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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隐约有些不安,连忙问高佬:“咋了?”
他语气有些急,说:“长生灯一直点不着。”
“咋回事?你详细说说。”我又问。
他说:“你们走后,我安排人去砍柏树枝准备搭建灵堂,起先还算平安,就是点长生灯时,无论如何都点不着,就算沾黄纸在上面点着火,过不了三分钟,立马会熄灭。”
我想了一下,问:“是不是长生灯质量有问题?”我说的是实话,有些商家,为了赚钱,经常拿次品冒充正品。
“我先前也以为质量有问题,又换了一盏长生灯,还是那样。”高佬说。
听着这话,我想起沈军死时的异相,当即就说:“先别动棺材,我马上回来。”
说着,我也顾不上墓**坐向有问题,就让老王用石灰在附近撒了一个墓**的形状。
老王愣了愣,说:“九伢子,你先前说坐向不对,现在…?”
我罢了罢手,说:“无论风水好与不好,我们都以死者的意志为主,死者愿意下葬于此,我们只能将墓**挖在这里。”
他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九伢子,老秀才活着的时经常跟我,地仙以找好地为主,你…你…你怎么以死者为主,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一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老秀才找好地不是以地为主,而是以活人为主,他希望活人能过的好,我找墓**是以死人为主,让死者在这住的舒舒服服。”
“死者舒服了,那活人咋办?”他沉声说。
“活人有自己的命运,能不能过得好,就看自己的造化,不能一昧指望祖上的风水,若是每个人都指望祖上的风水,这社会谁愿意干活?又有谁愿意干苦力,人活着就要靠自己。再者说,若是都为了风水,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替死者办丧事?到时候,不但风水变味,就连丧事都会变味。”我说。
老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每个人都为了风水,丧事就成了一个过程。”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舒出一口气,就说:“我先回去,你按照坐南向北之姿,用石灰撒个印记出来,等会让高佬他们来挖墓**即可。”
“好,你先去吧!”老王掏出石灰开始忙碌起来。
这时,小老大走了过来,他面色有些不好看,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叹气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点了点头,领着小老大朝遛马村一路小跑回去。
刚进村子,就见到堂屋门口围了好多人,晚上拦我的那妇人也在其中。
见我过来后,那妇人领着几名妇人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衣袖,说:“大家快来看啦,就是因为这个陈八仙把丧事用品带进村,才会出现这种怪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绳子,照着我身子就套了过来,她旁边那几位妇人抓住我四肢,就将我绑了起来,这前后的时间不过十几秒钟,待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绑成粽子了。
玛德,咋回事?看她们这翻动作,好像经常绑人啊,当即,猛地一挣扎,哪里晓得,越挣扎那绳子越紧,挣扎几下后,那绳子紧紧地敷住我。
“你们这群泼妇,赶紧放了我,若是死者出啥事,你们负不起这个责任。”我怒道。
那群妇人没有理我,领头那人打了一个眼神,将我扛了起来。我有些急了,连忙喊:“你们这是干吗?放我下来,赶紧放我下来。”
“安份点!”我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就知道随着这声音响起,屁股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扭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长相奇特的妇人,那人烧饼脸,一脸麻子,两颗门牙大得很,有点像黄飞鸿里面的暴牙苏。
一看这长相,我差点就吐了,好在自制力还算可以,压下胃里的翻腾,就说:“大婶,你们这是干吗啊,有事好好说啊!”
“小子,等你进去就知道了!”她斜斜地瞥了我一眼,扛着我朝堂屋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我眼尖的看到堂屋内好乱,小女孩跪在棺材旁边哭泣,高佬他们被绑了起来,丢在堂屋左侧的一个角落,就剩下结巴拿着一柄菜刀站在棺材前,说:“谁敢过来,我就砍了谁。”
由于他说话结巴的原因,并没有多少人怕他,好几名妇人正朝结巴围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小子,放下菜刀,不然让你生不了儿子。”
说着,那妇人朝结巴裤裆瞥了一眼。
看到这一幕,我特么总算明白过来了,估计是那群妇人在捣乱。不过,有一点令我很奇怪,从进村到现在,我发现这遛马村竟然没一个男人,玛德,咋回事,没听说这遛马村是女儿国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我感觉身子被抛了出去,正好落在高佬旁边,痛的要命,四肢差点就散了架。
“咋回事?”我连忙问高佬。
高佬朝结巴那个方向努了努嘴,没好气地说:“你朋友干的好事!”
我一愣,就问他:“结巴咋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领头那妇人据说是死者的房内人,要给死者上柱香,你那朋友死活不同意,说是不准任何人靠近棺材,就将那妇人赶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功夫,那妇人便领着四十几名妇人过来了,正好让她们听到我给你打电话,二话没说,就将我们这些八仙给绑了。”
一听这话,我恨不得煽自己几个耳光,是我招呼结巴不要让外人靠近棺材,那结巴对我的话,一直是奉若圣旨,自然不会让妇人靠近棺材。
当即,我连忙朝那领头妇人喊:“大婶,这是误会!”
那大婶回过头,瞥了我一眼,说:“先前是误会,我信了,现在么,长生灯都点不着了,还是误会吗?”
说着,她回过头,没再理我,就朝结巴走了过去,看那架势,是要绑了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