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学武功的话,最开始要学会的就是要逃命,逃命,就是轻工,连轻工的话,就是要身轻如燕,第一要调整好气息,第二就是要调整好身形。我也不和你多说,那,绑上这两个沙袋,绕着前面的场子,给我跑起来。胡昊劈手一指,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霸气外露,沐初瑾接过胡昊递过来的两个沙袋,着实感觉到了两个沙袋的重量,却还是抿紧了嘴唇什么都没有说的绑到了双腿之上,奔跑了起来。
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刚刚开始跑起来的时候感觉还可以,跑到后来渐渐的就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一般的感觉,双腿每抬起一次,都拉扯着大腿肌肉的生疼。然而胡昊却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毫不留情的在她的后背上面一次一次的推搡着。“还不快点跑?你现在要是说坚持不了了,就造地啊放弃。”
沐初瑾回头淡淡的扫了胡昊一眼,眼神淡漠中带着锋芒,似乎带着不可一世的藐视。然后死死的抿紧了嘴角,向前不断的继续奔跑着,胸膛中已经冒出了腥甜的味道,却还是死死的咬着牙关不断的奔跑,胡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原本跟在沐初瑾身后的脚步缓缓的停下来,看着沐初瑾的身影止不住的发呆。
邻近沙漠**辣的阳光照射下来,直接照射在沐初瑾的脸上,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在阳光下,沾染在额角的桃花上面,熠熠生辉。
当沐初瑾摘下腿上面的沙袋的时候,整个人确实是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整个人都如同解脱了一般的松了一口气,接过来一边的小丫鬟递过来的淡盐水,喝了大半进去。
胡昊从始自终,都在安静的将沐初瑾看着。
“哥,你说,这世上当真有这般的奇女子吗?那种坚韧的劲头,我怎么觉得一般的男人都没有办法去比得上。”胡昊淡淡的说着,眼中混沌的光芒一瞬间消散的干净,其实他只是那个做黑脸的做惯了的人,便总是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模样。
“你今天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刚刚开始的时候,怎么会是这么沉重的沙袋,要把腿上的肌肉拉抻坏的吧,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明天还能不能下床走路。
“我也只是想跟她一点压力,让她知难而退,教一个女娃娃学武功,真的是笑话。”胡昊的声音微微的有些不屑,将头一扬,显然是没有将沐初瑾看在眼中的态度。
凌晨风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们是男人,答应了女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凌晨风脚下飞快,就向着肖锦的房间奔了过去。
沐初瑾拖着一双酸疼酸疼的腿走到药局,一件件的翻找着药匣子里面的药材,找到了一些当归三七等活血化瘀的药材。沐初瑾转头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鬟吩咐。
“你去将这些药材熬了,弄成一盆洗澡水,我想你能够明白的,然后记得去厨房去给我要一碗白酒回来。
沐初瑾就知道,自己经过了这一天的拉抻,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明天肯定是下不来床的。整条大腿都好像灌了铅一般的似乎只能在地面上拖拽着向前走,酸疼酸疼的味道让沐初瑾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她十分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胡昊想好了的,就想要让她知难而退。
沐初瑾先是泡了药浴,走出来的时候腰肢和大腿就已经没有那么酸了,然后用白酒揉着红花,在大腿和小腿处不断的揉搓着,上上下下,带动着肌肉的律动。
当沐初瑾站在胡昊的面前,脚步明显比昨天轻盈,似乎根本就没有肌肉被拉伤的状态的时候,胡昊和凌晨风缓缓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只有沐初瑾的眼神,已经清扬飞舞。
额角的桃花开的潋滟,是女子独有的自信,如同阳光,灼灼其华。胡昊不觉看的痴了,伸手递给沐初瑾一双被昨天更沉的沙袋,沐初瑾摸摸的接过来,系在腿上。
当沐初瑾身子凌空而起一掌拍碎了眼前的假山的那一刻,胡昊的眼神,微微的变了,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在其中酝酿,沐初瑾能够今天的成就,全部都是他的功劳,因为山庄里面的武功全部都是以力气和刚性为主的,胡昊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够学会这样的武功,然而到如今,他相信了。
不得不说的还是沐初瑾备受磨练的轻功,到如今,沐初瑾身轻如燕,怕是胡昊都追不上,大抵都是因为她一直在养护着自己的腿,在训练的过程中,从未停顿过。
凌晨风搀扶着肖锦走过来,肖锦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但是似乎还是怕被碰到胸口一般的整个人都被凌晨风搀扶着,对比肖锦受伤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月,但是肖锦的伤太重了一些,这两个人,也未见太大的好转。
“你已经学成了,为师,也没有什么好继续传授给你的了,你走吧。”胡昊负手而立,戈壁摊上难得的风吹拂起他的衣角,倒也当着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沐初瑾也不答话,找了一个石桌就坐了下来,拿起石桌上面的茶水轻轻的啜饮着,眼神微微淡漠。“我还没有说过我要去哪里,你倒是在这里急一些什么。当初我们可是谈好的,我是自由之身,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留,由我自己决定。”沐初瑾轻轻挑眉,笑的风情万种。
“我想要知道,肖锦,你受伤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沐初瑾将肖锦看着,食指和拇指不断的磨砂着眼前的茶杯的杯面,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肖锦低下了头想了想,然后缓缓的开口。“那****是去截王财主的车,却不曾想到,遇到了军队,他们的训练和整齐划一的手法,确实是一个军队才有的气度,而且那个胖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竟然就这样轮着一双梅花锤,将我打成这般。”肖锦的双手在身侧微微的握紧,似乎回忆起了那夜的猝不及防和屈辱,沐初瑾低下头,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沐初瑾的低敛了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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