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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秋——”香夏拉长了声线,指着瑾秋的脑门斥道,“你还说!还嫌我们小姐不够烦吗?我们的事情都处理不完,何来功夫管人家的事情?”
瑾秋立刻住了口,再也不敢乱说了。
见瑾秋住嘴,筱萝心情也甚为舒畅,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香夏,瑾秋,咱们再往那边看看!”
“瞧!有荡秋千啊!”
往往遇到好吃的好玩的特能够引起少女心性的,瑾秋和香夏也不例外。
这墙根上的秋千比邻锦绣院,如果筱萝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此刻卧病在床的四妹锦绣平日游玩激荡的秋千吧。
筱萝这般想,瑾秋拿手杵着下巴,“这秋千靠近锦绣院,想必是四小姐的玩物吧,那朱漆似是刚刚涂抹上去的,极为好看晃眼的呢。”
“小姐,你坐上去吧,我和瑾秋帮你推着。”香夏笑盈盈得道。
筱萝点点头,整个人坐上去,两只手抚住纤绳,香夏和瑾秋在后头轻轻一推,筱萝大叫不过瘾。
调整了一下姿势,筱萝整个人站起来,屈膝,收腹,荡到最高处的时候,整个人腰胯挺得直直的,绷紧得如同一道爽利的鱼线条,筱萝她原本就是弱质芊芊的好身材,当和秋千混为一体的时候,也正是荡得最高的时候。
香夏和瑾秋几乎皆吓傻了,好高啊,不免她们满脸愁云。
“小姐,悠着点啊,别这么高,奴婢们害怕。”
“是呀小姐,可担心着点儿,要不你慢点。”
秋千下的香夏和瑾秋你一言我一语,沐筱萝不然不记挂在心上,她们怎么会明白荡到高处所能见到的景象是何曾美妙,约莫可以望见半个相府了,鳞节毗邻的悬楼幽阁,山间水榭,那山是险峻嶙峋的假山,那水无非是岸堤花木成阴的人工湖,想想上一世也真是白活了,竟没有发现此处还有一块如此天然好地块,更重要的是,长房大夫人的鎏飞院的大院中央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美!太美了!”筱萝不禁点头称赞,油然心生的赞美啊。
瑾秋心里有些急躁,“真的小姐!能让瑾秋试试吗?瑾秋也想看看,像小姐荡得这么高,可以看到什么好东西也说不定呢。”
“瑾秋,就你喜欢,我也喜欢呢。”香夏颇为吃味得道。
不顾香夏和瑾秋在下面做什么,沐筱萝还看到了除了大夫人的鎏飞院,还有娘亲所在的栖静院,筱萝还看到小丫头小初梅端着一碗貌似的绿豆清粥进娘亲的房子,想必母亲是要用早膳了。
不过,最近的那个院子,筱萝也看得清清楚楚,是那锦绣院,锦绣院走出一位高挑的美丽妇人,就好像年老版本的沐锦绣,对,她是锦绣的母亲,上官温柔上官姨娘,她神色匆匆,却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见上官姨娘的眼睛往沐筱萝这边看去,沐云看幡然醒悟,原来自己所在秋千就在+锦绣院的近旁,不单单沐筱萝从秋千最高处可以对锦绣院内的环境一览无余,相反,上官姨娘从锦绣院的高处也可以看到沐筱萝。
上官姨娘锦绣院她所经过的那块土地是属于地势比较高的,所以看到沐筱萝一点儿也不会稀奇,正是上官姨娘看到了沐筱萝,她才往锦绣院外走去。
沐筱萝也知道上官姨娘有事找自己,不过上官姨娘她向来甘心沦为大夫人东方飞燕的开路犬,她女儿也是自作自受,旋即下了秋千,吩咐瑾秋和香夏打算离开这里。
沐筱萝这才没有走多远,这上官四姨娘就一路追出来,一边捻着裙子尾小跑,一边喊着沐筱萝的名,“筱萝,请你等等我,等等四娘。”
听到这声音,沐筱萝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她有事找大夫人就得了,找自己做什么?!
真是太离谱了!
“求求你了筱萝,请你停下来,以前是四娘不好,四娘错了,如今我上官温柔走到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可你四妹锦绣是无辜的,筱萝求求你了……”
上官氏用尽全力,追上沐筱萝一行人,挡在筱萝的面前,竟双膝跪地,满脸仓皇得说道。
数日未曾合眼,上官姨娘原本水嫩的秋水明眸都起了一圈圈的黑色晕子,看起来,煞是难看,可沐筱萝想,你咎由自取关我什么事?
“上官姨娘,你好歹也是长辈,若长跪着,岂不是抹煞自己的身份了吗?你可是堂堂相府的四夫人呢!”
沐筱萝冷冷嗤笑,她后面的香夏和瑾秋也是一年倨傲的神色。
哼,上官姨娘她为虎作伥惯了,如今大夫人不待见她,恐怕她想死的去处都没有了。
这倒是跑到自家小姐腿边,充当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这算什么?
香夏冷冷哼一下,并不说什么。
“筱萝别取笑四娘了,如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相府的上上下下没有人会帮我了,筱萝,你就帮帮我吧。”
双手抓住筱萝的裙摆,上官姨娘想死的心都有了。
娥眉高高一蹙,筱萝的嘴角潋滟无尽的冷傲,“上官姨娘,请你自重!放开!”
筱萝直接一脚踢开她的手,让她的手脱离自己的裙摆远远的,嘴里却是依然冷漠如万年冰川,“真够好笑的!我沐筱萝虽然只是相府二小姐,你是我的四娘,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上官氏数日来和大夫人这么多年在相府里头干尽了多少龌蹉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吗?如今你堂堂一个四姨娘竟向我磕头祈求帮助,这又是何道理?”
“筱萝对不起,往日是我上官温柔的过错。一直以来,我一直被大夫人利用!直到锦绣的事情,我才知道,从头到尾,一切都是大夫人利用我的,如今看我没有利用价值,就一脚踢开我,她护着她娘家的人,东方瑾是东方飞燕的亲弟之子,是她的外甥,是未来承袭尚书的接班人。就是不是今日,大夫人也会想办法除掉我们母女。如果筱萝你救四娘于水火之中,我上官温柔愿意肝脑涂地,从今往后一切听你的调遣,我知道,筱萝向来是和大夫人对着干的,你多了一朋友,何愁大事不成?!”
上官姨娘这番话说的倒是惊天动地,这话在沐筱萝听来,确实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只不过真的传到大夫人的耳边,恐怕上官姨娘有几条命恐怕都不够的。
香夏甚是机灵,她左顾右盼,见四齐无人,便放了心,瑾秋也看了香夏一眼,旋即不说话了。
“你当真以后,听我的调遣?”沐筱萝沉吟半响,火辣辣炙人目光直视上官姨娘。
上官姨娘回应的,是肯定的目光。
“筱萝二小姐,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要不然大夫人也不会平白无故免了你娘亲在菜园子的活计,还有你们母女重新返回栖静院,也不单单是老太君的意思吧,这其中当然还有筱萝二小姐您……”
上官姨娘似乎知道了什么,便说道。
沐筱萝冷笑一番道,“上官姨娘,你还知道的蛮多的,我倒是还想要知道,你到底还知道一些什么?!”
上官姨娘可不是善良的主儿。
上官姨娘跟着沐筱萝回了栖静院。
紧随其后的香夏和瑾秋一路上清除路边闲杂人等,她们俩可是曾经长安园子里头的二等丫头,老太君老太君还想把她们提拔为一等丫头,这份荣耀在身,香夏和瑾秋在相府里头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丫头可以比拟的。
再说,她们俩如今跟了最近很得老太君受宠的筱萝二小姐,更是一时成为下人们之中响当当的人物。
相府的家丁们以能够娶到香夏和瑾秋作老婆为终生奋斗的目标呢!
关上门,瑾秋和香夏在院子外头把手,连一只苍蝇也都不放过。
“二小姐,我还知道江福海被大夫人用砒霜混合的千层糕毒死了,尸体被墨扬等数位家丁拖到地下黑牢的方向去了。”
上官姨娘嘴里吐出一个极为给力的重磅信息,却是沐筱萝不知道的。
“怪不得最近都没有看到那个叫江福海的管家?饶是被大夫人毒死了。”
抿了一口茶水,沐筱萝的眸心深处骤然起了一抹精光。
“你可知道那个****的老贱妇为何要夺走她老相好的性命呢?”
“前几日,小厮头子爪牙和大夫人贴身大丫头容姑姑都被杀死丢进梅花林的金井里,江福海也被大夫人无缘无故毒死了,不是常说死人是不能开口的,我想肯定东方氏这个贱妇为了掩盖罪行,所以这三个人都被她给杀了呢。是大夫人她心虚……切……以后我不叫她大夫人了……暗地里叫她老贱妇!”
“是吗?上官姨娘?!”
“筱萝二小姐,我想也是这样,要不然这死掉的三个人可作何解释呢?”
与上官姨娘的交谈之中,沐筱萝不得不承认,她也是个极有头脑的女人,这可惜之前站错了队伍,如今却是站在自己这边,不得不说上官姨娘还是极为明智的。
“筱萝二小姐,您说四娘说的对吗?”
上官姨娘生怕自己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惹得沐筱萝一不高兴,直接下次不理她了,给她吃一个闭门羹,到时候上官姨娘可真谓是求助无援了。
“继续说下去。”沐筱萝也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看上官姨娘的肚子里面还有多少东西,让她一股脑儿得全部吐出来。
“嗯,那我说了,”上官姨娘恭谨得朝沐筱萝点点头,“如果说爪牙,容姑姑,江福海都是大夫人派人杀的,也正说明大夫人她这样做是欲盖弥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那日筱萝小姐你在长安园说大夫人与江福海之间的奸情,恐怕是十之**呢。”
沐筱萝勉强眯了一下美丽的明眸,“这话我早说过。不过结合这三人之死,大夫人她却是有奸情啊。对了,你素日与那老贱妇交好,可见她频频召见江福海吗?”
“我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频频,反正呢,有好几次是午间,我经常会看到江福海一脸春风得从大夫人的上房走出来,上一次见到他,他腰带都穿反了,当然了,他手里是有账簿的,说给他的表妹大夫人瞧的。”
寻了就近的一梨花香凳坐下,上官姨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继续道,“不过也有好几次,那个上房在午间成了一块极为短暂的‘禁地’,要想进去,先要禀告大夫人贴身大丫头容姑姑,没有容姑姑的同意,擅自闯入的下人们至少挨五十棍。当然要排除老爷一个月去大夫人房里的五二日的时间段。”
原来如此,倒不是沐筱萝有心冤枉东方飞燕她这个老贱妇,是她自个儿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恐怕东方飞燕那个老贱妇她是要把**之罪转移到江福海和容姑姑这两个人身上,她快活了之后,还获得了一个干净的名声,此计甚好啊!”
沐筱萝拍起玉掌来,不错不错,的的确确是个好计谋!
表面上,沐筱萝在为大夫人拍手叫好,实际上,沐筱萝洞察了大夫人的阴谋,如何不感觉到爽快?
“筱萝二小姐,我告诉这些信息,您可得帮帮锦绣啊,她不能够就这样算了,一定要找东方瑾算账。”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流产,以后还不能够身孕,前些时间还有不少京都豪门子弟派遣媒人登门造访要和沐锦绣订亲,如今这桩丑事不知不觉传得满京都都知道,谁还敢来娶呀。
那个是傻子才会来娶的吧。
“你要怎么算账?”
沐筱萝冷然道,自己和上官姨娘之间算是交易吧,她告诉自己一些有用的信息,而自己就要想办法救她的女儿,可救人的方法有千百种,不知道上官姨娘她想要哪样?
“请您想个计策,让幽儿能够顺顺利利嫁给东方瑾,成为尚书府老尚书东方浩的,孙儿媳。妾侍不要,像我们可怜苦命的幽儿过去当了个不能生蛋的小妾侍,这幽儿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一定要正室,正室好歹不受,出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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