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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中年男子,他知道我是干抬棺匠的?
不可能啊!
虽说我在抬棺匠这一行混了一些年头,但一眼能看出我是抬棺匠的人,颇少。
当下,我盯着他看了一眼,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哪行?”
他一笑,淡声道:“蓬莱仙岛,行走四方,天下有柩,唯匠可抬。”
我一怔,这人绝对有来头,否则,他绝不会说出这番话。
犹记得入行那会,老王曾跟我说过,说是我们抬棺匠在外边碰到同行人,有个打四句,他当时也告诉我了。
奈何,我那个时候一直跟着一群熟悉的抬棺匠混,也没怎么接触其他抬棺匠,所以,把这打四句给忘了。
如今,听这中年男子提了出来,我立马想了起来,就说:“大叔,你也是同行?”
说完这话,我心里别提多震撼了,像抬棺匠这种职业,在我们那边,也就那么些人,大多都是一些熟脸。
可,没想到的是,来了这边,居然随便见个人,都是干抬棺匠的。
那中年男子一笑,“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牛面村,就这样闯进来,也不怕招人闲话?”
嗯?
这村子有什么不同寻常?
那老黄司机跟我说这牛面村时,也没说啥啊!
当下,我连忙问:“大叔,不知道此话从何说起?”
他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我肩膀,淡声道:“行了,别问了,快些离去吧,我们村子一般不欢迎外人。”
“大叔,你刚才也说了,我们是同行,我想进村跟你们交流一番。”
我这样说,也是无可奈何,本以为这村子就是个普通的村子,进入村子再忽悠一番,应该可以捣鼓阴阳饭了。
谁曾想到,居然遇到同行了,想要忽悠他们,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先进入村子,再另外寻找机会了。
那中年男子好似不上当,罢了罢手,笑道:“我看不必了,抬棺一行,各有所长,相互交流,只会扰乱人的心境,倒不如形同陌路,于你于我都是好事。”
说完,他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看着他的动作,我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正欲开口,那中年男子又说话了,他说:“对了,小兄弟,如果你是怀着其它目的来我们牛面村,别怪我不看同行的面子赶你出去。”
听着这话,我也没再瞎扯什么,就说:“大叔,是这样的,我是你们村子老黄司机的朋友,当年他爷爷的遗体,不是从棺材内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么,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这话一出,那中年男子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死死地盯着我,颤音道:“你真知道?”
我一听,看来是有戏,忙说:“暂时还不清楚,恐怕得在你们村子弄个仪式,方能知道。”
他没再说话,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足足看了接近半分钟的样子,他才开口道:“他怎么没回来?”
我连忙解释道:“老黄司机有点事,估计明天或后天才能回来,您若是不信,我可以给他打电话。”
他罢了罢手,“打电话就不必了,只不过,我疑惑的是,以你这年纪,当抬棺匠时间应该也就那么点久,你有什么本事能查出当年的事?”
我懂他意思,这是怀疑我本事了。
我也没跟他客气,就说:“俗话讲,学无长幼,达者为先,我想以我的本领,应该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那中年男子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这话的意外之意是,他的本事不如我。
任谁听到这话,估摸着都没好脸色,倘若遇到一些脾气暴躁的,甚至很有可能会直接打人了。
“小兄弟,需知年少轻狂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中年男子的声音颇为阴沉,想必是动了真火。
我一笑,尽量装出一副高人的模样,笑道:“是年少轻狂,还是真有本事,不需多久,只需要给我三天时间,足以证明我的本事。”
说着,为了给自己的话增加一点信用度,又补充了一句,“你既然是抬棺匠,应该知道抬棺匠的本命武器吧!”
他神色一禀,忙说:“你是指火龙…纯阳剑?”
我点点头,淡声道:“不错,这剑就在我身上。”
听着这话,那中年男子盯着我身上打量了一会儿,好似想在我身上找到火龙纯阳剑,我忙说:“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当今的社会,我不可能背着火龙纯阳剑到处瞎逛吧,那火龙纯阳剑被我放在老黄的货车上了,等有时间,我一定拿过来给你看看。”
这话显然无法让中年男子信服,不过,也不知道咋回事,那中年男子也没说话,一双眼睛却一直在我身上打转着。
足足看了接近三分钟,他一直未曾开口。
我有些急了,忙说:“大叔,我真没骗你。”
这次,他仅仅是说了一句,你在这等我一会儿,便立马扭头朝村内跑了进去。
不到两分钟时间,那中年男子回来了,这次,他身边多了一个人,是一名年轻人,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年龄,整个人看上去颇为精神。
令我诧异的是,那年轻人一看到我,脸色刷的就红了,声音也开始打颤了,激动道:“爸,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陈九,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陈九,他曾跟洛东川、王木阳大闹过玄学协会。”
嗯?
这年轻人认识我?
而且还知道当年玄学协会的事?
那年轻人见我没说话,连忙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臂,激动道:“偶像,替我签个名字吧,我崇拜你好多年了,甚至可以说,你现在就是我们这边抬棺匠的偶像啊!”
嗯?
我愈发不明白他意思,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不是瞎扯淡么。
我一个抬棺匠,哪是什么偶像。
那年轻人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更是在我身上开始摸了起来,嘴里一边嘀咕着,“我得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来我们这边了。”
我被他这么一弄,当真是无语的很,本想打开他手臂,但看到那中年男子好似挺信这个年轻人的话,我也不好打开他,就问他:“这位小哥,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