再殷殷叮嘱田乐,要听师尊的话。
等人都走了,秦衍才冲厢房道:“出来罢。”
田乐四下一扫,不免心惊:“师尊,天黑全歇工了,没人了。”
秦衍眼神安抚:“我忘和你说了,家里还有一个杂役,他人长的丑,不喜见人。”
长的丑的厉鬼站在厢房门口,目光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