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种种迹象看来,明显是父母跟人结了仇恨,所以把自己托养给他人,且安排了刘万手这种实力恐怖的人物做后手。
那,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仇家铁定极其恐怖,不然,母亲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不会这样谨慎提防。
仇家到底是谁!?
叶凡陷入迷茫和沉思中时,叶断水悠长唿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着这话的同时,泪水然落下:“我错怪了维儿和小婉,我对不起他们,我该死啊,这么大的担当,他们一肩扛着……没想到我叶断水养出了这样有骨气的儿子,招来了如此有节气的媳妇,我死而无憾了,我死了去给你们赔罪,我对不起你们,我就是个没出息的软骨头。”
叶断水满脸泪水,眼神复杂,逐渐涣散,明显是弥留之际了。
叶凡恍过神来,忙一步抢到床前,手掌按在其胸口上,催动心法,掌间立即生起温润暖流,稳住叶断水心脉的同时,急速问道:
“谁把你伤成这样?”
叶断水苦涩笑道:“都是我自找的,不说也罢。”
“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二哥和朱萍?”
叶茵俏脸满是泪水,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叶断水沉默了一会儿,终是说道:
“我就是想找朱萍要回我那几百万,但朱萍无情无义,根本就没把我当一回事,今天下午,我本是想找她再好好说说,结果去她公司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上车。
于是,我跟在她后面,一路跟着她到了富丽酒店,万没料到这贱人在酒店门口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帅哥又搂又抱。
我忍不住火气,冲了上去,朱萍当即忽悠我说,那个帅哥是她表弟,并答应把钱退给我,我想着先把钱拿到手,再跟她慢慢算账。
所以,我上了她们的车,准备去银行转账,万没料到刚上车,朱萍这贱人就叫唤那小白脸对我动手,我被他打晕了,等我醒来时,听到朱萍和那小白脸正在商量着,是把我活埋,还是丢河里,我吓得跳了车。
那贱人真是狠啊,刹住车后,又把车子倒回来,生生从我身上压过去,所幸老天爷留了我一口气……
小凡,我对不住你们一家人,爷爷错了,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我只求你以后多照顾你姑姑和小奶奶一,不要让朱萍欺负她们,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发誓,我不会再辜负你们了……”
急促说完这话后,叶断水胸口一沉,眼光定格,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
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或许是因为心有不甘和后悔吧。
叶茵扑在叶断水身上,凄楚大哭。
叶凡脸沉如冰,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和的杀意。
今晚之前,他确实恨叶断水,但即便恨,也绝不会允许他人欺负叶家人,就算是护短吧,或者是胳膊肘往里拐吧,但一个连亲人都不去保护的男人,那还叫男人吗?
更何况,刚刚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后,他没法再恨叶断水了,甚至心有愧疚,因为,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叶家养大的。
仇!
一定要报!
叶凡抹下叶断水死不瞑目的眼睛,冰冷说道:
“爷爷,你放心走吧,姑姑和小奶奶,我会照顾好的,你的仇,还有他们诬陷我父母的仇,我会一刀一刀还给他们。”
这是叶凡自八岁以后,第一次叫叶断水爷爷,十七、八年解不开的结,今天终于解开了,可惜,物是人非,阴阳两隔!
随后几天,叶凡帮叶茵张罗丧事。
当各路贵重人物获知叶凡在操办丧事时,纷纷前来悼念,导致叶家门口宾客不息,恍若集市。
这是叶家自落居金沙市以来,最热闹的一次,可惜,一生攀荣附贵的叶断水没法看到了。
来的宾客中,有三人,无疑是心怀愧疚和忐忑的,就是古武世家的三大家主:孔非、洪百州和赵铁韧。
三人上次半路弃叶凡而去,虽然是根据实际情况放弃,但终究是说不过去。
三人想和叶凡说什么,但看着叶凡冰冷的脸色,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叶凡也没有和三人说什么。
但叶断水下葬以后,叶凡当即给孔非打了一个电话,请他叫上洪百洲和赵铁韧,到叶家一起喝杯茶。
孔非心中忐忑,给洪百州和赵铁韧打了电话,然后,三人一起忐忑着到了叶家。
叶凡坐首位,孔非、赵铁韧和洪百州坐客位。
叶茵给三人端上茶后,站到叶凡旁边。
她看着端坐在座位里的叶凡,心中感慨万千,至少一个月前,她不会想到,今天的叶凡已像一方权霸一般,稳坐如君王,气势霸烈,不容侵犯。
而省城三大家主,坐着下位,却仍是诚惶诚恐,满脸不安。
这时,孔非试图说道:“叶兄弟,上次的事,是我们……”
不断孔非说完,叶凡微微扬手制止:“我上次已经说了,不会怪三位,这事就不要提了。”
孔非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叶凡接着又说道:“今天请三位过来,是想请三位帮我一个忙。”
“叶兄弟不妨直说,只要力所能及,绝不含煳。”
“想必三位都知道,我爷爷从过世到下葬,叶金言从没露面,也不怕和三位直说,我爷爷的死,就是拜朱萍所赐,所以,我要朱萍血债血还,想麻烦三位帮忙,不知三位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
“没问题,小兄弟只管吩咐,我孔家绝对全力以赴。”
“算我赵家一份。”
“洪家随时待命,人力、财力、物力,都可以倾囊相助。”
“好,那我先谢过三位了,三位在省城都是一方巨霸,那麻烦三位查一查朱萍的底细,就现在,我一天都不想拖。”
孔非三人不敢含煳,当场打起电话,手中关系网全开,迅速摸查朱萍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