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念!”听到总司令的电文,百忙之中的舰长不敢怠慢。
“立即发射鱼雷!”
“啊,发射鱼雷,对,怎么就忘了快发射鱼雷呢?快,发射鱼雷!”
发射鱼雷当然是个技术活,华夏军的陆军士兵仅仅知道是怎么发射,操作远谈不上熟练,只能拿着手枪逼着俘虏来的荷军白人水手操作发射鱼雷。
这些白人水手此时也知道,如果不击败对面的荷军舰队,自己此刻在华夏军的舰艇上,肯定是死路一条,因此也手脚麻利地按操作规程,将鱼雷发射出去。
顿时,海面上出现了十几条高速水线,朝荷军舰艇群冲过去!
“鱼雷,快规避鱼雷!”
荷军舰队很熟悉这些鱼雷的威力,拼命地以船头迎向鱼雷冲来的方向,为了躲避突然炮火袭击而大乱的队形更加混乱了。
可惜,由于华夏军指挥官掌握的时机不好,第一波鱼雷除了撞中一艘慢吞吞的运输船之外,其余鱼雷连荷军战舰一根毛也没蹭上。
“尼玛的!”
华夏军指挥官们大怒,纷纷命令立即进行第二次鱼雷齐射。
但躲过鱼雷猛攻的荷军舰艇喘过一口气来,集中炮火猛轰冲锋的华夏军鱼雷舰队。
一艘鱼雷艇正在装填鱼雷的时候,恰好被一枚七十五毫米炮弹击中,鱼雷当即发生殉爆,这艘四十吨的鱼雷艇当即被炸得粉身碎骨,艇上三十三个华夏军战士和六个荷军俘虏无一幸存。
一艘驱逐舰装填好鱼雷正要发射的时候,却被荷军战舰的一枚两百一十毫米炮弹击中舰艏,猛烈的爆炸使舰艏仿佛被巨人的大刀砍去一半,当即进水下沉,不到五分钟便完全沉入水中,全舰一百零七名华夏军战士、二十六个荷军俘虏,仅有三十五名华夏军战士、九个俘虏幸存。
这是华夏军成立以来,伤亡最惨重的。
胡震目睹如此惨重的伤亡,唯有悲伤地向旗舰各炮位下达炮击射击命令,以掩护驱逐舰和鱼雷艇的行动:“敌舰坐标方位xxxx,距离xxx,开炮!”
由于有核潜艇的精确测量数据,阿姆斯特丹号的火炮射击非常精准,这一轮齐射的四发炮弹竟然有两枚击中了荷军旗舰格罗宁根号,一发击中燃料煤仓,腾起高达上百米的煤灰烟尘,另一发炮弹击中其前双联主炮,当场将其掀翻。
格罗宁根号的霉运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下面才更是倒了大霉。
华夏军的一艘驱逐舰趁漫天的煤灰烟尘挡住了格罗宁根号的视线,猛冲过去,对准其左侧舷发射了两枚鱼雷。
一枚鱼雷从格罗宁根号的艉部掠过,一枚鱼雷击中格罗宁根号的舯部,但是这枚鱼雷由于质量问题,竟然没有爆炸。
这气得这艘驱逐舰的华夏军战士们跳起来,舰长耿火焱眼睛几乎爆出血来。
耿火焱是华夏军陆军中的排长,二十三岁,据说其五行缺火,所以其家人给他安了一个名字中带有五个火字,人称“五把火”,他在拉格镇加入华夏军,因为他曾经在新加坡到婆罗洲坤甸的蒸汽机轮船上当过十一个月的水手,也勉强算是一个专业人士,被选为驱逐舰的舰长。
此刻,耿火焱眼见再次给鱼雷发射管装填鱼雷来不及了,便干脆大声吼叫道:“冲上去,使用总司令告诉我们的办法和他们拼了!”
驱逐舰使用最高速度从左侧冲到格罗宁根号跟前才转舵,两舰相隔不过两三米的距离擦身而过。
“开炮揍死他们!”
随着耿火焱大喝一声,除了舰上配备的火炮外,驱逐舰上还伸出一排的管子来,朝格罗宁根号猛烈喷火——不,是猛烈喷射炮弹!
原来,胡震早考虑到了驱逐舰和鱼雷舰可能会出现这种短兵相接的情况,给驱逐舰准备了三十门无后坐力炮,用三脚架绑住,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推到侧舷对准几米外的格罗宁根号猛烈开火。
不但三十门无后坐力炮同时开火,绑在舰上的三挺重机枪也猛烈开火,横扫格罗宁根号上暴露在外的敌人。
一些没捞着操纵无后坐力炮、重机枪的人,掏出携带的手榴弹,朝格罗宁根号投掷过去。
在舰炮、无后坐力炮、重机枪、手榴弹的联合打击下,本来已经燃起大火的格罗宁根号,挨了上百枚炮弹、手榴弹,舰上的火势烧得更加猛烈了。从外人看去,这荷军增援舰队的旗舰变成了一个海上篝火堆。
格罗宁根号上的荷军哪里见过这种打击,就连在舰桥指挥塔里也挨了一发无后坐力炮的炮弹,当场炸死了三个参谋,司令官劳德尔少将也被爆炸的气浪掀翻撞到墙上,晕死过去。
忠心的卫士冲过来,摇醒了劳德尔:“司令官大人,这里无法呆下去了,您赶快离开格罗宁根号吧!”
劳德尔睁眼看看,只见格罗宁根号的旗语信号索都被大火烧毁了,旗语信号根本发不出了,格罗宁根号已经不适合当指挥增援舰队的旗舰使用了。
劳德尔通过刚才的观察已经看清楚了,己方舰队突然受到华夏军炮台和缴获舰队的联合伏击,但此时已经离开了炮台的射程,海面上的华夏军舰队在冲锋的时候,一下子就暴露出了真实的本事
便点头道:“赶快扶我起来离开格罗宁根号!”
劳德尔在几个忠心卫士的扶持下,好不容易才在舷侧找到一艘小舢板,放下海面,逃了下去。
胡震不知道这劳德尔已经离开格罗宁根号,在耿火焱的驱逐舰脱离接触后,仍然咬住格罗宁根号死磕不放。
“敌旗舰坐标方位xxxx,距离xxx,开炮!”
在胡震的精准数据指挥下,炮手们越来越镇定,阿姆斯特丹号的两门双联二百六十毫米主炮又一轮的齐射取得了惊人的战绩:四发齐射的炮弹,命中了三发,一发击中桅杆,一发命中船艏,一发击中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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