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在潜艇里的一幕,秦川认为这才是合理的。
所谓的“黄金潜艇”运送的根本就不是黄金……这除了潜艇运不了多少黄金之外,还有所谓的“东山再起”。
任谁都知道,希特勒失败后“东山再起”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而且就算有机会,能帮助其东山再起的东西也不会是黄金。
除非……
潜艇运送的是某个能穿越时空的黑科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希特勒似乎想利用这黑科技穿越到之前的时空去再来一次或是纠正自己的错误,可怕的是这黑科技居然成功了,只不过希特勒没来得及用上却让秦川给撞上了。
于是秦川就到了这里……
“弗里克!”面包师隔着几米对秦川喊道:“从今天起,你跟着约瑟夫!”
说着面包师又转头对约瑟夫说道:“约瑟夫,照顾好弗里克,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的,中士!”约瑟夫朝面包师挺了下身,随手把最后几样东西装进背包并背上,然后一边调整背包带的位置一边走到秦川身边说道:“所以,你是我的观察员了!”
“观察员?”秦川不由一愣,这时他才注意到约瑟夫背上的步枪带有狙击镜……约瑟夫是一名狙击手。
约瑟夫是柏林狙击学校毕业的正规狙击手,外号叫“扳机”……战场上的士兵总喜欢给战友起上简单易叫的外号,这样在作战时才不致于需要什么人却叫不出名字,因为外号比名字更容易记住,而且更直观,比如需要狙击手的支援很快就会想到“扳机”。
部队继续在沙漠中像一条长蛇般的前进,身边时不时会有几辆边三轮经过,他们是侦察兵,分成几批轮番在部队前头及周围侦察,以保证部队不会被敌人伏击。
执行这个任务是很危险的,就像昨天……部队之所以会遭到伏击是因为一个侦察排三十几人全部被歼灭,英国人显然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打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伏兵不会被事先发现。
“你必须为我指明有价值的目标!”扳机一边走一边给秦川递上了一个望远镜:“这是你的武器!”
接过望远镜时秦川不由愣了下,因为上面还留着暗红的血迹。
“是的!”扳机说:“我的观察员在上一场战斗中牺牲了,一块弹片把它的头给削掉一半,不过幸运的是望远镜没有被打坏!”
听着这话,秦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比起战友的惨死,扳机似乎更关心的是望远镜,而自己却要成为下一个使用这副望远镜的人。
“知道怎么指明目标么?”扳机面无表情的问。
“不,不知道!”秦川回答。
“你要找出对战斗最关键的人!不一定是军官,应该视情况而定。军官有时的确是个很好的目标,但有时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军官的指挥就显得无足轻重,反而是一名机枪手或是迫炮手,要么是观察员……击毙他们就能让我们更好、更快的取得胜利,明白吗?”
扳机的话十分简练,这或许是跟他的性格有关,又或者是他已经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其它“服务”过他的观察员了。
“明白!”秦川回答,心里不由感叹,自己或许更适合干老本行……运输弹药。
但秦川没是选择,他只能努力适应自己的新角色。
扳机似乎急着想把他丰富的狙击知识一古脑的传授给秦川,于是他继续说道:
“开了枪后,无论有没有命中目标都必须转移,呆在原地只会让你成为被猎杀的目标!”
“如果一个目标在奔跑,你就必须计算好提前量,这样,子弹便能击中他!”
“可是具体需要多少提前量?”秦川问。
“你该知道,不同距离以不同速度奔跑的敌人的提前量都是不一样的!”
“哦!”秦川发现这的确是个技术活,而他到目前为止甚至连枪都没开过。
“你会学会的!”看着秦川有些无力的表情,扳机冷冷的说道。
扳机的表情如此轻松,以至于秦川相信,扳机这话的意思是……如果学不会,那么秦川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秦川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战争是不会给自己重头再来的机会。扳机会这样一古脑的把东西“塞”给秦川,其中一部份原因就是战争留给他们的时间和机会不多,他们不可能像在学校里那样慢慢讲解并给学员足够的时间学习和训练。
想了想,秦川就决定慢慢来,他首先得认识一下自己的装备:
他穿的德国陆军的标准军装:包括一件灰绿色军上衣,一条灰色长裤和一双黑色长筒靴……第五轻装师是匆忙被调到非洲的,所以还没来得急换上沙漠装。
另外还有一根皮带,一顶钢盔和一个挂在项链上的身份牌……这是块椭圆形的金属身份牌,可以被掰成两半,上下两半都记录着士兵的信息,当士兵牺牲的时候,战友就会掰下一半身份牌带走以便通知其家人。
秦川希望这身份牌永远也不要有用到的时候。
军装领子上带有一个圆点的领章表明了秦川列兵的低级军衔。军装外有两个口袋,里面还有个内袋,专门用来摆放个人证件,弗里克的士兵证就在里头。
皮带扣上雕刻着鹰徽和一句格言:上帝与我们同在。皮带扣的两侧各有三个弹夹包,每个弹夹包可容纳十发子弹。
另外还有一柄铁锹,它被挂在皮带的左后部,为了携带方便,这柄铁锹被折叠起来。不用想,这肯定是用来构筑工事用的。
背上背的是个野战背包,可用来摆放食物和其它物品。背包旁挂着军用水壶和一个水杯。
背包里的一件装备让秦川有点紧张,那是一套防毒面具,除了一个面罩外还有一些药片……这让秦川意识到二战时期还屡屡有毒气战、化学战之类的事情发生。
秦川并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以前一直是把它当作一种知识来研究,现在身在其中却又是另一番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