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嘎然而止,因为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的约六十岁左右,叫孔番,孔非的弟弟,即孔非刚说的欲抢其家主位置的大叔。
另一个女人约五十多岁,浑身雍容华贵,叫孔月兰,孔非和孔番的妹妹。
孔非见两人联袂而来,心知准没好事,脸色不由得更加阴沉了。
果真,孔番一踏进院门,当即大声说道:
“哟,这都快半个月了吧,还摆着呢,我说大哥,你是准备摆上半年吗。”
不用揣摩也知道,明显是嘲讽。
确实是这样,豪门深似水,特别是这种以家族为单位运转的世家,几乎每家内部都是争斗不息。
至于原因,不外乎两方面,一是经济上的,二是修炼资源。
道理很简单,谁坐着家主的位置,谁就拥有大权,就算经济上不贪私,但在修炼资源方面,绝对会偏袒自己这一脉。
比如孔武汉的堂弟孔茴,被称之为孔家年轻一代的天才,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其爷爷是家主,暗底里给的修炼资源远远要胜过其他子弟,而并非天赋异禀,也谈不上比其他子弟优秀几筹。
可只要压过其他子弟就行了,到时,竞争家族重要位置时,完全可以凭借实力摘下头魁。
孔非的兄弟姐妹自然也想光大自己这一脉,所以,争斗是不可避免的。
孔番就一直眼馋着家主的位置,总耐当年竞争家主时,武试输在孔非手上,只能把家主位置拱手相让。
现在,孔番眼见孔非这一脉出事了,立即联合妹妹孔月兰,欲借此机会,把孔非挤下家主的位置。
亲情这东西,在豪门家族里,和白开水一样无味。
回到正题。
耳听孔番嘲讽,孔非一声冷笑,毫不客气道:“怎么,碍你事了?”
“当然没碍我的事,但是,丢孔家的面子了。”
孔番说完,又回头问孔月兰道:“老妹,我这话没说错吧。”
“没错,孔家的脸面都快丢光了,我今天跟钱家的钱孟德吃饭,他还笑话我了,问我孔家是不是准备转行做道场的生意了,我硬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大哥,你教教我,该怎么回答?”
真是人才啊!
“你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还要我教你说话吗,你不如把钱孟德拉过来,让我来告诉他。”
孔非本来就一肚子火,不浇油都有一丈高,哪受到了孔月兰阴阳怪气,接着又不解气喝骂道:
“你好歹也是孔家的人,被人甩了一句这样的话在脸上,不维护孔家也就罢了,还要拿回来显摆,是不是很长脸啊。”
“……”
孔月兰生生被孔非骂得说不出话来。
但孔番强势接话:“大哥,和着你没给孔家丢脸是吧,反倒怪罪到老妹头上了,凶家里人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就把那个叶凡找出来,把事情解决了,把灵堂撤了,那才算你有能耐。”
“孔番,你要反了是吧。”孔非一声暴喝。
孔番不以为意,冷嗤了一声:“嗤,说几句实话就叫反了,这大帽子也扣得太扎实了吧,干脆你定个家规,以后就你一个人可以说话,其他人都只能当哑巴。”
孔非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大发脾气时,站他旁边的二儿子孔汪洋碰了他一下。
孔非怒目瞪向他,喝斥道:“干吗?”
孔汪洋朝院门方向呶了呶嘴。
孔非扭头一看,不由得愣住:好熟悉的面孔。
随即想起是谁了,顿时两眼一缩,眼内杀气如缺堤一般炸泄出来。
孔番和孔月兰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院门口,看清来人时,同样愣了一下,想起来人是谁时,愣得更得利害了。
正是叶凡,静静站在门口,有如一道鬼影一般,无声无息,浑身冰冷。
几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是孔汪洋无意转了一下头,才看到院门口站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叶凡已经站在门口有一小会了,听到孔家人的一部分对话,但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抬脚,跨进院门,一步一步走到院内,隔孔非等人四米多远时站住,冷笑问道:
“听说你们孔家在找我?”
听到叶凡这么说,那完全可以确定他就是要找的人了。
孔自强脸色当即狰狞起来,两眼泛着可怖的目光,双拳捏得咯咯生响,似乎恨不得把叶凡活剐生吞一般。
孔汪洋同样捏紧了拳头,只等老爹发话……
两人老爹死死盯着叶凡,森冷道:“没错,怎么,不躲了?”
“躲?呵,就凭你们孔家吗,未必太抬举自己了。”
“……”
一句话生生噎得孔非不知怎么接话,难道他不是躲吗?那怎么找不到他?
难道凭孔家还不够吗!?
孔家的一伙人真心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偌大的省城,敢对孔家说这种话的年轻人,真心找不出几个,除非是省城第一大古武世家钱家的子弟。
即孔月兰刚说的那个钱孟德所属的钱家。
“难怪敢动我孔家子弟,还真是胆大包天啊,行,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抬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