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建立后与南边的丽江王刘锐所创的梁国摩擦不断,在当时五大国尚未形成的时候,梁国,燕国一南一北可以说是弘武大陆最强盛的两个国家。所以蜀国在与梁国的争斗中屡屡受挫。
那时候的梁国地域包括云南,贵州,湖北三大行省以及湖南行省的西部,兵力雄厚,可以说是南方的霸主也不为过,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屡败屡战的蜀国最后和同样一直受梁国欺辱的楚国,二国会联手起来,左右对梁国发起了战争。
在那场倾尽国力的战争中,楚蜀二国笑到了最后,二国大军先是一同兵发湖南,击溃了那里的梁军,顺利会和后,联军北上接连攻克了被孤立的湖北各地。
湖北沦陷后梁国实力大跌,其后蜀国兵发云南,楚国兵发贵州,二国平分了这若大的梁国,一同跻身到了五大国之中。
在这之后的两百年中,蜀国西进藏域,攻克了藏域不少的领土,只是与邻国楚国这个昔日的盟友的关系却日益恶化,最后两国爆发了一场大战,蜀国在襄阳大败楚军主力,一路南下,大军直向楚国都城长沙而来。
当时面临亡国之灾的楚国,危急之下,去了金陵请求齐国救援,并许以重诺,楚皇还把自己最宠爱的公主嫁去了齐国,这才说动齐国出兵救援,帮助他们打退了蜀国的侵犯。
自那之后齐楚结成了盟友国,两国守望而立,虽偶有摩擦,不过大局上仍是友爱互助,这就是齐楚百年无战事的缘由。
另一边兵败后的蜀国,收到了来自齐国死敌魏国的拉拢,二国效仿着齐楚二国,也结成了盟友关系,不过蜀魏联盟并不牢靠。后来还因为领土的纷争,二国大动干戈,继而彻底的撕毁了盟约。
一直到现在,蜀国建国至今已经有二百二十二个年头了,现今的蜀国在萧澈的统治下,大致还是维持现状,既没有强盛起来,也没有衰败下来。
蜀景宗萧澈共有兄弟姊妹十九人,在兄弟中排行老四,其母乃是当今太后孙芳,本来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哥哥萧离,不过其兄在当年先皇病危的时突然被刺杀了,之后成了嫡长子的萧澈便在先帝病逝的时候,理所应当的继承了皇位。
萧澈继位后,先是刺死了在他登基前对他百般阻扰,公然和他争皇位的皇五子萧束,接着大肆诛杀之前支持五皇子的党羽,其中就包括了大皇子萧醒,六皇子萧云,大司马费瑜等人。
在那场清洗中萧演,萧陵因为母妃在他们小的时候病逝,二人由孙芳抚养的缘故,萧澈登基后并没有找二人麻烦。
养心殿内,孙芳目光冰冷的看着躺在龙榻上,病入膏肓的萧澈,即使表面再熟视无睹,再冷酷无情,可她的内心还是不由的心痛难忍。
萧澈费力睁开双眸,狠狠的甩了甩脑袋,他的精神稍稍振作了一点,“你们都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对着御医皇后,宠妃以及一众的下人,他吃力的说道。
众人听到后都犹豫起来,待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走,萧澈见众人担心他,不愿离去,扯了扯嘴角,吃力开腔道:“怎么,你们莫非连我的话都不停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众人听了,身子不由微微晃动,可还是不愿意离开。
“皇后,难道连你也不停朕的话了吗?”萧澈目光一转,抬眼瞅着前方脸色一片忧虑的华贵女子低语道。
林佩珊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目光牢牢盯着床榻上那格外虚弱的身影,眼眸中竟微微有水汽弥漫。
嫁给这个荒诞的家伙快十五年了,尽管当初自己百般讨厌面前的这个家伙,可他们二人的婚姻不过是政治婚姻罢了,她对他谈不上半点喜欢。
可十五年的时光弹指而过,这家伙虽然在外人眼里性子暴躁,行为古怪,可对于她竟没有半分亏待,这么多年来,身边的枕边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一没有变过的就是她这个皇后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偷偷的爱上了这家伙,也许是这家伙在她生病时,亲自替她熬药喂药的时候,也许是这家伙感谢自己为她生下雨儿时,亲昵的喊她的时候,也许是在这家伙承诺自己今生皇后唯她一人,永不废弃的时候
总之在这潜移默化下,她那颗不争气的心偷偷的爱上了他,虽然他痴恋着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女人,可她还是毫无保留的爱上了他,为了他,她包容下了他的一切,无怨无悔。
“臣妾不敢,只是陛下现在龙体欠佳,这时候要臣妾撇下陛下离去,臣妾实在办不到。”林佩珊温柔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如流水,娟娟不断的流淌,却能让人烦躁不安的心慢慢沉淀下来。
萧澈看着这个静静陪伴了自己十五年的女人,这是她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为的是不愿离开他,一抹苦涩在他的心田绽开,也许这么多年来他真的错了,眼前的女子才是他萧澈这辈子该倾尽全力好好去爱的女子。
费力咽了咽,萧澈用力敲了敲床榻,心中的苦涩一闪而过,吃力的喊道:“出去,你们都给我去。”
他的声音比刚才低沉沙哑了许多,眼神中带着一抹乞求的望着林佩珊,后者在看到对方这样的眼神,身子不由一退,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她。
心头没来由的一软,林佩珊弓着身子,用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淌下来,“那,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语毕,深深地瞅了一眼那虚弱地躺在床榻上的单薄身影,慢慢的退下了,周围的御医,贵妃,下人们见皇后都退下了,也都跟着退了下去。
待众人离去后,偌大的养心殿内只剩下了萧澈和孙芳二人。
孙芳一步上前,坐到了萧澈的床前,稍稍和他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忽然话锋一转,冷声道:“澈儿,你老实和娘说,当年离儿的死,与你有关是吗?”
她的话音刚落,萧澈苍白如同白纸的脸色微微一僵,看起来更加虚弱了,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孙芳接连问了数遍,萧澈都没有回答,只是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后来他索性扭过了头,不敢去看母亲质问的眼光。眼见他这样的举动,孙芳心里一沉,看来血书上说的事情真的是千真万确。
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床榻上的男子,孙芳内心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当年老五以这小子弑兄为由公然和他争夺皇位,自己当时怎么也不相信,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他蓦的站起身来,指着萧澈谩骂道:“天杀的,你个天杀的东西,为了皇位你居然连自己的兄长都杀,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怎么冷血到这种地步。”
萧澈转过身来,尽管嗓子疼到了极致,但还是竭尽全力开口道:“母亲,孩儿当时,当时哎!”
“别说了,你个狗东西,老娘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畜生,你,你还是死了算了。”孙芳看着眼眶红润的萧澈,话语也开始哽咽起来。
说完,孙芳看了看躺在床榻上老泪开始纵横的儿子,只听见对方扯着沙哑的嗓子泣声道:“母亲,孩儿知道错了,还请母亲大人原谅啊。”
孙芳瞥见他这般低声下气,颓废沮丧的模样,心头没来由一软,可转念又想起萧离被他害死时那一脸的惨样。软下去的心又硬了起来,瞪了他一眼后,她实在不想再看到这畜生,怕自己要是在留下来,眼泪会不住的流淌,故而无情的把身子一转,直接朝着殿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