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你和拾春,先去把拾音找回来再说。【最新章节阅读】”楚承辉轻声一笑,这个笨阿枫。
“我要沐初瑾姐姐玩。”景阳宫里面传出来小孩子不断的啼哭的声音。上官雯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地面上不断哭闹的孩子,一点慈母的形象都不存在,“你不能和沐初瑾在一起玩,听懂了没有。”似乎,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遍说。
下人连忙冲上来,将躺在地面上的楚玉抱起来,上官雯的眼神锐利如刀的在奶娘的身上扫过,奶娘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然而上官雯的眼神却在下一秒变成了无奈,伸手揉着自己的额角。“楚玉,有些人,你要防备一辈子的。我不允许你和沐初瑾玩,除非,你不认我这个额娘。”对于一个孩子,这已经是最深刻的告诫。
楚玉前一刻还泪眼婆娑的眼一瞬间就睁大起来,不可置信的将上官雯询问着。“为什么不能?”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上官雯的眼神狠狠的,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中的戒备的颜色越发的明显起来,因为上一个孩子的离开,她对这一个孩子可以算是过度的疼爱。以至于他到了这么大,却还是一副任性妄为的脾气,在皇家的孩子里面,任性妄为的孩子,并不多见。
“将他带下去吧。”上官雯的眼神微微的有些疲惫。
楚绝郜一脚跨进楚承辉的府邸,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在府邸中搜寻了起来,因为楚承辉和阿枫的离开,楚承辉里里外外主事的就全仰仗一位老管家,此时老管家佝偻着身子走过来,微微弯下了腰。“将军造访十七殿下的府邸,也不知道是所为何事?”
老管家的眼神虽然浑浊,却精明的很,楚承辉临走之前就祝福过老管家,如果楚绝郜找上门来,千万不压和楚绝郜硬碰硬,老管家也一直都记在心中。此时楚绝郜找上门来,老管家自然也是没有要硬碰硬的打算。
“你家主子呢?我找你家主子有事情,叫他出来。”
楚绝郜此时的火气十分的重,整个人看起来都要爆裂起来一般。眼神如同淬毒一般的将老管家看着,老管家也是个人精,身子微微后退了几步。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我家爷最近有事不在家,老奴就算和世子爷说,世子爷也必定是不会相信的,那么就请世子爷自己找寻吧。”说罢,老管家也不等楚绝郜将火气撒到自己的身上,转头就急匆匆的走开了。
楚绝郜站在原地,双手死死的捏成了拳头,关节处一片青白,并且不断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脸色也是阴森可怖的。整个人都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楚承辉,你拐走我的妻子,这件事情,定让是没完的。
沐初瑾身无分文,好在当掉了自己的头饰,才换来了一些黄金和银两,微微的有些后悔,她平时不是个爱打理自己的人,总是斜斜的插着个玉簪子能够固定住自己的头发就出门了,此时玉簪子被当掉了,她找了根木棍,将头发好好的盘上。
手指上的蔻丹,在阳光下烨烨生辉,颜色亮的耀眼,沐初瑾找了一家客栈,点了两盘小菜一碗清粥就坐了下来,她一介女子,倒是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她甚至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只能坐下来支起耳朵将周围的人的谈话全部都细致的听着,等待着他们的话语中间,她觉得有价值和意义的信息。
“听说了吗?今天的胡匪,有抢了好些过路的商人的货,还有一批货,是皇家的呢。”两个人趴在桌子上面,似乎是在窃窃私语的谈论着,沐初瑾支起耳朵听了起来。
“可不是,哪里有什么太平盛世,太平盛世,那是在京城,咱们这天高皇帝远的,就那么会事吧。”另外的一个人发出一声叹息,仰头将一整杯就喝了进去,沐初瑾用筷子扒拉着眼前不甚可口的小菜,继续听下去,她想回到京城,然而就凭楚承辉用马车带着她走了那么久,她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先不说,她连道路都不曾全然记住,便就说她这微薄的盘缠,如何能够回到京城。
“小妞,长的不错啊,给爷爷我看看,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以前不曾见过。”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晃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向着沐初瑾靠近了过来,沐初瑾整个人瞬间戒备了起来,绷紧了自己的身子,戒备的将那个男人看着。
周围的人一看见那个男人进入餐馆,全部都低下头吃起了饭来。
似乎有人隐隐约约的嘀咕着,大约也就是她惨了的意思。
“外地来的小姑娘吧,来寻亲的?看你这一身锦缎,家境不错的样子,该不会是家道中落的小姐吧,这里是个穷苦的地方,若是来投奔亲戚的,我劝你就省省吧,你这身娇肉贵的,哪里能在粗人家呆着,不如跟了我,我让你继续过以前穿金戴银的生活。”他满脸横肉笑起来都不住的打颤,许是胖人容易热的问题,男人的脸上全部都是油腻腻的汗水,不住的沿着满脸的横肉向下滴落着,沐初瑾怎么看怎么有种他脸上正在流油的感觉。
微微厌恶,拧起了眉头,放下一颗碎银子,沐初瑾就准备离开,然而那个土财主一样的人却拉住了沐初瑾的手腕,速度灵活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胖子。
沐初瑾的指甲下意识的想要扣紧,却微微的松开了,整个人的目光都氤氲着,明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不想在这里名声大臊,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边沐初瑾的手还没来得及从男人的手掌中抽出来,那边房门口又跨进来一个书生,那眉眼间的风流颜色,比楚承辉还要炎烈几分,然而沐初瑾一直觉得楚承辉身上的那一抹艳烈,是最最恰到好处的,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艳烈的太足够了一些,都已经超出了一个男人能够承载的妖娆和妩媚的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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