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德国一名十分重要的试飞员,汉娜被飞机空运回德国的医院养伤。
秦川和康拉德等人送汉娜上飞机的时候,她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朝秦川挥了挥手,说:“上尉,别忘了fa330!”
等飞机飞走后,康拉德和冯布劳恩就带着诡异的笑容望着秦川。
“怎么了?”秦川问。
“没什么!”康拉德回答:“fa330!”
“上校!”秦川回答:“我记得你也邀请过我!”
“的确是!”康拉德说:“但我肯定不是飞行员!”
秦川不由无语。
“别辜负了安娜,上尉!”冯布劳恩说:“如果不是我已经有妻子的话,我会把她追到手的!”
秦川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康拉德就不会说类似这样的话,因为他也知道,当兵的人尤其是像秦川和安娜这样的人,根本就无法把握自己的明天,所以也就没有辜负不辜负可言。
在医护兵的悉心照料下秦川恢复得很快,一周后就可以不用把胳膊吊在脖子上了,只不过因为伤口结痂,所以有所动作时就会有种撕裂的疼痛感,时不时的还会发痒,让人忍不住去挠几下。
“尽量不要有什么动作,长官!”医护兵胡伯尔交待道:“用不了几天它就会全好的,否则伤口开裂还是有可能感染,你知道,这鬼地方!”
“谢谢你,下士!”秦川说。
“这是我的责职,长官!”胡伯尔说:“我刚听说您是法兰克福人?”
“是的!”秦川回答:“美茵河畔法兰克福!”
此时的秦川对自己的住址已经不陌生了,他甚至还知道德国有两个法兰克福,一个在美茵河畔,另一个在德国东部的奥得河畔。
“我们是老乡!”胡伯尔兴奋的回答:“那是个美丽的城市,不是吗?”
“呃……是的,当然!”秦川回答。
“我想,你的名字肯定已经在那传开了!”胡伯尔说:“你会是他们的英雄,而我……居然为您治过伤,他们一定不会相信这个!”
秦川不敢接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去过那个地方,生怕说了什么就露出了马脚。
胡伯尔露出一脸的神往,一边收拾着医疗用具一边说道:“真希望能回去看看,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愣了下后,胡伯尔就回过神来,说道:“我该走了,长官,很荣幸为您服务!”
看着胡伯尔的背影,秦川不由叹了口气。
如果说有什么让人感到可悲的,无非就是连回家的自由都没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回去的那一天。
突然间,秦川有些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去看看了。
但很明显,这是个奢望,此时的德国士兵大多在外征战,他们就算能绕世界一圈也很难回到家乡去看看。
结果很快就让秦川不幸言中了。
这天夜里,随着一阵急促的哨声,第一步兵团就被集结了起来。
当秦川穿好军装从病房里走出来时,库恩已经整好了队伍并向秦川报告道:“上尉,我们收到了集合转移的命令!”
“嗯!”秦川点了点头,他感觉到这次转移有些不同寻常。
因为地中海的战局已基本稳定了,如果说还有什么战事的话,那就是在加贝斯防线一带的小规模拉锯战,现在半夜集结……
但时间却不容秦川想那么多,匆匆整理好自己的行装后就得战士们坐上汽车。
“我们这是去哪,上尉?”多米尼克问了声。
“我也不知道!”秦川回答。
但心里却隐隐感觉到了一个可能……北非战事陷入僵持且在英、美强大的制空权下基本无法反攻,另一面德军在莫斯科方向又全面溃退被苏军追击,于是很有可能会将北非的军队调往莫斯科方向应急。
这其中尤其是有空降能力的伞降部队,因为伞降部队可以快速运抵东线并投入战斗,其它的部队比如装甲师、步兵师……一是因为没有伞降能力二是因为装备太多,从北非运往东线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果然,车队二十分钟后就开到了恩纳机场,那里早就有一架架“卡普罗尼”和“容克52”运输机启动了等着他们,马达轰鸣,旁边还停着一排排的“容克52”,整整齐齐的就像阅兵似的。
“这些‘容克’是从哪里飞来的?”维尔纳忍不住问了声。
也难怪维尔纳会这么问,非洲军团做为次要战场,同时运输后勤方面主要依赖意大利军,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容克’。
“它们是从法国飞来的!”库恩说。
“你为什么如此确定,中尉?”秦川问了声。
“看他们的编号!”库恩回答:“g代表他们是肃属于g集团军群的运输机!”
g集团军群驻守法国,所以结论不言自明。
秦川望了库恩一眼,看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库恩的想法与自己一样……他也猜到此行的目的地可能是东线。这对于第一步兵团来说绝不会是件好事。
而登机时却有一名士兵兴奋的说:“这么说我们是要被调往法国了?”
“也许他们还会把我们调往德国!”
“太棒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
秦川不忍心说破,秦川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开始怀念北非的,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会是更残酷的战场。
随着一阵马达声,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就腾空而起,秦川回头透过玻璃窗望向身后渐渐远离的非洲……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再看它一眼。
尽管在非洲的回忆大多是鲜血、痛苦和残忍,但也是秦川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士兵直到军官的地方,同时也是秦川为整场战争走出第一步的地方。
秦川相信,有一天他还会回到这片土地,再次与这里他们战斗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