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把六人塞到车里,然后,开着冯凯的车,直奔朱鸿运家。
此时,朱鸿运刚回到家里,解决了叶凡,心情很爽,想着等会叫老婆炒几个小炒,再喝点红酒享受一下……
哪知,跨进家门时,即看到父亲朱谥元坐在客厅里,板着脸,不怒而威,身后则是站着两人。
一人是朱鸿运的堂弟,叫朱琰,同朱鸿运一样,是朱氏集团的副总裁,不过,其在公司的话语权和地位都要盖过朱鸿运一头。
至于原因,很简单,朱鸿运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典型的富家大少,哪怕现在已经四十好几,仍是无所作为,俗称:烂泥巴拦不上墙。
朱谥元不可能把偌大的家业交到他手里,只好培养侄儿朱琰,指望他将来扶助朱鸿运。
朱琰没有辜负朱谥元的期望,虽不说很出色,但务实肯干,已隐隐有企业家风范。
站在朱琰身边那人,是朱琰请的贴身保镖,叫史巡,约三十来岁,平常不爱说话,只知道是特种兵出身。
至于身手,从没见他显露过,只是有一次,一个商业上的竟争对手请了一个杀手对付朱琰,结果,这杀手在行刺时,被史巡一脚踢飞,当场吐血晕厥……
反正,冯凯都不愿意惹他,他私下说史巡是只熊瞎子,能撕开人。
朱鸿运没料到父亲在自己家里,身心不由得一紧,忙正了正思绪,上前和父亲打招唿。
朱谥元直奔主题,冷声询问道:
“我先前打电话给冯凯,他说在给你办事,说说吧,办什么事?”
“没事,就一点小事。”朱鸿运撒谎道。
“小事?”
朱谥元双眉立起,喝骂道:“小事还用得着冯凯办吗,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
确实是这个道理,小事完全用不着冯凯出手,这也是朱谥元跑来的原因,心知儿子的尿性,担心不成器的朱鸿运惹出大事,所以,特意跑过来问一问。
朱鸿运心知瞒不过父亲,便让朱琰和史巡回避一下,然后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像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末尾,很有成就感的总结道:
“爹,你放心吧,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没留一点蛛丝马迹,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刚说完,朱谥元抓起面前的茶杯,直接砸向他。
朱鸿运连忙避开,不乐意道:“爹,你这是干吗,我替姐姐报仇……”
“闭嘴,给老子跪下。”
朱谥元满脸无法压抑的愤怒,指着朱鸿运道:“你跪不跪,不跪老子就叫人打断你两条腿。”
朱鸿运嘴角抽了抽,终是跪下了。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要挨跪,足见他的出息。
还不止跪这么简单,朱谥元当即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抽得朱鸿运两眼直冒火星。
“爹……”
“老子不是你爹,老子生不出你这种没用的畜生。”
“那我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朱鸿运被打出了火气,鼓着眼睛瞪着朱谥元,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
“你……”
朱谥元气得差点吐血,又是一巴掌抽下,打完骂道:
“老子前几天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要再碰这件事了,你这畜生又当耳边风了,你是怕朱家不亡吗,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生出你们这一对没出息的白痴。”
朱谥元确实叮嘱过朱鸿运,叫朱鸿运不要再碰叶凡。
至于其中原因,是因为:他动用关系想让女儿判轻点,结果,四处碰壁,各方都回复他:已成定局,没有回旋的余地。
朱谥元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想要查清楚是哪个渠道介入了,但无论如何打听,都打听不到结果。
唯独从一个退下来的老干部那里得到了一句话:你不要再到处打听了,赶紧收手吧,再顽固不化,你整个朱家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听到这话,朱谥元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折腾了,且有意把朱鸿运叫过来叮嘱了一番,哪知朱鸿运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而且,玩得更夸张了,竟然布下陷阱杀人。
朱鸿运不止之前没有听进去,现在仍是没有听进去。
而且,连挨了两巴掌,已经一肚子意见,不愿意再跪了,直接起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个点燃一根烟,喷出一口烟雾,不耐烦道:
“不就是一个当过兵的吗,有什么好怕的,不还是死在我手上,爹,不是我说你,你真的老了,一点小事就担惊受怕,一点都不像个搞大事的人。”
赫,竟然还批评他老爹,好似乎他是一个搞大事的。
“你,你,你……”
“本来就是,我都四十七了,正是大展手脚的时候,你早就应该把公司交给我来管理,偏偏你还霸着不放手,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
朱谥元差点一口气不顺晕死过去,摊上这样的儿子,真是折寿啊。
但能有什么办法,一对儿女像极了她老婆,尖酸刻薄,眼光短浅,根本就没有像他,反倒是朱琰,有他的几分风范,这也是朱谥元愿意培养朱琰的原因。
虽然恨其不争,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且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善后了。
朱谥元默默哀叹了一声,强形压下满肚子火气,问起朱鸿运坑害叶凡的前后细节。
朱鸿运一一说了一遍,确实计划得挺周详,没留什么把柄。
听完以后,朱谥元来回在屋内徘徊,思索过后,叮嘱道:
“你马上把冯凯叫回来,两人对一下口,还有,那个常导演和伍导演,一定要封死他俩的口……算了,这事我让朱琰来处理,你听他安排就可以了。”
说完,朱谥元把朱琰和史巡叫进屋,正要和他说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几人跑到门口一看,只见一辆撞开院门,蛮横冲了进来。
而且,还没有踩刹车的倾向,又朝着大门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