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本世子倒胃口。”再也不屑于看一眼跪坐在地面上的女人,揽着沐初瑾的腰肢就准备离开,沐初瑾在楚绝郜的怀抱里面强行将上半面身子拧过来,对着叶蓝田不断的咯咯笑。“好臭臭哦,真的好臭臭哦。臭死了,臭死了。“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小手在鼻子前面不断的煽动着。
叶蓝田气红了一双眼,双手猛的捶在了地面上,死死的扣紧了地面,生生抓起来一大把的泥土。
“好了,兮儿,别那么顽皮。”楚绝郜伸手将沐初瑾的手抓握回来,柔若无骨的柔夷在他的手掌中包裹着,眼中柔情百转,如同缠连了几世的温柔,然而沐初瑾看着他眼中的柔情似水,心中,却瞬间冰寒。
沐初瑾在东暖阁鼓鼓捣捣的种了不少的东西,前些日子阴雨连天,这些日子便是大好的艳阳天,沐初瑾将屋子里面的盆盆罐罐的全部都挪了出来,有些只是寻常的花草,有些是寻常人叫不出来名字的东西。
沐初瑾出生在药门世家,为人虽然痴傻,但是懂些药理,不足为奇。
沐初瑾坐在小板凳上面,摆弄着一株仙人球。“人都说你六十年一开花,花开艳丽,如今,便给你一些艳丽的东西。”沐初瑾的手,在花盆前缓缓的张开,就有些红褐色的东西,洋洋洒洒的飘落在花盆中,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花瓣。
这些干枯了的花瓣,都是沐初瑾从叶蓝田的药材中挑拨出来的,她眼快手快,自然是在拨拉药材的时候就将里面的藏红花挑了出来,这一味药,多了藏红花就是避孕之效,少了藏红花,便是暖宫养身子最好的药材。
沐初瑾的嘴角,在薄纱下缓缓的勾起,叶蓝田,你如何害我,我便如何害你,咎由自取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
“你终日里对着这些草药也不吵不闹的,安静的很,就没有寂寞的时候吗?”沐初瑾还在发呆的空挡,一双手,就环上了沐初瑾的腰,男人的鼻息在她的肩窝处喷吐着,极尽旖旎之态,目的便是动情。
沐初瑾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在这里等着爷回来,就不寂寞了。”她的小手还沾着泥土,就这么环上了楚绝郜的脖颈,身子一提,就被楚绝郜抱在了怀中。
“我便喜欢你这么温婉可人的女子,正正好好的对我胃口。”楚绝郜埋头在沐初瑾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丝丝缕缕的都是迷醉。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这么好闻。”楚绝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下去沐初瑾脸上的面纱,越看越觉得沐初瑾和沐筱萝是不同的两个女子,沐筱萝端庄有余,妖娆不足,而沐筱萝,三分安静,七分妖艳,偏生还是个呆傻的性子,这般听话的女子,他自然是疼到了骨子里。
“当然是让爷喜欢我的味道。”沐初瑾的眉眼间带着俏皮的将楚绝郜看着,一双凤眼斜斜上挑,不肖多说多做,便已经浑然天成的魅惑。
“真是个小妖精。”男人的喉咙深处溢出一缕低沉的嘶吼,如同野兽发情一般的掠夺眼神,让他踢开了东暖阁的门便将沐初瑾压在了床上。
“你长的这般漂亮,给我生个娃娃如何?定然也是精致好看的。”沐初瑾的手,骤然握紧了身下的床单,眼中瞬间冰寒,万里冰霜。
他的儿子,浸死水中,他在哪里,此时此刻,在和自己的妹妹,耳鬓厮磨,大言不惭的说要孩子。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沐初瑾的眼中水色通明,波光四溢。“我不知道怎么生啊。”她的眼神中带着丝丝点点的委屈和不解,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疼。
“你个小傻瓜啊。”楚绝郜苦笑不能,双手就已经滑进她的衣服中,上下其手。
一直折腾到夜深,楚绝郜才沉沉的睡过去。沐初瑾从床上坐起来,拉过床头的衣裳,拢在了身上,月光清冷的挥洒在屋子里面,更加暗淡了沐初瑾的眼,沐初瑾起身,从东暖阁走了出去。夜里有微风卷着云彩刮过来,吹拂起了沐初瑾的发丝,有一绺白色的发丝,在幽幽的月光下面泛着银光。
世子府的院子里面骤然升起一道亮色光华,转瞬消失在半空之中。
沐初瑾抬头开天边一点点压过来的云彩,这方才晴了几天,又要下雨了,也确实是到了梅雨季节。沐初瑾总是喜欢在夜半时分坐在大院西北角的一座琉璃亭下,叫她能够在喧嚣斑驳的世俗中找到一抹安宁。
“我方以为,你什么蛊都能解。”楚承辉从身后的院墙上翻越了下来,眼尖手快的就握住了沐初瑾的那一撮白发,眼神中,有一抹得意的亮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明显了起来,沐初瑾回头,笑的比他还要艳丽。
她自然也看见了他发丝上的那一撮白发,在微风中飞扬,泛着银色的光华,沐初瑾反手握住楚承辉的手腕,鬼使神差的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把小刀,沿着楚承辉的手腕,骤然就割了下去。
楚承辉猝不及防之下,手腕就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带着乌黑的鲜血流淌出来,温暖的滴在沐初瑾的手上。楚承辉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的就想要缩回自己的手臂,然而此时的沐初瑾已经栖身而上,猛的就拽住了他的肩窝,几下巧妙的揉捏,便从肩窝处揉出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直接沿着血脉从伤口处挤压出来。
赫然是一条白花花的虫子,在毒王楚承辉氤氲着毒药的血液中,白中泛着紫。在地面上勾动了几下,俨然不动了。楚承辉的手腕还在滴滴答答的向着地面流淌着血液,
沐初瑾勾唇一笑,眉眼生花。“小女子不才,偏偏认得这是相思蛊,是种在两个人的身上的。”能让别人痛的事情,怎么能让自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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