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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就说:“老黄,你看这样成不,先把车子停在这边,这几天你跟我到村子住几天,替我盯着袁青田等人,倘若发现他们在丧事上做了什么不符合的规矩,请你一定要说出来。”
“啊!”他一听,不可思议地盯着我,支吾道:“你意思是让我看着袁青田等人,那你呢?”
我苦笑一声,解释道:“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
“为什么啊!”他问。
我也没客气,就跟他解释了一句,说:“我不是本地人,对于你这边的习俗不是清楚,还望你能替我把把关。”
他沉默了片刻时间,然后抬头朝村子那个方向望了过去,叹声道:“好吧,只是,小兄弟,你也知道你是外地人,而这袁青田等人都是本地人,一旦他们刁难你,恐怕想要走出去都难啊。”
我自然懂他意思,可,目前的情况,不得不冒险试试。毕竟,这事关乎到整个抬棺匠行业。
作为一名八仙,我有责任去制止这种事,就说:“我相信邪不压正。”
他盯着我看了几眼,轻声道:“小兄弟啊,我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愣,这都是什么社会了,哪里还有这种说法,不过,你既然已经开口了,我也不能拂面子,就陪你在这村子待几天吧!”
见他同意下来,我面色一喜,连忙说了一声谢谢。
随后,我们俩在货车边上捣鼓了一会儿,就打算将货车开到边上,然后找些树枝,将车子盖起来。
要说原因,也简单的很,这车上有尸体,可能不能就这样放在这。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找了一块木板,在上边写了几个字,“前方有尸体,请绕道。”
写完这些字后,我将那木板,斜斜的放在车厢后边。
捣鼓好这些东西,我们俩人也没久待,径直朝村内走了过去。
我们回到村子时,时间差不多是傍晚五点样子,在广东待过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这边的五点跟中午差不多,毫无夜色暗降的趋向。
可,也不知道咋回事。这次,我们回到村子时,明明是五点,但,整个村子却弥漫着夜色,令整个村子看上去颇为昏暗。
刚进村,那老黄司机停了下来,朝村内看了看,疑惑道:“小兄弟,你觉不觉得这天色暗的太快了?”
他不说,我也知道,先前我们在货车边上时,明显还是艳阳高照。
而这村子离那货车的位置,不过是短短的三百米罢了,按说我们俩走三百米,最多不过十几分钟时间,天色怎么会暗这么快。
当下,我不由停下脚步,对老黄司机说:“走,我们再回到货车的位置,等会再回来。”
那老黄司机应该是明白我意思,点点头,说:“好!”
很快,我们俩朝村外走了过去。
待走到货车位置时,这边的天气跟先前差不多,太阳斜斜的挂在西边,毫无任何夜色降临的趋向。
玛德,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那村子被隔离了。
我下意识抬头朝村子那边看了过去,脚下不由自主地朝村子移了过去,老黄司机则跟了上来。
就这样的,我们俩人再次朝村子赶了过去。
当我们到达村子时,整个村子已经是一片漆黑,唯有一些灯火照亮在那。
“小兄弟,这什么情况,我只听说,有种天气叫,你那边下雨,这边没下雨,但,现在是大晴天,我们仅仅相差三百米,天色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那老黄司机颤着音朝我问了一句。
我看了看他,也不知道咋回事,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或许跟袁老太太以及那金棺有关。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罢了,毕竟,我现在已经是杯弓蛇影了,大凡有啥异象,我都会第一时间联想到袁老太太的尸体以及金棺。
不过,此时我也没时间在这瞎猜,脚下不由朝村内的灵堂走了过去。
我们走到灵堂边上时,就发现这灵堂门口的上边挂着一盏百瓦的黄灯泡,将整个灵堂照的黄黄的,而在门口的位置,也不知道那袁青田咋想的,左右两边居然各放了两个纸人,一男一女。
这让我朝老黄司机看了过去,压低声音问他:“你们这边有这习俗么?”
他嗯了一声,低声道:“我一亲戚死时,好像也放了纸人,说是守门大将,能镇住周边的脏东西。”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径直走进去。
我进入灵堂时,这里面没啥人,唯有一名六十来岁的老人坐在棺材边上,昏昏欲睡。
估摸着是我们的脚步声惊到他了,他睁开眼睛,在我们身上打量了一眼,用一口标准的客家话问了我几句。
我没听懂他说的是啥,倒是那老黄司机用客家话回了几句。
我问老黄司机,“你们说啥勒。”
他对我说:“没啥,就是他问我们来干嘛的,我说我们是老上香的。”
我微微点头,也没再说话,径直朝棺材前边的桌子走了过去,拿了三柱清香跟一些黄纸,值得一提的是,这边的黄纸比我们湖南那边的黄纸要大,上边画着一些看不懂的东西,估摸着应该是地府某个高官的形象,我也没细看,先是点燃清香,后是准备点燃黄纸。
那老黄司机一把抓住我手臂,冲我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们这边的黄纸,现在不能烧,得等到出殡那天才能烧。”
说着,他朝桌底下努了努嘴。
我顺着那地方一看,就发现这桌子下边放着一个圆形的铁桶,里面装了不少黄纸。
见此,我苦笑一声,只好入乡随俗,先是将清香插在桌面的香盅,后是将黄纸放入那铁桶,最后又朝棺材的方向,作了三个揖。
就在作揖的一瞬间,我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灵堂居然只有一个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