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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近来心中杂乱的心情一扫而空,回过头来盯着魏无忌道:“无忌兄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我们先不论谁对谁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久了,那么无忌兄你为何不试着把这件事放下。”
“放下,呵呵,无双,不瞒你说我也曾想过放下这件事,想从烟阳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来,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魏无忌看着对方,重重的敲了敲上好檀木所制的桌子,足见对于当日烟阳之辱,他的怨气颇深。
“无忌哥,其实人生当中,那些让你羞愧的事情,你没必要耿耿于怀,曾经当我和宫沫妍定下三年之约时,我仅仅只是想向她证明我没她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三年之约如期而至,虽然我败了,但我依然得到了想要的。她向我道歉了,可是我却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那种目的达成后的快感,她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那么讨厌,她也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罢了。”
谢无双努了努嘴继续道:“无忌哥,其实人生有时候大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你可以试着放下他,那么对你而言得到的只会更多。”
魏无忌面色呆滞,少年细声的劝解似乎很有道理,他的内心不由一颤,从小到大,他自信自己是人中龙凤,在没有烟阳事件之前,他的人生的确是顺风顺水,一路坦荡。
在泰然山清水峰他是人人称颂,受人瞩目的大师兄,后来凭借着殿文试出色的表现,在泰州,这块父亲的地盘他一路官运亨通,不满二十五岁就做上了副参赞的位置,在偌大的泰州城,一众青年子弟中可谓是一骑绝尘。
但在烟阳事件后的一段日子,他的确成了泰州贵族圈中的笑柄。爬的越高,意味着摔下来的时候会摔的越惨,那时候的他郁闷万分,仿佛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纵使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也渐渐趋于平淡,尽管前段日子以来,他被人在暗地里嘲讽讥笑,可一切云淡风轻后,他依然是众人口中的泰州第一公子。
整件事情发生以来,唯一让自己过不去的并不是别人的话语,只是他心中的那口怨气罢了。
回头想来,纵观整件事情,真正的谁对谁错他心里清楚的很,在别人眼中,此事不过是自己不自量力,主动去找东武侯世子的茬,最后自取其辱而已。
心里虽然不服气,固执的咽不下这口气,可是现在回头理一理此事,魏无忌发现错的确实是自己,如果他不做那偷袭打伤别人之事,又怎会迎来别人的愤怒反击。
理了理思绪,魏无忌眸子一亮,心中的郁结好似全部打开了。之前他只是见少年天赋不凡,带着目的的去结交少年罢了。
今日邀请少年来,不过是想以悲惨的经历来博得少年的同情,继而和他加深关系。
可现在他却发现,面前的少年性格倔强,为人刚正,他的心中完全没有一丝阴霾,帮助父亲重掌谢家后,他并没有报复任何曾经和他敌对的人。
因为他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化不开的死仇,只要你的心宽容些,毕竟不是死仇,那些所谓的怨气都会烟消云散。这样的少年确实值得深交。
也许是少年真挚的一番话,魏无忌眉头竟渐渐舒展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无双手你说的对,退一步海阔天空。”
谢无双见他愁容消退,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屋内原先弥漫的哀愁氛围悄然间变得欢快起来。
姗姗而来的鸨母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看着桌上痛饮的二人,扭动腰肢,快步走进了房间,媚笑道:“二位爷,你们等的王姑娘到了。”
说完她粗腰一扭,笑意连连的指着身后的可人儿,二人循声看去,瞳孔微微一缩。
面前的女子身段妖娆,修长的脖劲处肌肤白皙细腻,几近透明,青丝及腰,明眸皓齿,眉目如画,那低垂下的桃花眼,充满了魅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这样的女子确实配得上绝世尤物四个字,她像是一朵在黑夜盛开的罂粟花,在漆黑的夜色中散发出诱人的芬芳。
魏无忌用不加修饰的火热眼光直勾勾地盯着身前的女子,果然不愧是在水一方来的头牌,比起群芳苑之前的那批女人漂亮了不止一点点。
谢无双只是略微的瞥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就容貌而言,面前的女子比起宫沫妍相貌稍稍逊色了一点,但那水蛇般妖娆的身材却又让她增色不少。
瞧得那俊朗男子投来的炙热目光,王柳儿难免有些耳根发红。
魏无忌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群芳苑现在的头牌相貌倒是极好,比起他见过的柳晴雪,萧婉儿这等美女亦不遑多让,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刀银票向着鸨母递了过去。
鸨母一见魏无忌出手如此豪气,自然是喜笑颜开。“柳儿啊,好好照顾二位爷,我就先下去了。”说完,她向着魏无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留下了悄然站立,面色羞红的王柳儿。
来泰州的这段日子以来,她陆陆续续也见过了数位泰州城数一数二的权贵,他们表面上大都彬彬有礼,哪有向身前的男子那样用炽烈的目光盯着她的。
受不了对方火热的目光,王柳儿索性娇羞的颔首低眉,不去迎接对方炽热的眼光。
魏无忌望着面前娇媚的女子,朗声道:“姑娘是叫王柳儿吧。”
闻言,王柳儿点头应道,她的声音如泉水,涓涓细流,让人听了在炎炎夏日里,有股甘冽,口音中更是带着一中江南女子特有的嗓音特点,甜而不腻。
“不知道王姑娘来泰州这么久,可有意中人否。”魏无忌笑着问道。
“没,还没有。”王柳儿低声答道。
其实魏无忌这话的实际意思是想问对方有没有人愿意替她赎身,在青楼,所有的清倌儿最好的归宿都是寻一位情投意合的富客,让他替自己赎身。
运气好点的清倌儿被赎身后,可能还能做富客的妻子,不过这毕竟只是少数,大部分的人还是做一房小妾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能被赎身的清倌儿都是幸运的,逃离了青楼这个大火坑,老来也有个依靠。
王柳儿虽然貌美如花,但陆续接见他的那些贵人一听到她赎身的价钱,皆是被吓退了。
“哦,既然还未有意中人,那么就由在下替柳儿姑娘赎身,不知意下如何。”魏无忌一边说着一边肆无忌惮地上下审察着王柳儿。
“……”
王柳儿一双美女无意识地睁大,顾不上娇羞,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紧盯她的俊美公子。
“怎么,王姑娘不相信!”魏无忌面带微笑。
王柳儿从愣神中回转过来,心绪因为他的话语微微有些波动,赎身吗?这不是她日夜所盼的吗?做她们这一行,最想要的无非是寻一个懂她知她善待她的贵人,替她赎身,脱离这大火炉,安然无恙,平平淡淡的渡过余生。
“不,不是,只是魏公子,替我赎身的赎金可是足足六万辆白银”她温婉道。
前段日子,也有几位富客想过给她赎身,不过听说了这巨额得数目后,全部都望而止步了。
“六万两啊,还真不是笔小数目。”见王柳儿望向自己,魏无忌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捧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酒,然后直勾勾地望着她说道:“这确实是笔大数目,不过魏某要出的话,还是出得起的。”
以他现在一年五千两的俸禄而言,就算是不吃不喝十年也凑不齐六万两。可要是算上谢府的财力,那就轻松多了。
谢家祖籍烟阳,当年在烟阳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后来举族搬迁到了泰州,在此发展迅速,短短十多年的功夫,便在泰州开了数十家酒楼,当铺,米铺,布店等等,财力在目前的泰州仅次于百年世家柳家,足见其财力的雄厚。(未完待续。)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