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需要让沐初瑾等很久,那个男人就这样走了进来,很久没有打开的小门一打开,阳光照射进来的那一瞬间,沐初瑾被刺眼的微微眯起了双眼。微微偏过了头去,躲避外面热烈的阳光。
“你能治我二弟的病?”凌晨风暗沉着一张脸,也算是开门见山的说到。等待着沐初瑾的答案。
沐初瑾将头一扬,整个人自信的神采飞扬起来。“如果治不好,我提着项上人头来见你。”
“我们不需要你的项上人头,但是如果你治不好我二哥的病,我定然有无数个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跟在凌晨风身后是一个眉眼如同雕刻一般深刻的男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下颌上有一道一指长的刀疤,看起来微微破坏了他一张俊朗的脸。
沐初瑾微微侧过了头将后进来的人看着,额角的桃花更加潋滟的开了起来。那男人的眼神微微的一愣,然后微微将视线别向了一边,不再去看沐初瑾的模样,只是从鼻腔哼出来一个不屑的音符,沐初瑾的笑容更加欢实了起来,那一瞬间竟然和肖锦又七分的相似。
“我若治不好,定然是任凭你们处置的,但是你们这般无礼的将我送进来,我险些死在这里,你们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废话不多说,你想要什么,你开口便是。”凌晨风伸手拦住三当家胡昊挥起拳头就要打沐初瑾的动作,沐初瑾的眼,冷冷的在胡昊的身上扫过,略微的带着些许的不屑。只知道用自己的拳脚解决问题的男人,向来是她最看不起的。
“我要你们毫无保留的将拳脚功夫交给我。还有,你们必须把他放出去,给最好的善后处理,还有还我自由之身,我随时随地可以离开这里。”沐初瑾的眼中带着倨傲的神色。胡昊的暴脾气险些又没能忍住,整个人伸手就想要伸手将沐初瑾拎起来。却还是被凌晨风拦住了手脚。
“只要你能够治好我二弟的伤,你说什么,便都依你,但是最后要是搞砸了,你最好想好后果。”凌晨风说完了转身就走。拽着脾气倔强的胡昊。
“你这脾气,我说了多少遍了,该收敛的时候也该收敛收敛了。是你二哥的命重要还是那些拳脚功夫重要,她一介女流,就算是学,又能学多好?”凌晨风白了胡昊一眼就率先走在了前面,胡昊在后面挠了挠脑袋想了想,也急步跟了上去。
“姑娘还带上我,我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从这里走出去了。”那男人靠在墙上缓缓的笑起来。“既然觉得自己不会出去了,为什么选择在这里继续苟延残喘?”她一针见血,似乎说到了男人最痛的地方,男人的身子似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只是觉得,这么活下去,似乎还能听到关于她过的好或者不好的消息。”男人痴痴的笑了起来,沐初瑾更加相信这个男人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研究别人的故事,而是去看肖锦的伤势如何。
沐初瑾进入房间时候,扑鼻就是一股子中药的味道,沐初瑾嗅了嗅,大抵也嗅出来了都是一些滋补吊命的药材,男人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已经闭上了,略微的显得苍白和安静,似乎只有一丝丝的气息在气若游丝的游走着。
沐初瑾缓缓的走到床沿边上,伸手打开男人身上的被子,就看到了肖锦的胸膛呈现着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弧度向下微微的倾塌着,沐初瑾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多狠的力道,能够将胸膛上面的肋骨一根根的打折。
“给我准备一盆温水,一个刀子,一个火烛,还有新的针线,纱布。”沐初瑾闭上眼,一件件的说着自己需要的东西。“金疮药,绳子。”
下人和丫鬟们听到了沐初瑾如此的吩咐也全部都忙碌了起来,沐初瑾接过下丫鬟递过来的刀子,在点燃的红烛上面烘烤着。“你们,用绳子将他固定在床沿,一定绑严实了。”沐初瑾原本是打算给这个男人用迷药的,可是想了想男人体质,也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沐初瑾先是确定一下绳子有没有固定好,洗了手,然后才拿着书中已经烧红了的刀子,只是浅浅的吹了吹,然后毫不犹豫的划开了肖锦的胸膛,刀子碰到肖锦的皮肉发出刺啦一声似乎是皮肉烧焦的声音,然后沐初瑾把这肖锦的胸膛,一点点将肖锦胸膛上的皮肉划开了来。
沐初瑾的手,执掌着刀,灵活的在肖锦的胸膛上划下来,肖锦已经昏厥了的身体,在这一瞬间猛然因为疼痛而睁开了双眼,身体都躬起来。
胡昊整个人都暴怒起来,就想要冲上来将沐初瑾提起来扔出去,那一双眼中的怒气,似乎很不能将沐初瑾剥皮抽筋。凌晨风伸手将胡昊拉回来,换回来的却只有胡昊一双暴怒的双眼。“她这是在干什么,她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凌晨风沉着一双眼,拉着胡昊就要将胡昊扔出去。“现在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救肖锦,你要想好,她若是出了问题,肖锦就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胡昊这才安静下来,因为无法直视沐初瑾一刀一刀的隔开肖锦的皮肉,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转身一身杀气的离开了。沐初瑾手上的动作一刻也不肯停下来的去割裂胡昊身上的皮肉,胡昊一双眼睁的大大的,嘴唇都在颤抖着。不断的哆嗦着,似乎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一般。沐初瑾扫了一眼肖锦,伸手拿过一边的丝帕,卷起来塞进肖锦的口中。
“你若是死了,那么你爱着的女人,你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女人,你这辈子就也见不到了。”她在他耳边轻声的说,原本因为疼痛和虚弱而变的浑浊了的双眼,在这一刻,清明了起来,虽然没有了往日勾魂夺魄的笑意,然而一双眼,却还是在目光灼灼的将沐初瑾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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