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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夜倾宴,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以夜胥华为首,后面的花辰御,谷乘风老人,江左,莫雪等人都来了。

    他们等人的脸上无比显露出一股股的鄙视和恶心的意味。

    “废话休要多说,你们,给我杀!”夜倾宴手重重一挥,整个山庄的四齐跳出无数的兵士团,无数人额头上绑了一个“复兴大华皇朝”的红色发带。

    每一个人的眼睛里充斥着仇恨,愤怒,激昂,嗜血的寒芒,他们恨不得将以夜倾宴为首的大陵子弟兵通通杀掉,通通碾压成粉末,很快战斗打响了。

    无数人参加了一场嗜血的战斗,几乎没有人身体上不披彩挂血的。

    永乐侯爷夜胥华,长乐侯爷花辰御,谷乘风老人,江左大元帅,莫雪大将军这几个人就是例外,他们五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哪里会屈服在夜倾宴等人的淫威之下,至于像钟离重这等小人,他参加小人,并不是因为他要对夜倾宴聊表忠心,而是他要从中浑水摸鱼趁机杀死谷乘风老人。

    钟离重这等小人与谷乘风老人的宿怨已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化解了的。钟离重不可能放过谷乘风老人,相反,谷乘风老人也更不可能会放过钟离重!

    原本夜胥华如今所剩下的一万四千精兵足以抵抗夜倾宴所领的军队们,怎奈,夜倾宴此人太过狡猾,他又懂得在神剑山庄的附近设下陷阱,这陷阱是夜倾宴老早就布置好了的,而夜胥华等人悄悄到来之时,夜倾宴根本是不知晓的,夜倾宴他也没有想到,事先偶然设成的陷阱,竟然可以派上用场的。

    这一点,夜倾宴就算是在厮杀过程之中,也感觉到自己睿智英明而油然而生的狂喜。

    “夜胥华,花辰御,今日就是尔等的死期。哈哈。哈哈。哈哈哈。”夜倾宴疯狂暴戾大笑,他发誓一定一定要将这些大陵皇朝的核心臣子们通通给杀死,砍断赫连皇的左膀右臂,大陵江山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拿的事儿?

    如是想着,夜倾宴一口气就斩杀了二百多个军士们的头颅,那些惨死的大陵军士们的头颅被他用剑一砍,碗口大的伤口喷薄出了两道凄厉的鲜血,鲜血喷薄在夜倾宴的脸上,夜倾宴拿舌头一舔,竟然有一股腥咸的感觉,他不但没有感觉到恶心,相反,他觉得美味之极,因为这可是大陵将士们的血啊!

    疯子……疯子啊!大陵军士们看到夜倾宴用嘴唇舔氐着死去同胞们的鲜血,他们无不心惊胆战,夜倾宴这个人比嗜血的恶魔还要可怕一千倍一万倍,他们连连向后退怯几步,大有一股子逃兵之感。

    大陵男人们,哪怕是死在战场之上,也不能够作逃兵!

    “谁敢做逃兵!本侯爷就斩了他们!”披头散发的夜胥华手中握着一把宝剑,他身边齐齐的几个军士们大有惶惶溃逃之举,也被他亲手用剑刃刺入,送上黄泉。

    逃是不死,不逃也是死。

    很快,大陵军队以可见的速度,一一溃逃败北,他们多半是惊惮夜倾宴那凶猛的几乎令人发指的眼神,是他的气势叫他们好比过街的老鼠四处逃散,更以为他们这几日从大陵抵达冰、雪两国俩地奔波,而赫连皇陛下更是在千里之外,叫这些军士们骤然间失去了安全感。

    还没有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一万四的精兵数量锐减到了不到三千余人。

    “不行,对方来势凶猛,遍地陷阱重重,我们还是先撤退吧。对方可是用迷幻阵呀!”谷乘风老人见到如今所带来的大陵子弟兵势力渐微,再打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也只能作无辜的枉死鬼,倒不如后退一步以作打算

    永乐侯爷夜胥华眼眸之中满是嗜血的寒芒,“不行,贸然退兵,赫连皇陛下一定会怪罪我们的,倒不如拼杀个鱼死网破,这样的话,就算死了,那也是虽死犹荣!”

    “对,虽死犹荣!”长乐侯爷花辰御他也实在是看不过眼去了,任夜倾宴这个狗贼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够就此撤退,要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几番鏖战之下,夜倾宴麾下的大华皇朝旧部的军士们不见锐减,倒是大陵皇朝的子弟兵一个比一个,到最后竟然不足千人,足足一万五的子弟兵,就如今剩下不到千人!

    惨败!惨败!

    看来是败局已成定局了。

    “风侯爷,花侯爷,咱们还是赶紧撤退罢。”谷乘风老人去叫他们,发现他们纷纷魔怔了一般,根本不听他老人家的一番苦苦相劝。他死了心去叫夜胥华,花辰御,投身让江左元帅和莫雪将军抽身而出。

    谁知道江左和莫雪他们两个人发誓一定要活擒夜倾宴,砍下他的人头为死去的母亲报仇,他们倒是坚持在浴血奋战,可是之前的大陵子弟兵不到一千人,如今更是一百都不到,到了最后,只有区区的几十人。

    谷乘风气急,扬起巴掌来,狠狠得在风侯爷,花侯爷,江左,莫雪等人的脸颊上掌掴了一道过去,他们四人纷纷明白过来,便往后退散去,在距离神剑山庄的一个退可攻,进可守的一个山坳里潜伏下来。

    量夜倾宴他也不敢带着兵马贸贸然前进。

    谷乘风老人咬着银牙将他们四个人一一骂过去,“我们中了计了!中了夜倾宴这个狗贼的计谋了!我们那么多大陵子弟兵却打不过神剑山庄的数百人吗?错了,错了,错了呀!你们可知道之前我们大陵子弟兵打的都是幻象,是幻象你们知道吗?”

    “什么?!”永乐侯爷夜胥华这才从梦中猛然惊醒了过来,“谷军师的意思是说,我们兄弟们刚才是在自相残杀。”

    江左痛后思定,眸光浮现一缕凄怆之色,“怪不得,我们那么多人马,却干不过夜倾宴那么少的人!原来是夜倾宴这个狗贼在散播迷幻阵,这个狗贼,这个天杀的狗贼!母亲之仇为得报,我简直是枉为人子!”

    “弟弟,你放心,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杀死夜倾宴,砍掉夜倾宴的头颅,将夜倾宴的头颅安放在母亲的坟墓前祭奠,这个恶贼,总有一天,他定然会死在我的手中!”

    说这话的莫雪心中充斥着暴怒的决心,可是他知道他也只有这么说,他的心境才能够舒服一点,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莫雪他在心中发誓了一千遍一万遍,一定要手刃夜倾宴这个狗贼。

    当然了,莫雪如此了,江左他心中何尝不是呢,他这一生之中,与母亲相聚最多的,还是在被夜倾宴被关押的地牢里,虽然一同被夜倾宴狗贼关押,但是他至少能够与母亲呆在一块,能够感受到母亲她能够活生生得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惜现在,母亲很可能已经死了……而且今日事败,这个事实已经成为铁铮铮不折不扣的事实了。

    花辰御眸子扫过谷乘风老人,“谷军师,既然您老人家已经勘破是夜倾宴部下的幻阵作为陷阱,为什么您当时没有说出来,如果我们尽早撤离的话,大陵子弟兵可以少死几个,如今我们就只剩下几十个了。这……是何等的惨烈呀!”

    “老朽早就大声说了,你们可曾听老朽之言了吗?”谷乘风叹息了一下,断然觉得说不下去了,如今都已经失败了,再说都已经是多余的,想一想还是怎么回禀给大陵皇帝才是正事。

    旋即,永乐侯爷夜胥华眸光如电芒一般扫过众人,渐而他舔了有几分干瘪的唇瓣,“本侯倒是听过谷军师说着什么,可当时那么混乱,没没能听见也属正常……只是我们还是多谢谷军师最后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狂刷一个耳刮子,若不是谷乘风军师,我看我们现在说不定仍然被困在夜倾宴那个卑鄙无耻的幻阵之下。”

    话音刚落,众人都觉得有道理,便纷纷起身给谷乘风军师作揖,只是这件事情就算谷乘风军师可以原谅他们,可是他们又该如何跟赫连皇陛下交代,跟筱萝皇后交代呢,赫连皇,帝后二人可是对他们许有重大的期望的,如果这一次叫他们失望,他们都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见他们了。

    “谷军师,一万五千的子弟兵死了只剩下几十个。这个……这个该如何跟陛下他交代呀。”花辰御侯爷这么一说,无疑是说出了大家心里头都极为关心的问题。

    而谷乘风军师垂首叹息道,“老朽以为,这件事不在于陛下能否原谅不原谅你们。而是在于我们带走的一万五千个子弟兵折损得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你们素知陛下他爱民如子,更是把大陵兵士们当做兄弟一般,陛下和娘娘他们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呢。”

    “谷军师,我们两手空空的回去,陛下和娘娘势必会伤心。倒不如我们留在这里,再想个法子,就算没有将夜倾宴生生擒回,也定要他元气大伤,这样回去,我们也好交代,不是吗?”

    长乐侯爷花辰御看了一眼谷乘风,再看了一眼夜胥华,最后将眸光聚拢在不远处的江左和莫雪二人的身上,他们身上满满的一股丧母的苍悲之气,花辰御对他们两个人的遭遇只能表示同情。不过再怎么样,还是要想个好办法不是吗?

    捋着长须,谷乘风连连点头,“花侯爷的意思,也正是老朽的意思,不知道诸位……”

    “本侯自然也是赞同。”永乐侯爷夜胥华也报以一个极为肯定的目光。

    江左与莫雪他们二人保持缄默,不作任何的出声,弑母之仇,他们是一定要报的,夜倾宴每活一天,他们的心里边便难受一天,便纠结一天,便痛苦一天,殊不知母亲惨死之前曾经遭遇到什么样的恐怖境遇,若是他们知道他们的母亲临死之前,被扒光了衣物,然后被扔入盛满毒蛇的浴桶里活活遭到毒蛇啃噬而死,他们都会吓得晕眩过去吧。

    ……

    大陵皇朝。御书房。

    赫连皇陛下提着御笔,批阅奏章,每一笔每一画的批阅着,总是叫他无从下手,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永乐侯爷和谷恩师一行人的行动估计是要失败的。

    端着莲子银耳羹汤给皓澈的沐筱萝由着若竹宫人轻轻推开门,沐筱萝眼眸一凝,落在龙案上那个深深蹙眉的男子。

    沐筱萝屏退下人,独自将羹汤放在案子上,柔声道,“皇上,快休息一下,别累坏了。”

    “梓潼啊,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朕还想忙一会。”赫连皓澈瞳孔之间满是疲惫之色,他用手捏了捏有些酸楚的鼻梁,“梓潼把羹汤放下去吧,朕会喝完的,你放心吧。”

    沐筱萝正欲扭身就走,但她怎么可能走得安生?就算躺在凤榻之上,她也是无法安安稳稳得入睡的。

    “陛下,臣妾睡不着,还是让臣妾陪着你罢。”沐筱萝话音刚落,转身再看看赫连皓澈勉强得托起那个茶盅,喝了一口羹汤,如此勉强,只是为了不让她觉得这一份心意打了水漂罢了。

    腾地站起来,赫连皓澈眸中满是无奈,“朕知道梓潼你与朕的担忧都到一块儿去了。风侯爷,花侯爷,谷恩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陛下,臣妾的心里头也有一股不好的预兆。”沐筱萝下面还想说,倘若他们失败,陛下你也要且放宽心,可是真的失败了,陛下他怎么可能会宽心呢,她知道这么一说,一定会给陛下添堵,所以他干脆说完了那一句,便不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静静的,沐筱萝推开御书房东窗,让外面的一寸星光如水银般得倾泻在窗台前,天上星星亮晶晶,前天下的一场小雨倒是不影响今晚可以观看星辰。

    赫连皓澈缓缓得踱步走过来,剑眉之下的那两颗眸子,暗藏着深深涌动的浪潮,这一世除了沐筱萝,没有第二个女人可以读懂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至少沐筱萝很明白很清楚,赫连皇他是真心希望他的子弟兵们会好,只是希望谷军师一行人这么一去,一定要保住一万五千个的子弟兵,他们可是大陵皇朝不可多得的精锐部队,若是折损了一半,这可怎么可好。

    再一次的,赫连皓澈陷入了沉思,表面上看来,他是与筱萝皇后一道透过窗棂望向天上的幕幕星辰,实际上,赫连皓澈的心早已飘荡到了三千里之外的冰、雪国两国俩地交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