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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胥华和香夏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梅大志也更加的疼爱了。闲暇时,夜胥华也会指点一下他们的武功。夜胥华的身手,较之寻常的武师,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只是他无拘无束惯了,若是让他亲自来教授孩子们武功的话,那可是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他做不到无时无刻都盯着徒弟,只怕会误了他们。
香夏熟读兵书,素有“女诸葛“之美称。也经常指导一下孩子们行军布阵方面的功夫,很快,这三个孩子文韬武略上的修为,就已经初步的显露出来了
再说谷乘风军事和年羹强将军这对父子,一直在苦苦的追查杀害老百姓的凶手。令人奇怪的是,每次在他们快要查到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线索就会被人掐断,使得追查又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这一日父子二人来到了北山之上,只见逶迤的北山,雄伟壮丽,南边是大陵国,西面一直下去,便是大雪国的领土了。这大雪国也算的上是富饶之地,物产丰富不说,单是这北麓一带的森林里,就有着很多名贵的珍稀动物和土特产,倒是个天然的聚宝盆呢!,
就在父子二人对这雄伟的北山赞不绝口之时,突然之间林中的飞鸟惊飞了起来,紧跟着一阵密集的马蹄声疾驰而来,径直的朝着他们容身的这个方向来了。
突然间天空中出来了哀鸣声,一只巨大的老鹰扑腾着掉了下来,落在二人身前不远的地方。
谷乘风老人的马受了惊吓,突然间放声嘶鸣。
这一声马嘶无异于平地惊雷,立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声唿哨响起之后,几十骑马哗啦啦地围了过来,把谷乘风和年羹强父子团团包围住了。
为首的是个少女,一身粉红色的紧身装束,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身量未足,显然是还没长定的模样。生的是娥眉含黛,粉面生春的。
但却是身手矫健,英姿飒爽,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苗条中不失丰腴,好一个珠圆玉润的美人坯子!这少女眉飞色舞的,欢快之情溢于言表。
谷乘风和年羹强暗暗叫起苦来,这段时间父子二人一路追查,来到了这里,已经是疲惫万分。
他们可不想再生出什么乱子来,只想早日查清这个大阴谋的策划者,揪出那只幕后的黑手来,给赫连皇陛下和大陵国人民一个交代。
上万的老百姓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害,能够干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前华朝太子夜倾宴。也只有他,才具备这样的能力和凶残。
但苦于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即使他们父子心里明白,但没有足够的证据,也无法让天下人信服,让夜倾宴低头认罪。
年羹强将军的坐骑是战马,久经沙场,具有处变不惊之能。
可谷乘风军师的马就不同了,虽然它也是一匹阎挑一的好马,但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这样的阵仗吓得它惊慌起来,忍不住放声长嘶……
谷乘风弯腰捡起地上还在扑腾着的老鹰来,一支箭直插在它的胸膛上,看得出射箭之人劲道很大,箭法相当了得。谷乘风把老鹰送到少女面前,赞赏道:“姑娘好俊的箭法!”
红衣少女好奇地打量着谷乘风父子,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老爷爷,你们是哪里的人氏?来这里干什么?”
谷乘风随口瞎编说道:“我们父子是附近的猎户,追逐着一只受了伤的羚羊来到了这里。姑娘这是出来打猎啊?”
他没话找话地说着,有些前言不符后语,听得少女身后的那些女随从都掩口笑了起来。就连他的儿子年羹强将军,也禁不住有些想笑。少女身后跟随着二十几个人,全是年龄跟她相仿的女子,一色的深蓝色紧身装束,显得干净利落,精明干练。
红衣少女毫不在意谷乘风言语中的漏洞,她示意身后的女子接过猎物之后,依然兴致勃勃的紧盯着谷乘风老人,问道:“老爷爷,你说是附近的猎户,可是这里除了我们大雪国,就是大陵国的边境了,难道老爷爷是从大陵国来的吗?
年羹强将军眼尖,发现少女等人的装束跟自己和父亲的衣着完全不同。怕父亲说漏了嘴,接口说道:“姑娘好眼力,在下父子二人正是从大陵国来的!”
没想到红衣少女一纵身就跳下马来,欢欣雀跃地拉住年羹强将军的手,高兴得合不拢嘴的说道:“我早就想去你们大陵国玩儿了,可是父皇不让我去。前不久三位皇兄去大陵国进贡也不带我去,说什么他们是去办正事,好像有我跟着,他们就办不了正事似的。现在好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大棱国好不好?”
年羹强看着父亲谷乘风老人,希望他拿个主意。自从妻儿被夜倾宴害死之后,年羹强将军的心就被禁锢了起来,害怕去人多的地方,害怕见到天伦之乐。以免勾起他的伤心之事!失去亲人之后的年羹强变得脆弱不堪,任何不经意的事物,都会触动他那根紧绷的神经,心碎神伤起来……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大陵皇朝,年羹强将军的军队和夜倾宴的队伍在这北山一带对垒了两个多月,双方势均力敌,僵持不下,打起了持久战。
夜倾宴眼看着粮草逐渐匮乏,心里很着急。这位年羹强将军,武艺超群领军有方,善于行军打仗,要对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刚正不阿,无论他夜倾宴怎样的威逼利诱,年羹强就是不为所动,一心保赫连皓澈开辟基业,灭他大华朝的天下。
夜倾宴对年羹强将军,那是恨之入骨。他煞费苦心,终于找到了年羹强将军的软肋:年羹强的父亲、妻子和儿子,是他生命里最珍惜的人。就算是让要他拿命来换,夜倾宴坚信,年羹强也会毫不犹豫的挥剑割下自己脑袋来,交换他的亲人的。
谷乘风武艺高强,夜倾宴自然奈何不了他。但是年羹强的妻子和儿子,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一个是才两三岁的小娃娃。要抓到他们应该不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夜倾宴派出大内高手,把那年夫人和年少爷虏到他的军营里来,只要手里有这两张王牌,不愁他年羹强不乖乖的听话。
可怜年夫人和年幼的小公子,一个是纤纤弱质,一个是幼年孩童,在夜倾宴的军营里,受尽了惊吓之苦。那年夫人生的是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而且身材妙曼,风姿绰约。
虽然惊吓过度,有些鬓发散乱,有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但依然是风韵撩人,大有我见犹怜之态。她总是紧紧的搂住年幼的儿子,睁着一双惊惶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年夫人的惊惶无助在夜倾宴的眼里,变得更加的楚楚动人起来,也诱发了他有些变态的雄**望。自从沐筱萝嫁给赫连皓澈之后,夜倾宴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心态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他恨极了年羹强,又垂涎年夫人的美貌,于是想出个一石二鸟的阴招来:他要当着年羹强的面轻薄他的夫人,从精神上摧垮年羹强。同时断了年夫人的后路,让她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夜倾宴派人送了一封信给年羹强,告诉对方他的妻儿在自己手上,让他明天中午到北山的山麓中来谈判。如果年羹强敢耍什么花样的话,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好了。
年羹强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几乎昏厥了过去。他连连答应,保证不耍任何的花样,只求夜倾宴善待他的妻子和儿子,同意第二天亲赴北山山麓和夜倾宴谈判。
第二天,年羹强按时到达北山的山麓中,夜倾宴早就等候在那里了。只见山头之上,年夫人云华和他们三岁的儿子年栋,被夜倾宴的手下押着,齐围刀枪剑戟森严,把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的。
年夫人一身月白色衫裙,一缕青丝披散在肩头,花容惨淡。儿子小年栋也吓得面无人色,看见父亲年羹强来到,更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往父亲这边拼命的奔跑过来。
有人粗暴地把他提起来扔到地上去了,小年栋痛得哇哇大哭,年夫人也哭喊着想去救儿子,可马上就被人制住了。
年羹强惊怒交集,大声喝问夜倾宴到底想把他的妻儿怎样。“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跟女人和孩子没有关系。你想怎么样请明白说出来吧,别为难她们母子两人。只要是我年羹强能够做到的,我绝不含糊。但你若是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的话,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年羹强最后的这句话,激怒了夜倾宴。只见他站了起来,冷笑着说:“碎尸万段是吗?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现在,我先要你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说话间来到年夫人面前,“唰”的一声撕下了她的半幅衣衫!年夫人又羞又急,一口气接不上来,晕了过去。
女子连脚和脖皓澈不能被人看见。一旦被男人看见了自己的身体,那就只能嫁给这个人了,不管她是不是喜欢这个男人,否则这个女人就是“失贞”,再也嫁不出去了!
小年栋看见有人欺负妈妈,挣脱押着他的人跑到夜倾宴跟前,抱着夜倾宴的腿就一口咬了下去。
夜倾宴突然吃痛,他身手敏捷,凭在身体本能的反应,抬腿一脚踢飞来人,回头才看见是年羹强的儿子小年栋。
夜倾宴功力深厚,力气相当的大,这一脚直把孩子踢得飞出老远,撞到一颗大树上去了。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响,可怜的孩子被撞得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
年夫人正好这时候醒过来,看见儿子死于非命,她心痛得崩溃了。绝望地惨叫一声,一头往旁边的刀刃上扑了过去。
那名手握大刀的士兵来不及躲闪,刀尖直刺进年夫人的胸膛里去了……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年夫人嘴里喷涌而出,她忍着痛,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儿子身边爬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死,她也绝不能丢下儿子。年夫人的手刚一碰到儿子,就断了气。
年羹强虽说是个铁血男儿,却是个重情爱家的热血汉子,平生最爱的三个人就是父亲、妻子和儿子了。眼看他们全死在了夜倾宴的手里,当下狂吼一声,势如疯虎般杀了过去。
刚才年羹强投鼠忌器,不敢对夜倾宴怎样,现在见妻儿死于非命,那里还管得了许多?
只见他挥舞着大刀,一路砍杀劈扫,所向披靡,直杀得夜倾宴的军士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夜倾宴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原本只是想在年羹强和两方军士之前,调戏一番年夫人,一方面使得年羹强没有面子,打击他的士气;另一方面,也是想用这个办法堵住年夫人所有的退路,好让她以后死心塌地的跟随着自己,抱得美人归!
可令他始料不及的是,事情居然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眼见年夫人香消玉殒,夜倾宴心里好不懊恼!深悔不该唐突佳人,使用过激的手段,以至于闹到这样两败俱伤的地步!
年羹强杀红了眼,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只是不管不顾的向着夜倾宴杀过去。夜倾宴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毕竟是自己手段卑劣,用这等不入流的方法来对付他,还害死了他的妻子和儿子。当下也是底气不足,拔出剑来挡住年羹强当头劈下来的大刀,无心恋战,趁着护卫拼死相救之际逃了回去……
北山一役,终究是年羹强将军大获全胜,彻底推翻了大华朝,帮助赫连皓澈建立了大陵皇朝!但是,死去的年夫人云华和小公子年栋,却是杳如黄鹤,从此与年羹强将军阴阳相隔,人鬼殊途,再无相见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