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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坠,肆虐!”
汹涌,蕴含恐怖灵力的冲击向着四周扩散开来,二人附近的湖水在这股冲击之下,四散开来,二人附近的湖水被隔离开来。
感受道巨大力量的冲击,楚黎身体上的宽大罗衣已经破裂了愚钝,英武不凡的面孔紧拧着,不过方才那对火焰密布的眸子,已恢复了正常。
想来是使用霸气凛然到达了极限,不能在继续,被迫停止了。
黑袍男子这次真的正视起了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的蓝衣青年。眼眸中首次闪掠过了一抹凝重和忌惮。
“砰砰砰!”
忍受着炸裂雷击的同时,男子一连串的拳掌交加,楚黎脸色惨白,紧抱男子的双手微微开始松动。
“轰!”
终于在一记猛击之下,双手完全耸动,楚黎整个人都被击飞到了岸边,黑袍男子身形一动,也踏出了湖底。
阻力消失,二人先前的空荡,很快被湖水所掩盖。
因为刚才的一击,打断了雷裂的继续,楚黎躺在地上,真皮消耗巨大,再没有半分力量,继续站起来战斗。
拼尽了全力,杀招迭出,还是没有将黑袍男子打败,楚黎满脸的不甘之色溢于言表。
以前先天高手不是没有遭遇过,可面对那些人,他就算没有击败他们,也和他们不分伯仲,哪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剧烈的喘息粗气,他的嘴角还残留着若隐若现的血迹,急促的呼吸从侧面反应出他的劳累。
“你赢了。”抹去嘴角的血迹,楚黎抬头望着黑袍男子,几下喘息之后,明显好了很多,惨白的脸庞上浮现一抹红润,声音嘶哑道。
一旁,黑袍男子捡起了刚才丢落的方天画戟,浅笑道:“好锋利的兵器,这把方天画戟就由我先帮你保管吧!”
“该死的,把雪龙戟还给我。”咽了一口唾沫,润着干涩的喉咙,楚黎咬牙喊道。
雪龙戟,这可是当年北地罗刹林绣所有,只是后来随着林绣的消失而彻底失去了,该兵器的踪影。
“还给你,可以,等你有和我一战的实力再说。”
黑袍男子话音刚落,对着身旁的巨石,画戟突兀的一劈,巨石立刻被劈裂开来,巨石碎裂之时,淡淡的灰尘弥漫开来。
“不过现在的你,还不够强!”男子望着眼眸死死盯着他的楚黎,缓缓道。
楚黎脸庞急速抽搐了一下,不过马上缓了过来,对于男子先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击,心中对于黑袍男子的实力有多了几分了解。
黑袍男子迈着轻微的步伐,逐渐走来,片刻后,便走到了楚黎身前。
尽管二人之间经历激烈的战斗,可男子那一袭击黑袍,仍然犹如崭新一般,从中不满发现,他对于楚黎,在方才生死之交仍旧没有使出全力。
他脸色平静得和之前刚遇上时如出一辙。谁能想到,在经历了如此强大的雷击后,这个家伙,外表依然整洁如初。
这般表现,同真气耗尽,虚弱的躺在地上,一副狼狈形象的楚黎,二人几乎宛如一个天一个地。
在这种形象的衬托下,将楚黎失败者的姿态彻底给凸显出来。
“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你,再拿回我的雪龙戟。”微微颤起身子,冷漠果决的话语便从楚黎的嘴中说出。
“好啊,我等着。记住我叫童千殇。”没有丝毫犹豫,黑袍男子在甩完戏虐般的话语后,身子一转,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原来这黑衣男子便是前不久,去玉龙山招安的童千殇,最近几日以来,他一直暂居在红叶镇。
上午金羽派人来镇上大肆购物时,他就发现了这伙人的不正常,一直跟着他们出镇,暗中窥到了金羽,才对他们的来历彻彻底底的有所了解。
望着黑袍男子的身影越来越远,在他的背影即将消失在夜色之中时,背影处传来男子轻柔的声响。
“你是金长空的人吗,暗中保护金羽,实力倒不错,好好跟着他吧,希望在未来还能与你交手。”
听到童千殇的话语,楚黎怔了怔,这童千殇不是魏将吗?怎么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因为金羽才不杀自己的。
对于疑惑,楚黎微微晃了晃脑袋,他并不打算了解下去,心中暗想道:“看来只有等伤势愈合后,再去金羽那了。”
一步一步艰难的来到一颗古树前,瞅着宽厚的树干,轻轻依靠在那,短暂的休息了下。
好半晌后,他那脸色仍是一脸惨白,不过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气力也恢复了些,全身虽还有些酥软无力,但抖动抖动腿脚,还是可以勉强行走的。
背靠着古树,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生死门修行以来,每次下山历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可以在不动用百分百的实力下,将他打成这副样子。
自数月前,从七星山出师以来,对于童千殇的大名,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魏国年轻一代绝对的骄子,年纪轻轻便官拜上将军,深受当朝魏相司马寒的赏识。
和齐国强烈的重文轻武风气相比,魏国主张的是文安邦,武定国,文武平等的风气。
原以为自己一身武艺在同辈武者间,应该是属于无敌的存在,今日遇到童千殇才知晓,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等着吧,金羽,等我彻底恢复以后,就来找你,希望你就是师傅说的天命之子。
脑中不由想起对于那稚气蓬勃的少年,楚黎冷漠的脸庞划过一抹温醇笑容。
刚开始对于少年认为自己的存在是他重大的意义时,对于这无脑的话语,楚黎并没有嘲笑。
可能是少年这看似中二却直击他心里的话语,才会让他接下来一路在暗中考察少年,才有了他现在决定辅助金羽的决定。
夜空之中,明月高挂,楚黎朝齐军驻扎的营地方向望了一眼,脱着重重的身体,一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泰州刺史府
宁静的府院,下人们经过一天的疲惫皆已沉沉地睡去了,只有在东厢的一处房子里,还有着微弱的光芒。
那房屋之中,一位身着短衣短裤的青年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他似乎在想着什么,眉头紧皱,眼带寒光,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
居住在泰州刺史府,又是如此华美的东厢房,不用猜,此人正是半个多月前,在烟阳颜面扫地,灰溜溜回到泰州的烟阳的魏无忌了。
自从烟阳回来以后,身体上的伤势是好许多了,可每每想起在那里受到的屈辱,想起那个因为权势,让他遭受一系列白眼嘲讽,名誉尽毁,还抱得美人归的少年,没来有的就会呼吸紊乱,心情烦躁。
要知道最近几年以来,经过他的苦心经营,自己的名头虽在齐国算不上响亮,但在北部那也是人人恭维,受人瞩目的青年才俊,泰州第一公子之名,叫得可是相当响亮。
然而这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名头,就在遇上金羽之后,被他父亲的部将一顿痛揍之后,变得支离破碎。
现今人们提起他魏无忌,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充满着崇拜与敬畏,因为何府的事,他彻底成了金羽这位东武侯世子成名路上的踏脚石。
如今在看来,他泰州第一公子的名头更像是个笑话,不知进退,不自量力,得罪不该得罪之人,最后一身是伤的回了泰州,这样的人的确配不上第一公子之名。
曾经的魏无忌受人仰视崇拜,高高在上,不可攀登。可现在就好似坠入了万丈深渊,一种极大的落差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若是一般人肯定是接受不了这种落差,继而颓废下去,斗志完全丧失,可魏无忌并没有消沉下去,他不断的激励自己,只为有朝一日可以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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