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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章 走样的现实

    

    实际情况比预估糟糕许多。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hold不住了,很自然的打起了退堂鼓。

    他自己到是有牺牲觉悟,他只是不想劳拉他们白白送死。毕竟他们不是分魂穿越,死了也就真的死了。

    凯恩不这么想,他觉得还有操作空间。

    为什么要绕个大圈子,才正式开始这个项目?

    为什么要做一系列的准备?

    就是因为现实中总有预想不到的棘手问题。

    精心准备,就是为了更高的容错率。

    说实话,他之前对邓布利多所说的,卡雷特家族族灭涉及启示录的说法,一直是不太信的。

    尤其是当邓布利多告诉他,消息来自一位预言者后。

    能干扰预言的力量太多了。

    预言往往‘看到’的不是模糊的影像,就是碎片。

    看到类似核爆的高能释放片段,也很可能导致预言者以为是灭世之灾。可核爆等于灭世么?被扔在新地岛的沙皇核弹表示不服。

    可现在,他愿意相信这事了。

    启示录,说白了就是对末世预警。

    它的出现意味着毁灭倒计时已经开启,不管是什么原因,肯定有,并且在不断恶化。

    那么导致这一切的关键,是否就是被先后两次大规模神性打击抹消的某物呢?

    他猜测多半是死物,才能用这种顶点高能打靶的方式抹消。

    而要对付他这种活蹦乱跳且不会坐以待毙的,就只能是眷族、圣灵、化身、分身,来跟他刚。

    未来人吐露的情报,让他认识到神灵在未来运作到位对付他的手段不是三招两式,而是量大管饱的系列打击。

    这待遇可比此地的物件悲惨多了。

    那么他乖一点,神就不收拾他了吗?

    以他前世的经验,不可能。

    神灵选择抹杀他,绝不会是因为他有没有乖巧做人。

    他没有退路的,只能是迎难而上。

    讲道理,神是很强大,但祂如果是在虚弱阶段,分身只会有一个,是其最有力量,也是最后的牌。

    一旦失去,苏醒渺茫。毕竟这种醒不是睡够了自己起来,而是需要涉及一系列操作的复苏活转。

    还有,灭世、创世这套虽然逼格很高,却也不是不可企及。

    黑暗天启,元素诅咒女妖,就是这个体系力量的低端应用。

    他手里甚至有较为完整的神圣黄金枪技术(赫敏:被我用在你的通房丫头身上了)。

    只是黄金枪启用条件不凑手,他也不会特意去追寻这种打造英雄单位所需的神奇物质,那会耽搁他的虫群扩张。

    所以说,跟神开战,要先突破既定认知导致的畏惧,不能未战先怯。

    那可是神!神也敢怼?得是多狂妄?

    这个说法轻一个量级。

    那可是总统!总统的位子也敢想?得是有多不切实际?

    去掉未知,不要说什么不可能,成总统需要20个阶段,那么成神就分作200个阶段,然后就是不断的解决问题,爬这阶梯。

    志当存高远,战略上藐视,就是说这种心态的。

    他愿意将心气、傲气用在这里,而不是在处理具体事务问题上玩‘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他是不够乐观,总是做最坏打算,但他不承认自己不够积极。不积极就不会有现在的力量成果。

    当凯恩衡量着要如何大干一场的时候,邓布利多在对理查德和劳拉做最后的劝退工作:

    “很抱歉,情况的危险程度远超预料,这个区域,拥有天然的超凡力场,比霍格沃茨的魔磁力场更加强大,在其内部是无法进行时空穿越的。”

    劳拉有些不解的道:“这就危险了吗?我看中心地带的建筑群,距离这山口也就千多米的距离,跑过来用不了几分钟啊。”

    “内部远比从这里看来的宏大。何况就算是千米,也是极其危险的,比暴露在航炮的打击范围之内还危险。”

    理查德插嘴:“老师,您认为我们的敌人会是巫师?”

    “恐怕远比巫师可怕,但必然有施法者。”

    劳拉替父做主道:“很抱歉,elder(元老),我们只能拒绝您的好意。理查德只有在这里,才最后可能找到解救之法,错过这次机会,日后恐怕只能一次次深陷噩梦。”

    邓布利多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理查德在遗迹遭遇神性照射的后遗症,确实是问题的症结,不能解决,以后拿就是生不如死。

    劳拉的目光投向凯恩。

    凯恩仍旧站在山梁上眺望,挺拔的身姿像一杆标枪,寒风吹拂大衣,衣袂猎猎,午后的阳光洒在其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深邃的眼神,冷峻的神情,让人莫名的联想到战旗。

    他的侍童玛丽娅也是差不多的神态气质,但并不似凯恩那般沉稳,而是眸中跳跃着火焰般的光芒。

    “elder,凯恩?沙菲克在现实中也是这般冷硬?”

    凯恩给劳拉的主要印象就是这个,几乎没有情感角度的考量和互动,劳拉也承认凯恩为这个小小团队付出了很多,但却很让人感到亲近。

    邓布利多以过来人的口吻缓缓说:“我觉得冷硬、是因为他失去了太多。”……

    下了小山梁,就是庄园的门户,环形山罅隙。

    这罅隙是出入庄园的唯一通道,底宽上窄,头顶只有很窄的一线,天光和碎雪自这罅隙中落下,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奇之美。

    凯恩没有上车,而是步行下山梁,穿罅隙。

    人们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平时看起来并不那种几杯酒下肚就情绪上头吟诗唱歌的三流诗人,突然这么感性,又是停车眺望、又是步入通道。

    不知道,是因为不懂。

    这种天光一线,自成通道的格局,叫做珍视之门。

    地狱入口,就是这样的结构。

    入此门者,当放弃一切希望。

    头顶这一线光,就代表最后的一线生机。

    “这格局真心不错,尤其还是天然的。这相当于东方传说中的洞天福地……”

    凯恩主要不是为了观赏,而是解构,他所看到的,并非只有景色。

    人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里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拆,当然要看个够。光是这门户格局的法则结构,就已经完全值回这次穿越的付出了。

    凯恩装这个逼,弗兰作为地主,自然不能扔下贵客不管,只能是作陪。

    夏洛特也下了车,然后是护卫。

    邓布利多他们索性也陪着走这一程。

    其实行为异常的可不光是凯恩,夏洛特及其引荐的那四名护卫,情绪明显与平时不同,透着压抑不住的焦躁、兴奋,甚至可以说饥渴。

    尽管这样,他们始终都没有逾越,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弗兰和凯恩身后。

    邓布利多注意到了这一细节,提醒理查德和劳拉,通道之后,恐生事端。

    凯恩也注意到了,他给玛丽娅使个眼色,便继续浏览解析。

    他并不觉得这几名役魔者会在过门之后就撕面皮表明立场,那太不智了。

    不过放肆一些是必然的。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他仍未能看出夏洛特一行的目的之一就是借弗兰这枚‘钥匙’进入猩红庄园,那他前世就白混了。

    “卡雷特家族,恐怕负有‘守界’之责,争得其族人同意,又或受到其邀请来这里,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凯恩又想:“这个界域可不那么好守,必然是强者坐镇,这人跟卡雷特家族的守护者是同一人吗?”……

    一行人刚穿过通道,四名护卫就再也不肯忍受拘束,相继纵跃而起,大鸟般在空中蹿飞,一边飞一边畅快的哈哈大笑。

    这显然是非常失礼的行为。不过弗兰更在意的是他们身上洋溢的氤氲红光,那可不是巫师该有的。

    他以征询的目光看向夏洛特,哪知夏洛特一改往昔的矜持娇柔的风格,颇具女王范的笑道:“弗兰,你太拘束了,这没什么。这个时代,这个国度,能像他们这般大方的展示本色性情的,屈指可数。”

    若是这样,弗兰还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未免太猪了。

    “你是谁!?骗入猩红山庄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夏洛特‘咔哒’一声打开羽毛扇,遮着脸,只露出宽檐大帽下一双碧光闪耀的眼睛。带着几分戏谑口吻、又不乏魅惑的道:“作为一名绅士,你真的觉得‘骗’这个字合适吗?那些美好时光,你可是很享受呢!”

    弗兰窘的脸上一红。

    凯恩从一旁拍拍他的肩膀,“先去拿到属于你的,剧幕已经开启,别让大家久等。”

    弗兰冷静下来,冲凯恩点点头。

    结果夏洛特嘴炮杀伤:“奥斯顿,还记得那天歌剧散场我对你说的话么?你确实比弗兰要更有趣一些。。”

    说完,咯咯笑着回了马车,还冲这边勾了勾手,也不知道目标是弗兰还是凯恩。

    “看来我们的拜伦小姐很容易满足。否则不至于干出这种消抹别人心中对其的情谊的不智事情。”

    弗兰再次恢复镇定,但已经很牵强,看凯恩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半晌才干笑道:“失礼了。”

    凯恩没再多说什么。

    很显然,夏洛特以身体为武器而达成的火热亲密,并没有做无用功。论及对弗兰的性情的了解,夏洛特要在他之上。

    弗兰有点玻璃心,并且比他预想的气狭,夏洛特利用模棱两可的说法进行挑拨,手段这般粗浅,竟然成功了!

    凯恩倒是不怎么可惜跟弗兰之间的那点情谊,他心中小郁闷的是弗兰感人的智慧……

    不远处的邓布利多眉头挑了挑,心说:“未来的斯卡布罗侯爵,成色还真是让人失望!”

    卡雷特家族在后世的典籍记载中很有几分盛名,可照眼前的情势看,这里边恐怕很有几分纯血权贵自我鼓吹粉饰的成分在里边了。

    见微知著,弗兰的不佳表现,让邓布利多营救这个家族的热切之心一下就凉了不少。

    劳拉则对凯恩更感兴趣,作为一个女汉子,能让她生出好奇心的异性有两种,阳光和煦的暖男,以及凯恩这种,强势冷峻的酷男。

    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她很乐意看到凯恩是如何处理问题的。

    更准确的说,她希望看到凯恩的尊严和情感被挑衅和刺伤之后的反应。

    结果有些让她失望,凯恩丝毫不见恼意,就那么忍了,表情一直都很自然,仿佛他就是这么个豁达、宽容的人。

    劳拉不信,她觉得凯恩这种人,是不能接受夏洛特那样的羞辱,和弗兰那样的愚蠢质疑的。只能说凯恩城府极深,这样的情况还不足以让他当场发作。

    实际上凯恩的主要注意力在对这片土地的观察和解构上,勾心斗角的那些玩意他并不放在心上。

    说个难听的,跟这些活不过三日的将死之人较什么劲?

    理查德则仍旧一副忧郁模样,他一直是这样,只不过近来显得心事更重了。

    玛丽娅眯着眼睛,远远的注视着理查德将凯恩为他配制的、用于压制神性侵扰的药剂沿着车厢内壁倒掉,眼中有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