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唯一的爱子被贼人劫走的消息后,刚刚才上报完“剿匪”经过的宁王,直接大怒,挥刀砍死了七八个保护不力的护卫之后,这才怒气冲冲的对剩余人等怒吼道。
他虽然贵为王爷,王妃众多,但子嗣方面,却也仅有世子一人而已,为此,他可谓是遍访名医,各种手段都用尽了,但依旧只是一根独苗。
所以对于这唯一的嫡子,他可是宠爱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尽办法的为他拿到。
仅仅是一次出城不远的外出打猎活动,他都在其身边安排了上百人护卫,还专门调遣了两名声震秦岭的大盗为百夫长,以及十多个江湖好手做随从。
这股力量,都足以掀起一场小型战争了。
但谁曾想,在如此森严的守护之下,他的爱子还是被贼人掳去了,这简直让他暴怒的只想杀人!
“我等保护不力,还请王爷降罪!”
面对那暴怒的宁王,以及他手中那把不断滴血的钢刀,所有十夫长不由缩着脖子,低着脑袋,诚惶诚恐的认罪道。
“降罪?降罪有用吗?若是砍了你们的脑袋,我王儿能回来,我现在就把你们杀得干干净净!”
一脚踢飞面前的案几,那宁王心头的怒火才稍稍平息,转头对着磕头如捣蒜的几个护卫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在一声声王爷饶命的哭喊声中,那几个被指认出来,有明显后退行为的护卫,立刻被强行推了出去。
几声凄厉的哀嚎之后,那几个士兵再次推门而进,每人的手中,都端着一个盛放有人头的托盘。
“那贼人到底有何本事,竟然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劫走我的王儿!”
随意扫了那几颗死不瞑目的脑袋一眼,宁王颇为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示意将这些恶心人的家伙扔出去后,这才转身对着依旧跪地的众多十夫长问道。
这些人,都是他曾经的亲卫,每人都跟了他十年以上,相比较那些后来归入麾下的士卒,这些人才是他的亲信。
“回禀王爷……”
那些十夫长相互对视一眼,最终还是仅存的那名百夫长硬着头皮的站了出来,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遇到自己说不明白的地方,还让剩余十夫长,帮着补充了几句。
“一把无比锋利的黝黑长刀?直冲世子而来?难道是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六的神刀无敌白天羽?这等江湖中人,怎么会跟本王过不去?难不成本王要造反的事情暴露了?
若真是暴露的话,那可要早做准备了……”
就算听到秦天凭着一身怪力,纵横开阖间,无人可挡,即便在数百人的围攻之下,依旧将宁王世子掳走,那宁王也还是面无表情。
但是当他们说起秦天仗着手中兵器之利,将正气门门主连人带武器的劈成两半的时候,宁王的目光却徒然一变。
忽然打断了百夫长的讲述,着重询问了一下关于那把长刀的详情之后,不由目光阴翳的喃喃自语起来。
“来人那,传本王密令,让江涛将他麾下的人手都召集起来,王府从现在开始,全面戒备,不许任何人外出。
让赫连天,左非凡,独孤光平,段鸿云四位万夫长,分别带领各自的队伍,给本王立刻赶回来,若是有问,就说十万火急!
另外,让拓拔野千夫长带着他的先锋营,沿着贼人离开的方向追上去,一定要将世子毫发无伤的救回来!否则……哼!”
“慢!王爷,若是贸然派人前往救人,万一惹怒了敌人……世子还在对方手中啊!”
就在宁王刚要调动大军,意图拦截秦天之时,一个穿着灰色衣衫,一副儒生模样的幕僚,却忽然出声道。
那人虽年过半百,白发萧萧,但面容甚是清癯,虽只得书生方巾束发,宽袍大袖,但却自有一股超尘脱俗之感,踱步之间,充满了博学鸿儒的派头。
“那依先生之见那?”
对于那人,宁王似乎颇为礼遇,即便对方如此无礼的打断他的命令,其脸上依旧不见丝毫怒火,反而一副和蔼可亲模样的询问道。
“王爷是千金之躯,自然不可亲往冒险,而拓拔野千夫长虽勇猛过人,但却没读过几年书,一旦贼人以世子的安危相要挟,拓拔野千夫长定然会失了方寸。
在下不才,愿与拓拔野千夫长一同前往,必要用三寸不烂之舌,将世子安然救回!”
听到宁王的询问,那人顿时捋了捋清洗的一丝不苟的胡须,面带得色的说道。
“如此,一切就劳烦先生了。”
“不敢,不敢。”
那个半百老者先是躬身行礼,随后才带着王爷的命令,转身出了房间。
“你们几个跟着李士实,明着护他周全,将功折罪,若是发现他与敌人有勾结,便立刻摘了他的脑袋!”
看着李士实那越走越远,直至连背影都消失不见的身影,宁王脸上那个和蔼可亲的笑容,顿时收敛,露出了恍若恶狼般的阴狠目光,随后便对着跪倒在地的那些十夫长命令道。
“是!”
得到了王爷的命令,那些十夫长才长出一口气,把这种脏活交给他们,看来王爷心中还是舍不得杀他们的!
领命之后,那些人便纷纷喜笑颜开的躬身退去。
“暗中监视这些十夫长及其家人,等王儿救回之后,连带他们的九族,统统给我杀了!
哼!让我王儿受此大辱,他们统统该死!”
直至方圆百米,都没有一道人影之后,宁王才声音阴沉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是!”
一声虚无缥缈的回应,幽幽的从屋中传来,随即便如清晨的薄雾一样,转眼间,已是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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