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士兵在第一时间就打响了手中的武器朝苏军喷吐着火舌将进攻的苏军打倒在地,但苏军还是成堆成堆的往前涌,一边往前冲一边开着枪。
三辆坦克也开下了河岸“隆隆”的朝对岸开来。
然而,这样的冲锋却几乎就使苏军的坦克失去了战斗力,因为前方到处都是苏军步兵,坦克的机枪和坦克炮霎时就失去了作用,这使它顶多就只能是个移动的盾牌在朝前推进。
接着,等坦克开到河道中的时候就更是尴尬了,三辆坦克中的两辆被困在河道里无法动弹……河道的积雪下是冰面,坦克履带在冰面上很容易打滑。
确切的原因还不完全是这个,而是河道里有许多苏军士兵的尸体,这些尸体被坦克辗压之后渗出了大量的鲜血,而这些鲜血在低温中很快又会被冻住,于是两辆t34当场就困在原地无法动弹。
还有一辆免强过了河道,正要越过岸堤突破德军的防线时,却被迎面打来的一发火箭弹命中……“轰”的一声之后就不再动弹了。
t34是一款十分优秀的坦克,它可以在500米的距离上轻松击穿德军的“三”号、“四”号坦克,但德军的坦克却要在100米的距离上才能威胁到t34的倾斜装甲,这使德军装甲部队在见到这款坦克时十分震惊,因为他们几乎就没有能对付苏军这款坦克的装备,包括反坦克炮在内。
这也就是所谓的“t34危机”。
当然,秦川将火箭筒提前研发出来并装备到东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减轻了这种危机,但这种近距离的反坦克装备显然不足以扭转整个战局。
值得庆幸的是,苏联人的粗枝大叶的性格使他们虽然拥有性能优异的坦克却在一些细节方面的疏忽以及战术的错误导致这款坦克没能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比如此时的苏联人不重视坦克的指挥。
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令人发指:初期的t34没有装备无线电,坦克之间以及坦克与步兵之间都需要旗语来进行交流,之后装备无线电也只有指挥车才装备,其余坦克只装备一个接收装置。
另一个不重视指挥的体现,就在于他们常常用坦克乘员来兼任车长……在苏联人的眼里,以为只要各乘员都能做好自己的事,那么车长就可有可无了。
于是,初期的t34一般是由炮手兼任车长,也有由装填手和驾驶员兼任的。
这直接导致t34坦克很难与其它单位协同,在战场上常常出现稀里糊涂的就单枪匹马杀进敌营的情况。
就比如现在,如果苏军步兵与坦克之间能有效协同,步兵依靠坦克的防护和火力推进,同时又帮助坦克解决冰面打滑的困难……这其实很容易解决,只需要在冰面上铺上一层土之类的就可以了。
另一方面,三辆坦克互相之间能协同,再用迫击炮进行掩护,那么只怕一个照面就能将德军第一步兵团的防线撕破了。
然而,因为苏军步、坦、炮之间的各自为战,就使得德军再一次挡住了苏军的攻势。
斯莱因上校在枪炮声中向指挥部紧急求援。
“我们遭到敌人大部队的进攻,估计兵力有一个师!”斯莱因上校报告道:“我们剩余的弹药也不多了,请求支援!”
此时的第一步兵团已划归中央集团军指挥,指挥官为陆军元帅克鲁格。
克鲁格元帅临危受命成为指挥官,此时的他就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原因是战场形势要求他马上命令部队撤退,但希特勒却命令一步都不许撤退。
克鲁格意识到这很有可能会导致中央集团军乃至北面的北方集团军的一场大灾难。
这时参谋长特莱斯科夫给克鲁格递上了电话,说道:“元帅,第一步兵团斯莱因上校电话!”
“第一步兵团?”闻言克鲁格不由一阵疑惑,他对这个番号并不熟悉,同时也不明白参谋长为什么要把这个电话交给自己……一个步兵团,对于整个中央集团军来说几乎就是无关紧要的九牛一毛。
“元帅!”特莱斯科夫将军提醒道:“就是刚从北非调来空降掩护的那支部队!”
克鲁格“哦”了一声。
如果是崩溃正在逃亡的步兵团或许可以不顾,但正在防线上与敌人作战的部队,尤其是这支部队还是执行一部份掩护任务并暂时归由集团军指挥的空降部队就应该过问下。
“上校,什么情况?”克鲁格接过话筒后问。
听了斯莱因上校的报告后,克鲁格就回答道:“不,你们方向不可能有一个师的兵力,敌人的主力正在不遗余力的对我们集团军正面发起进攻!”
“但事实是我们看到这么多的敌人!”斯莱因有些急了:“元帅,你是想说,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好吧!”克鲁格说:“我会去派飞机去侦察一下的!”
说着克鲁格就挂上了电话。
另一头的斯莱因上校不由狠狠的骂了声:“去他妈的!”
“怎么了,上校?”副官卢卡斯问。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斯莱因上校说。
“很正常!”卢卡斯回答:“他们都是群东线的土包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另一边的克鲁格差不多也是对斯莱因上校这样的评价。
“你知道的!”克鲁格对特莱斯科夫说道:“从北非来的部队,总是神经兮兮的!”
“是的!”特莱斯科夫表示赞同:“非洲军团不过只有几个师,所以他们碰到一点敌人就想当然的以为那是敌人主力!”
这是德军高级将领的痛病,他们总是互相看不起对方:不同军种的,不同战场的,还有不同出身的……
比如克鲁格元师在任第4集团军司令时,就常常与第2装甲集团军司令古德里安吵得不可开交,这不要避免的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