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队伍中,只有一个星标过门:飞星门,即姜静璇所属的宗门。
另四支队伍,有两个是大家族,一个是张家,即张顶天和张玉莹所在的家族,还有一个是包家。
剩下的两支队伍是两个普通宗门。
先不论五支队伍是什么原因留下来的,但仅这点人坐在场间,无疑显得有些萧条凄惨。
确实挺凄惨的,前一分钟还是门派成群,后一分钟,即变成了一个空架子。
说句不好听的,此刻的古武会,就仿如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南宫秋良心情沉重,歉意和众嘉宾说了一声,然后,强装笑颜邀请众嘉宾到大厅去坐一坐。
嘉宾们婉拒了,都不是没眼力之人,心知南宫秋良此时心情,哪还会打扰。
他们各自说了几句场面话以后,联袂离去。
又少了一半人。
接着,剩下的五个宗门也相继走了,虽然他们没有表态,只怕也是一去不复返了。
如此一来,场间只剩下了古武会的人。
南宫秋良仰天一声长叹:辛辛苦苦几十载,到头来一场空梦,全为他人作了嫁衣,我南宫秋良愧对先人啊!
声音悲怆,足可看出南宫秋良心中的失望和悲伤。
想想也是,这么多年的基业,崩于顷刻间,怎会不愧疚!?
本是一声盛事,结果以这种结局收场,任谁都难以接受啊。
只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会在乎南宫秋良的感受,也不会管古武会的生死。
一场盛事,凋零收场。
南宫秋良和苗副会长坐在空荡的古武会大厅里,久坐无语。
从两人神色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这时,有声音打破了沉默:
“别怪我说得直,这样的队伍,早解散,早解脱。”
是叶凡的声音。
南宫秋良和苗副会长看向门口,果不其然,叶凡靠在门口,抽着烟,悠哉的很。
而梅恋雨则是靠在另一边门框上,嘴里同样叼着一根烟,不过没有点燃,却是有模有样的抽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能以常理论她,不管她,无视她。
南宫秋良苦涩笑了笑,微叹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啊。”
“是吗?各大宗门针对七星宗,欲赶尽杀绝而后快,这茬事,貌似比古武会现在的处境还要糟糕,我叶凡何时像你们这样过,难道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吗?”
“……”
南宫秋良怔住,确实,叶凡的处境确实比他们还要糟糕,先前不是当事人,真不觉得,现在一比较……到底是谁站着说话不腰痛。
南宫秋良老脸有些发烫,尴尬道:“让叶宗主见笑了,惭愧惭愧。”
“不是我打击你们,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起,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说了,俗话都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古武会折腾了这么久,是该拆散重组了,不然,总有一天会在更大的打击中灰飞烟灭。”
“叶宗主说的有道理,看来是我等矫情了。”
……
……
洛寻月带着各大宗门下山,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了?老给他的那瓶丹药丸,高高举起,大声道:
“各位都看好了,我手中这瓶丹药,是地品冰蚕丹,对于修为达到了无虚境的修炼者而言,是极品良药,它可以帮助修为久滞不前的人强力突破,被誉为无虚境的十大圣丹之一。
现在,我兑现我刚才所说的诺言,把这些冰蚕丹分发给第一时间响应我的宗门,没有拿到的宗门不要着急沮丧,半个月之后,也就是下月的1号,诸神殿会举行一场群英大会,因某些原因,地点暂时不便透露,到时电话通知各位,到时也会给诚心加入的宗门颁发地品丹药。
借此,我着重强调一下,只要是诚心加入团队的,都会有份,也热烈欢迎,对于心怀不轨之辈,诸神殿绝不会接受,也绝不会手软,望各位记在心上。”
说完,他把手中的丹药交给身旁的谭元培,同时,交附一份名单,让谭元培给名单上的队伍分发冰蚕丹。
拿到丹药的势力,自然欣喜无比,捧着冰蚕丹,有如捧着心肝宝贝一般,小心冀冀的收起,生怕融了化了。
没有拿到的势力,则是目光炙热盯着那些冰蚕丹,若不是洛寻月刚刚说了,半个月后,人人有份,只怕不少势力会心生歹心,做出半路抢劫的卑鄙勾当。
对于修炼者而言,丹药的魅力确实有这么大,这就像雄性牲口看到诱人的绝世尤物一般,若是没想法,那只能说明这牲口不正常。
虽然这比喻有些粗俗,但就是这么一回事。
看着众宗门的热切劲,洛寻月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下了一块,可以说是圆满完成了?老交待的第一件事,若是再完成另一件,那就可以解脱了。
另一件事就是活捉叶凡,以及找出与叶凡有血缘关系的人,统统抓回来。
后面这一部分,洛寻月已经交待其他人去做了,他只用解决叶凡。
胜在刺客三人传回来好消息:已经盯住了叶凡,而且,据刺客三人观察判断,叶凡好像在盯着他们星辰阁。
呵,洛寻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叶凡想干什么,不就是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吗,想报复是吧,如此正好,可以把他引到偏僻的地方,然后,前后夹击,手到擒来。
洛寻月正是这样做的,离开沐云镇以后,有意让谭元培带着人护送伤势末愈的洛水伊先走一步,回星辰阁。
他没有急着走,准备等晚上再出发。
或者说,等晚上再行动。
跟着他留下来的,是四个暗黑死士,以及马必复,还有一个是离不合。
虽然没有捆绑离不合,但在洛寻月和四大死士面前,他若是调皮,那纯粹是找虐。
各大宗门依次离开了沐云镇,热闹红火了五天,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清,恰如此时的麒麟山上,各处都飘荡着一股萧瑟凄凉的冷意。
会长住处。
南宫秋良叫来了女儿南宫琪,没有??拢?苯铀档?
“你母亲派来接你的人上午就已经到了,现在,她在大厅等你,你收拾行李跟她走吧。”
南宫琪看着父亲的背影,感觉到背影中的沉重,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化作一句:
“爹,我去住一阵就回来,你要保重身体。”
“嗯。”
本是很平常的对话,却不知,成了永别。
南宫琪刚离开没多久,一道身影诡异出现在了南宫秋良的房间。
南宫秋良已经感受到了身后的危险气息,冰冷说道:“你胆子还真是大。”
“我之前说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执意不听,那我只好送你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