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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展鹏教训女儿,还真把死去的沐光给抬出来了,沐筱萝不禁心里一冷嘲,教训你个宝贝儿子沐轩昌也不见得相父你把逝去的老祖父抬出来说道说道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沐筱萝这一世的处世法则,虽然有些事情不得不让自己去管,可是沐筱萝觉得还是少插手为妙。
“老爷我求求你了,幽儿她刚才还藏着剪子自陨来着,您可千万不要逼她呀,不然她要是死了,我也要跟着去了。呜呜。”
上官温柔就挡在沐锦绣的跟前,两只手握住了相国手中的家法长藤,这要是一藤子打下去,准叫皮开肉绽的。
大喝一声,沐展鹏重重推开了上官温柔,就这么一推,上官温柔的后腰触到了圆桌上,疼得她额头上的寒气直冒,一时之间没气力再扑上前趣。
当然,沐展鹏早已厌烦了四姨娘上官温柔,她摔倒不摔倒,很重么?狠狠打一打沐锦绣,为了怔沐展鹏所谓的沐家风才是要紧的。
沐筱萝心中浮现的味道愈发浓烈了几分:相父你在青楼窑子寻找妓女的事实莫非没有想到沐家风么?现在才想起来,未免太好笑,那个青楼名妓珠儿可是被大哥沐轩昌的头颅狠狠得割下来的。
在场人的,所有人,皆纹丝不动,这可是相爷亲自动手的,谁劝谁倒霉,相爷手中的长藤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那么惨重得一声裂帛的味道,长鞭从沐锦绣的后颈部滑到了下边的背部,外层的衣物被勾起了一层,隐隐约约可以窥见里边血肉模糊的一道长长的血迹,还有染着血迹的肚兜吊子,看上去相当之骇人,还好上房之内,除了相国一人,浑然是一屋子的女眷。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可以归咎于沐锦绣的运气太好的原因?
沐筱萝竟然看见东方瑾那小子竟然不听传报就穿如白玉屏风,抵达长安园的上房之内,他穿得一副锦绣的狐裘来着,见沐锦绣衣裳下隐隐约约的肌肤可露,就连忙脱下他的那件,披在锦绣身上,清水般的眸子满是热泪得望着相国,“岳父大人,请宽恕小婿的莽撞。对了,老太君,与岳父大人说说情吧。”
那及时赶到的东方瑾给狐裘给沐筱萝披上,旋即又抱着她向相国和老太君下跪,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极为连贯,叫人看不出此中的瑕疵。
倒是几个婢女间暗暗心波涌动,这般的好男子好金龟婿可到哪里寻去,亏他还一心一意得真的对沐锦绣情深一片,若是换做别的纨绔子弟,要了锦绣四小姐的身子,玷污了她的清白,直接就是认证,又又如何呢,可东方瑾仍然一心一意,他来了,那么他家中新娶来的,长房的心里可不好受把。
肯定是不好受的,沐筱萝不知道是在可怜沐锦绣这个血缘关系的四妹,还是在可怜那个大商贾的,女钱氏。
“哼。”沐展鹏扔下长藤,背过身子,那铆劲儿的一个长鞭,沐锦绣早就吃不消了,又有东方瑾挡着,难道自己还继续下手么?东方家的老丈人东方浩,可不是好惹的,沐展鹏对他可是又是畏惧又是恨切的。
东方瑾肯来接锦绣回去,那是自然再好不过了,老太君眉心淡淡得道,“孙女婿,你带锦绣回去,这也不是不可以,你得保证以后要好好对她,如果你的,妻要欺负沐锦绣,可到底护着她一点,知道吗?”
“知道的,老太君。”东方瑾乖顺得点点头。
老太君这是护短呢,沐锦绣听了之后,当然是觉得欣喜万分,有老太君这么一个一品诰命夫人开口了,特别是开口为自己说话,感觉是有了人替自己撑腰,心里头就踏实了许多。
却是四姨娘上官温柔搂着腰脊站了起来,脸上也有一丝笑容,“好女婿真好,真好。”
沐筱萝淡淡得看着这一切,突然听到宁上官二家在外头边喊边叫,“哎呀不好了,沁芳暖阁来人回禀,大……大小姐发……发疯了。”
,长姐沐若雪好端端的人儿,怎么就疯了呢。
沐筱萝脸上是一副那样的表情,可她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那就无从考究了。
很快,黄瑞家的领着一个深青色的对襟袄子的老婆子进来,老婆子看她的模样也充其量一个三等婆子,没什么地位。
老婆子泪眼晃晃得跪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惨烈,“老太君,您快去看看,大小姐真的疯了。头发凌乱,衣裳褴褛,这些天养了下来,腿上的创口却是好了,不过留了一大片疤,难以化去,就……”
这个老妇女说得就好像是她亲生女儿发疯了那般,沐筱萝心中嘲笑,现在的人儿都怎么了,舔着主子的脚丫子上位么,老婆子哭得稀里哗啦,只怕沐若雪是不怎么样,被她添油加醋这么一说,看起来倒是严重的很呢。
老太君不悦,转过头去,“哼!滚下去罢!我现在头疼的很,若雪她爱生爱死,全怪她自己,还能怪得了谁呢,自作孽不可活!哎!谁人孙子孙女都是欢畅一堂,齐欢膝下的,我这里是怎么了!哎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
这连日发生的一桩紧接着一桩的事儿,叫阎红玉好生苦恼,东方瑾极为识趣得护送沐锦绣和上官氏姨娘出去,出了相府门口,东方瑾自然是与沐锦绣回尚书府邸。
见人儿都走得差不多,沐筱萝轻轻揉揉老太君的双肩,“老太君,现在要不要去沁芳暖阁呢。”
老太君点点表示同意,沐筱萝早就知道老太君口是心非,虽说嘴里头一直否认不管她的死活,可会真真不管她了么,阎红玉一想起以前沐若雪那般乖巧温顺,泪水就禁不住得往下淌流,这若雪到底是怎么了,竟变化得如此之大!
说动身就动身,老太君、沐筱萝众人抵达沁芳暖阁。
昔日的沁芳暖阁,明媚暖阳倾泻之下,如仙如画,气派祥和,可此间的凌乱不堪形成一个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破碎的盆子,断脚的梨花香木凳,泼了一地墨的抄手走廊,那院中满满的一堆破碎的翡翠玉瓶子,还有不少揉碎的金钗玉簪子,有不少是沐若雪的生辰,老爷和老太君送给她的东西,今日却是付诸一炬,堪称极为不幽观。若是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还以为沁芳暖阁如此秀幽闺阁遭到空前未有的洗劫了呢。
“怎么、么会这样?”老太君一脸震惊,这满阁的狼藉可是沐若雪一个人做的,她向来是知书达理的一个人。
老太君本不相信了,哪怕见了如斯境地,她也万万不相信,她的大孙女儿竟会这样。
直到
沐若雪披头散发出现阁楼之上,衣裳满是墨痕,一张原本清丽无匹的脸上满是墨色,湿哒哒往下面流淌着,连着裙裾都是污湿的一片拖拽着,令人不忍直视。
“呀,大小姐!”
“是,是,是大小姐!”
香夏和瑾秋面面相觑,不禁讶异惊呼起来。
在老太君身侧的沉香显得淡定得多。
在俩丫头的惊呼之下,阁楼下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阁楼上沐若雪的身上,这个沐若雪衣衫凌乱,又哭又笑,竟然要爬栏杆,那高高的栏杆下面便是地下。
看沐若雪的架势,是要一头撞在地上么?
不能吧,无论怎么样她都是,长姐沐若雪,沐筱萝脸上装作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儿,可在心里头乐开了花儿似的。
阎红玉紧着身子,往前面去,抬起手臂来,喝叱道,“若雪,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呀!”
“呵呵,老不死的,你是谁呀,老不死的……”沐若雪嘴中喃喃有语,声音很大声,就好像一个大泼妇瞎咧咧,很是令人讨厌。
这是一场多么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呀,大小姐沐若雪她是疯了么,连老太君都给责骂了,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都。
阎红玉手扣着青竹拐杖,重重敲击着地面,那地面陡然起了皮,“这个东西!还骂起我来了,这是真得疯了不成?”
“老太君,疯了的人,不是向来都关押在疯人塔么?”
旋即,沐筱萝冷冷一瞥阁楼上的女人,看起来是不堪一击的女人,又不知在捣鼓什么阴谋呢,沐若雪她心内那么刚强,会是那么随随便便疯癫的人么?敢情人家根本不是真疯,假疯来着。
这内宅妇人们疯了的,肯定是不能留在内宅之内,这传出去可难听了都,大多数往疯人塔囚禁起来,每日二餐是保证的,其他可就难说了。
曾经名动京城的相府第一,女,关在疯人塔,莫说平凡人,恐怕那些个关押在疯人塔的疯子们都会高兴得发狂,这,长小姐沐若雪,可是京都第一美人呢。
关,还是关不得?
沐筱萝的提议并不是错的,老太君老太君皱了下眉毛,吩咐院中几个老妇,“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阁楼捆人去!可别让她死了!”
说到“死”这个字,阎红玉心有如刀歌,想一想今年若雪生辰陪自己在长安园看梨花班的大戏,岂料却是成了这般模样,不说丢了相府的颜面那是轻了的。
老妈子老婆子哪里不敢不尊老太君呀,这老太君一说,她们就赶紧撒腿儿跑去,趁沐若雪要把另外一只脚踏空之前把她拽下来,其中一个老妈子前往内阁寻来一条软棉条带子就着沐若雪的腰肢绑去,绑得严严实实的。
直到沐若雪动弹不得,一直大喊大叫,咧嘴狂笑着,几个老妈们背着沐若雪,抬她的脚,抓她的手,绑住了她,也害怕她就这么逃脱,想一想她沐若雪几时得到这般待遇,这看上去就是一场闹剧来着。
沐若雪绑到老太君跟前,还没容得老太君开口说话,就呸得一声,一口浓痰吐到老太君的眼上。
这口味重得,沐筱萝无比诧异,这沐若雪难不成是真的疯了,竟然把口水吐在老太君身上,还是眼睛里边,老太君活了一辈子,哪里人敢这样呀。
不过从沐筱萝那个角度来看,沐若雪这口口水是有意冲自己的,只是中途口水被风改了方向,吐了老太君一身,沐筱萝立马添油加醋,“老太君,快把大姐送疯人塔去吧,如果此刻不送去,何年送去,这一次是吐了口水,下一次可是拿着刀子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到时候可就不妙了呀。”
“来人呐,送往疯人塔!”老太君狠狠拿绢布擦了擦眼睛,怒气冲冲得道。
正巧相爷也来了,明白了一下情况,心里头却是百般不乐意,可有什么办法呢,这疯人塔可得去呀。
不然老太君岂不是被白白吐了一口口水了么,相府法度严明,众目睽睽之下,肯定要惩罚沐若雪的。
相爷是疼爱沐若雪,不过总有个度,孝顺老太君可是天下第一大件的事儿,可不得不做的。
沐展鹏也加了一句,“你,你,还有你,一路护送大小姐去吧。”
却不知道掌事院的福伯啥时候来了,身边跟着一队护院,沐筱萝想,相父的消息可真真灵通极了,看着大小姐沐若雪被架走,沐筱萝心中莫名起了一丝快感,这种感觉很好,沐筱萝很喜欢很享受,唯有这样,把坏人死死踩在脚底下,自己才能够开心呐。
不消一个时辰,沐筱萝就是听回来的护院们,大小姐已经被关押在京城十里之外的疯人塔,长年有衙役在那边看守的呢,任凭她把喉咙眼子哭破了,恐怕也没有人回应她呢。
不过按照,长姐那般好的姿色,定是会引来不少疯子们和衙役的口水,不过相国沐展鹏是何等人物,他肯定是上上下下打点好了的。
再怎么样,那也是他沐展鹏生出来的女儿,长房夫人十月怀胎的种。
长房夫人东方飞燕卧病不起,貌似还没有人把这件消息告诉她吧,真够可怜巴巴的,她一个人躺在病榻之上,女儿疯了,儿子不是男人了,这如何让一个身份尊贵的母亲受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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