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明一身灰色剑袍,挽起的发髻仍有几丝散乱的头发。
当年所有人都说他悟性潜力要超过大师兄,未来的太罡峰接手人选,太罡峰的弟子皆亲切的唤他小师弟。
如今搬到太罡峰南面已经一年了,便孤单了一年。
当然大师兄每月仍然会过来检验李光明道修成果,每到此时,那冷漠的表情总是让李光明分外紧张。
回首看了看简陋的住处,李光明向着往常练剑的地方走去。
青山无往来,
白云自悠悠。
一剑扬风起,
随叶解忧愁。
......
站在山坡上的白井看了很久,仅是静静的站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豆儿看着白井的眼神,这才确信那个人真是白井的兄长,他的眼睛骗不了人。
李光明剑势浩瀚,刚直沉稳,可是白井眼中仍是看出了一丝掩埋的急切和焦虑。
从二师兄那听来,李光明不该是这样的。
那么,为什么又会是这样?
一阵长啸而来。
青云白鹤,素衫凝眉。
李光明抬头?望,驻剑行礼。
敏锐的白井硬是发现那一刻的李光明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心神震颤,剑刃微抖。
“大师兄。”
“嗯。”
大师兄落于草间,眼神肃穆,看见了白井,不过未曾在意。
白井凝视细看,原来他这就是太罡峰首席大弟子。
他还是整个云水山的大弟子,剑律堂七大执剑之一。
星目剑眉,举止超然。
名为墨白,说是得名于掌门山正阳,心中蕴正气,眼中分黑白。
二师兄都说,墨白不是好惹的人。
“两年沉淀,略有长进,当年你为图下山,急于破境,败留心劫。”
墨白手背身后,眼?远方,像是说于李光明听,更像是说给白井听。
“我让你破境下山,便是为了磨你心性,少年风发,得意忘形。”
李光明握紧手中玄剑,神光黯淡,却未言一语。
“今日我代师父放你下山,自此太罡峰亲传弟子之规,你不必再遵守。”
墨白转身,头仰青山。
此峰之重,唯肩以任,他们都错了,太罡峰只有一个墨白。
一个,也就够了。
不必遵守亲传弟子规定,便也不再是亲传弟子,虽然知道会有这样一日,李光明却仍然恸鄂悲凉。
李光明没有目送墨白离开,只是垂头的立在那,手指抓的很紧。
白井站在李光明身后的坡上,没有上前,而是拉着豆儿的手离开了。
豆儿顿时脸色红了一丝,虽说白井以前也经常牵豆儿的手,只是最近,不知为何,每次白井牵豆儿的手豆儿就会觉着有丝热热的感觉从心底涌出。
痒痒的,挺好。
李光明是找到了,可是若是这般回去,恐是会丧了道心,李婆李爹也会担心。
唉!白井不禁暗叹一声。
还真是烦恼呢,太罡峰首席弟子,墨白,很强。
......
返回青石峰的路上,陆续遇到太罡峰的弟子,是从主峰观看比赛回来的弟子。
“本以为今天能看场精彩的对决,没想到小师妹破了入元,只用三招就败了那洛泽,还真是没的看头。”
“对啊,小师妹真的可谓妖孽,入山半年多就连破真始,入元,据说可比当年的贺冉祖师!”
“这次试炼第一非小师妹莫属。”
“那还用说,那洛泽,快到真始中期了,不也是抵不过三招,重伤昏迷不醒,话说咱小师妹是下手重了点,哈哈哈。”
听着一行弟子的话,豆儿开始担心白井。
“你有把握打败云瑶么?”
“她已入元,我还未到真始,当然打不过。”
白井笑着说道,丝毫不在意一般。
“你不能按常人那般看待。”
豆儿闷声说道,心想我到了真始,你还不是得教我功法。
白井转身摸了摸豆儿的脑袋。
“还不一定遇得上呢?只要进了前十不就好了。”
白井转身摸了摸豆儿的脑袋。
“还不一定遇得上呢?只要进了前十不就好了。”
说完白井拉着豆儿继续走着。
“我就是想你打的过她。”
不需要理由,就是不想你输。
通往青石峰的链桥上,四处一片茫茫云霭,此时白井的心情就像飘在云中,惬意舒爽。
道理还是要讲的,白井呵呵的笑着。
“输了便是输了,赢了便是赢了,我们修道可不是为了争着输赢。”
臭屁道理,豆儿把头扭到一边,不看白井,翻着白眼,嘴巴微鼓着。
什么输了便是输了,赢了便是赢了,我修的就是自在,哼。
看着扭头不在理会自己的豆儿,白井无奈的笑了笑,和女孩子还真是讲不得道理呢。
自从豆儿成了青石峰的亲传首席弟子,众人宠着,脾气略长,最明显的就是白井受的白眼变多了许多。
但是豆儿并没有从白井的小院搬出来,按规矩,豆儿可以单独居住小院,拥有比寻常弟子更好的待遇,但豆儿却依如往常,每天起床打扫小院,为白井做饭,洗衣。
豆儿也变了很多,白井看来,豆儿变臭美了许多。
时常可以看到豆儿蹲在泉水边,一会儿梳理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别在脑后,一会儿盯着泉水发呆,有时会突地恼怒一般揉捏一下微肉的脸蛋儿。
每到如此,白井也会对着天空失神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