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jtqs电子书 > 历史军事 > 越肩视点 > 004.三分之一在战斗作者怕是想跑路

004.三分之一在战斗作者怕是想跑路

  费舍尔趴在地上,透过战术目镜分享了来自蕾拉高斯步枪瞄准器传来的红外成像。一路上他拆除了数枚反步兵电浆雷,数个矢量传感器,还顺手拆了一颗反坦克电磁地雷,无惊无险摸掉了两个哨兵。

虽然摸掉的哨兵已经做了处理,能够做出简单的无线电回应,不过时间一久,总归不能瞒下去。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紧时间,找出这次任务的目标。对方的对讲机他们并没有带走,担心对讲机上有定位装置,如果带走怕提前暴露自己等人的情报。

两天以前,特管局接到情报,情报来源不明,不过在侦测卫星的帮助下,也确认了情报的可靠程度:有不明团伙从联邦西北小山丘省与帝国的边界线上非法跨越国境,且携带了某种尚未辨识的装置,初步推断应该是尚未组装的生化武器。于是特管局在情报确认之后,随即派出了小队进行调查和摧毁。

如果不能带回来,考虑到疑似生化武器的可能,那就直接就地摧毁。在确认现场安全之后,防疫局会排出防疫检疫的专业人员来进行检测,确认样本是否泄漏,稳定性怎么样等等,再决定是运回防疫局研究室检验和封存,或者是采样后就地销毁。

虽然按照安吉拉的意思,防疫局能做的事情,她一只手也能完成。

“没有发现可疑目标。”耳机中传来蕾拉的声音,当然费舍尔已经看到了,不过按照程序她还是需要报话。

费舍尔敲了敲耳朵上的夹式耳环耳机,示意听到,耳麦中也传来数个咚咚闷响,表示其余两名队友也听到了。

“都怪你没有抓舌头。”蕾拉埋怨着说道,虽然没有指明对象,不过费舍尔知道她的怨念冲谁而来。

他耸耸肩,自己曾经隶属大使馆武官,干的都是突突突或者保镖的行当,抓舌头这种隐秘部队的做法他还没有适应。

“那就肉侦吧。”传来的是安吉拉清冷的声音。

“哈?”费舍尔难以置信。所谓肉侦,就是派出哨兵,近距离侦查。

确认了命令之后,费舍尔翻翻白眼,打开战斗服上的光学迷彩附件,伏低身子,依靠着崎岖地形为自己提供盲区掩护,开始肉侦。

眼前不到350米处的开阔地带停着4辆机动车辆,一辆装配着自动榴弹发射器的全地形越野车,一辆黑色的厢型车,还有两辆高底盘的货车。这四辆车应该是一路顺着山民平时用的小路开过来的。至于如何通过边界,现在费舍尔无暇考虑。

四辆车在中间围成一块,透过车辆之间的空隙,费舍尔可以看到数名全副武装着黑色战斗服的人员,他们全都戴着黑色面罩,武器各不相同,涵盖了突击步枪,冲锋枪,机枪和高斯步枪。

树林的掩护将在25后失效,费舍尔选择缓慢移动脚步,依靠对方用车辆搭建的防御阵型的盲区慢慢靠近。

武装人员身上没有标示,可能是雇佣军,也可能是帝国部队,虽然几名武装人员在相互嬉笑抽烟,不太像是严谨的军人作风。四辆车从费舍尔的角度只能看到越野车的侧面以及两辆大货车的一头一尾,牌照都是普通的联邦车牌。

“是套牌,不是失窃车辆。”安吉拉已经回查了数据库。

费舍尔开始以一个类似于斐波那契黄金螺旋线的轨迹开始逐渐靠近对方的临时营地,靠着两个方向上的位移,他能够保持靠近和更大角度的观察。同时也避免了其他在丛林里的对方的哨兵的注意。

“‘比格汉堡’?”信玄看到货车侧面的广告,吞了口口水,“我记得他们家的芝士三文鱼汉堡……”说着说着没了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吉拉给了他一针。

费舍尔吞了吞口水,确认吞咽声没有传到耳机中,继续向前。作为联邦最有名的连锁快餐,自然费舍尔也是吃过的。这家店甚至在帝国都有分店,曾经在德里尔的时候,当地的比格汉堡是费舍尔轮休时候打牙祭的常去处。

“停!”蕾拉没有任何征兆地说道。

费舍尔立刻像被石化了一般停下脚步,慢慢放低身体,直到紧贴地面。光学迷彩可以有效干扰仪器的监控,但是对于肉眼能起的作用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随着时代进步的缘故,人体潜能也被多少地开发,其中就包括脑使用率。脑使用率的提升,一个方面提供了大脑更多的处理视觉数据的能力。让人可以更轻松分辨出色差,动视力提升。也减少了曾经有着“游戏克星”之称的功能障碍——3d眩晕。

减小暴露面,同样是使用光学迷彩过程中能够有效降低被肉眼识破的有效做法,就如同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一般。

“2点钟方向,250米。”费舍尔顺着蕾拉的指引看过去,一个身穿迷彩战斗服的武装人员,端着一把冲锋枪从树林中走出。费舍尔缓慢地调整他的姿态,让地形尽可能多的掩饰住他的身形。他现在处于一辆大货车的侧面,基本上在中间营地人员的视野盲区中。

战斗目镜上的提示让费舍尔知道这名可能是哨兵的从树林中走出的男子已经被蕾拉的高斯步枪锁定瞄准。

从树林中走出的男子表现的比较放松,至少让费舍尔感觉被摸掉的两个哨兵暂时还没有被发现。

“1点钟方向,50米。”

真是惊了。费舍尔听到这么近的距离,心都有些抽搐,把自己按在地上,减慢呼吸,想想自己只是一块石头,大石头。

应该是接应哨兵的人员,也许是换班的。

从营地走出的男子扔了一根烟给走回的人,一按身上的按钮,将身上的战斗服转换为林地迷彩。费舍尔偏偏头,用战斗目镜标注了对方,目送着他走进丛林。

“加快进度,应该是换班了。”

费舍尔缓慢起身,开始慢慢顺着大地的起伏走“之”字靠近车队。

由于战斗目镜没有集音功能,所以费舍尔没法搞明白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如果是帝国人,曾经在帝国大使馆驻扎的他自信还是能够听懂一些。

几乎是拖着脚在地面上移动,随着蕾拉的指挥,费舍尔或走或停迎来送往三批换班的士兵,安吉拉的心里有些急躁,按顺序,下一队换班的人就应该是自己这个方向上的了。

好在费舍尔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其中一辆大货车的背后,背靠着大轮胎蹲低,将一块分析用的扫描组件轻轻贴到车底,等待安吉拉接受数据。车身是用特种材料铸成,隔绝了红外扫描和卫星监控。

“需要一点时间对车内化合物扫描和组合配置。”

他能听到对方的交谈,但是却不是他已知的任何语言。声音传入耳麦中,安吉拉应该是忙于解算,并没有回应。

费舍尔把枪轻轻拉拢到胸前,尽可能埋低在大轮胎之后,右手手指轻轻搭在保险上,左手则虚握身前插在战术带上的致盲手雷。一旦发生交火,他便处在第一线,不,是敌占区,最危险的地方。就算对蕾拉和信玄的远程火力支援很有信心,但久了不实战,难免的有些小紧张。

每一次呼吸都被费舍尔压得极慢极低,时间也如同被可以压制的呼吸,变得漫长起来。

“他们发现了!”

费舍尔明显听到对方按着对讲机时候传出的电流声,以及对方气急败坏的喊叫。他能听到武器上膛的声音,甚至还有士兵向着越野车跑来的动静。

他拔出致盲手雷,拧转雷体,从车底下方扔过去,同时右手抬起ppm-90,推开保险,顺势向车底倒去。

主动打被动。在倒下的过程中,左手切换了战斗目镜的显示模式,没有热量转移的致盲手雷放出的强光对使用主动红外模式的费舍尔并没有丝毫的影响。但他的敌人没有这样的遇见性。他手中的ppm-90开始击发,自右向左的开始扫射,在高速反应能力的辅助下,他没有连续击发武器,而是在移动武器的过程中,仅在几个对方露出小腿和脚踝的位置开火,尽可能减少武器带来的后坐力。

最终4颗子弹命中3个小腿,击碎1个脚踝。费舍尔躺倒在地,左手收回端枪,快速翻滚到另外一个大轮胎后。

然而接连的一串子弹从费舍尔刚才藏身的大轮胎上穿透货箱而出,费舍尔一下觉得有些蹊跷。“安吉!”

“还没好!”

一声发动机轰鸣,视野中不见的黑色厢型车开始发动。

费舍尔看到货车的大轮胎连中几枪漏气,车身矮了一截。而头上的弹孔开始向自己转移,越来越近,只觉得时间实在是过于紧迫,来不及多等。他一咬牙,抡起左臂往货车车厢一锤,强行砸出一个大洞,抓出一个软绵的包装袋。

“安吉,不是这辆!蕾拉看着哨兵!信玄,你他妈快炸我!”费舍尔吼道,一边脱离大轮胎往前冲,回手扫了一波车厢,扔下一颗烟雾弹在脚边,然后一边顶着光学迷彩狂奔一边把剩下所有的眩晕手雷高爆手雷电击手雷一股脑丢过车厢,扔到营地中间。

真男人从来不回头看爆炸。

因为一回头,观众就能看到真男人被烧得破破烂烂的后背,和露出屁股蛋的裤衩。

当费舍尔被信玄打出的重炮掀飞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自己居然是先被冲击****出去才听到炮弹撕裂长空的声响,背后感觉到炽热的热浪才听到炮弹爆炸的轰隆。

被信玄重炮弹飞的费舍尔眼前有些黑视,他落地一个翻滚,随着他的剧烈动作光学迷彩开始逐渐失效,然后开枪两个短点射击倒200开外赶回的哨兵,尽空最靠近安吉他们所在位置的哨兵。

“那个小车!”费舍尔放开喉咙喊道。、

蕾拉将准心放在厢型车上,眼中近瞳光幕上解算的弹道配合手中初速极高的高斯步枪,干净利落地放倒司机。

黑色小车冲出一段距离,撞在一颗树上,坐在副驾上的倒霉蛋直接撞破风挡,飞了出去。

蕾拉手中枪声再起,盲射了后座人头位置。

信玄拿出他的重机枪,开始清扫爆炸下幸存的幸运儿,把他们扫成一摊。

安吉拉冲出树林,奔向费舍尔。

“回去!”费舍尔透过战斗目镜远远地看到安吉拉拎着她的医疗枪,而医疗枪已经填充上了白色液体(肾上腺素)。费舍尔知道她要变金光了

对不起,冲刺中的安吉拉并没有什么摇,因为她的胸前没有软甲,包裹的一块硬邦邦的“女武神”。我也不知道当时在运输机上,蕾拉蹭的是个啥。

“费米!”费舍尔急忙想要站起,结果被化作金光的安吉拉扑倒。安吉拉一手拿着医疗枪往费舍尔脖子上凑,一手撑地。他左手抓住安吉拉往他脖子上递的医疗枪,右手抡枪开火击倒一个在丛林里探头探脑的战士。

“安全。”蕾拉从耳机里传来消息。

费舍尔把枪一扔,双手握住安吉拉的医疗枪。他发现自己单手完全控制不住她,机械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我没事,真的没事!”

意料之中,因为再遇时候她能够化作一道金光,脱离费舍尔的动视野。这自然不是一个女医官能有的强度。何况她那神乎其神的滑翔技术。

情理之外,那段沉痛岁月的陪伴,让费舍尔更愿意相信她只是个温和的女医官,而不是一个强大的女战士。她越强大,费舍尔就越忍不住去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但是在他心底他无法否认,在他脑海他不愿承认。

这是一种何等纠结的心情。

安吉拉看着费舍尔的眼睛,像是想观察他的瞳孔,又像是看到了他的心底。

“那就好。”安吉拉歪头放松地笑着,扔下医疗枪,双手抱住费舍尔的双手,按在自己胸甲上。

“你先下来。”费舍尔无奈地说着,歪头看着被安吉拉扔在一边的明明可以远距离击发的医疗枪。何况她刚才叫的是那时候的爱称,而非自己的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