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炷香之后,拓拔野便已然带着大军杀到,只是他虎目扫视一圈,发现场中仅有秦天存在,不由挥舞着手中长枪,面带急色的大喊道。
拓拔野的身高,至少超过来了两米,一道道鼓胀的肌肉,几乎将身上的轻皮甲撑的要爆炸一样,仅是站在那里,便像是一头人立而起的巨熊,亦或者是一堵高大的城墙。
此刻面带急色的他,容貌更显狰狞,眼中凶光闪烁不断,盯着秦天的目光,好似要择人欲噬。
“将军慢来,还是让老朽前来询问吧。”
不等秦天答话,一路坐着马车,被颠的发簪歪斜,脚步虚浮,脸色惨白的李士实,却是急急忙忙的从人群后方窜出,一边冲着拓拔野拱手施礼,一边朝着秦天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哼!”
看着那老家伙急匆匆的模样,拓拔野不由冷哼一声,心中暗骂,一路急行军,怎么还颠不死你个老家伙!
但一想到他在王爷面前的地位,以及那读书人的身份,拓拔野也只能撇过头去,不再理会。
“我观阁下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理智之事?世子乃宁王唯一之嫡子,深受宠爱,你贸然将世子劫去,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宁王听闻爱子被虏,可谓是动了雷霆之怒,已然调动了数万兵马,将整个江南尽数封锁,挨家挨户的搜索你的来历。
满城百姓,只要跟你稍有牵扯,便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阁下可知今日的鲁莽行事,又会有多少无辜者惨遭毒手?有多少家庭被你害的妻离子散?家将不家?
江南百姓何辜?满城百姓何辜啊!
今日我与拓拔野千夫长前来,不为别的,只为交涉,阁下若有所求,何不像老夫诉说?
只要世子安好,金银珠宝,高官厚禄,任尔张口,若是能免除这场刀兵之祸,整个江南的百姓,都将为你日夜祈福,刻碑立转!”
那李士实不等靠近,张嘴便是一通绵里藏针,似是威胁,似是引诱的话语。
“金银珠宝,高官厚禄啊,说的我都心动了……既如此,那就把宁王世子给你吧!”
看着秦天对着他画的大饼,颇为感叹的嘟囔着,那李士实心说不妙,刚要张嘴弥补,却不想秦天竟然自己钻进了套里。
“阁下真是深明大义,我代江南所有百姓,感谢今日的活命之恩。”
听秦天这话,那李士实顿时大喜,结结实实的冲着秦天躬身行了一礼,同时恭维的好话,不断从嘴中飘出。
看着朝向一边走去,显然要将宁王世子带出来的秦天,那李士实嘴中继续好话不停,背后却不忘给拓拔野悄然打手势示意。
只要世子安然到手,立刻将眼前之人格杀!
“阁下,世子人那?”
看到秦天仅仅走了几步,便在一滩烂泥面前停下了脚步,转身玩味的看着自己。
李士实看着秦天嘴角那丝玩味笑容,顿时心头一颤,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头皮微微有些发紧的询问道。
“世子?这不就是嘛?”
听到李士实的询问,秦天不由耻笑一声,信手将身下那摊烂泥抓起,撩开他头上披散的头发,让他的“真容”,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世……世子!”
看着那满脸血污泥泞,双眼暗淡无声,随着脑袋高抬,滴滴口水不断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完全一副痴呆模样的乞丐。
李士实顿时瞪圆了眼睛,仔细辨认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失声尖叫道。
“对,就是你家宁王的世子,既然你要人,那我就给你!”
单手提着宁王世子的头发,秦天直接在李士实目瞪口呆之中,拓拔野眦目欲裂之下。
一点一点地,极慢极慢地将他的脖子拧断。
即便宁王世子的神志,已经被极大的痛苦所摧毁,但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他依旧发出了凄惨无比的嚎叫声。
这凄厉的哀嚎之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中久久回响不绝,直让在场的所有士兵,都听得毛骨悚然。
“给我接好了,这可是你家世子吃饭的家伙!稍有差池,断叫你人头不保!”
秦天将那颗脑袋在脖子上硬生生地拧下之后,直接将人头扔到李士实的怀中。
慌乱的接过宁王世子那死不瞑目的脑袋,李士实直气得浑身打颤,眼珠子都发了蓝。
有心想要将这鬼东西给扔了,但却是没那个胆子。
他在宁王面前做出的保证,是一定会将世子毫发无损的带回来,但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世子在他面前,被人生生拧断了脖子!
一想到宁王得知此事之后的暴怒模样,他便浑身不寒而栗!
“你……你……你……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竖子端是无礼……”
李士实双眼圆睁,嘴唇都气的哆嗦了起来,神情悲愤的望着秦天,憋得老脸通红,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竖子无礼来。
毕竟是老资格老牌子的文人,他平常接触的都是些高雅之士,可谓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就算是骂人,那也是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的,肚子里没几瓶墨水的都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他老人家何曾跟山野匹夫一样,跟人对骂过?
所以更下溅一点的词汇,他老人家可是一点都不会滴,就这一句,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最激烈、最严重的骂词了。
“这一部分是你的!给我拿好了!”
拽着那具残缺的无头尸体,秦天飞起一脚,直踹在拓拔野面前的山壁上,形成一团谁也看清是什么东西的血肉碎骨。
“世子!哇呀呀!你欺人太甚!给我杀!”
看着就这么惨死在他面前的宁王世子,拓拔野真是气的双眼通红,满脸狰狞。
世子不仅没有被成功救下,反倒连尸身都不存,以他对王爷的了解,他一定会被王爷杀之泄愤的!
怒火中烧之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活命,或者怎么样将秦天剥皮拆筋的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