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工是按照季度发工钱的,距离上个发工钱的季度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大壮曾经去找到主管,质问他为什么自己的工钱又没有发下来。
主管很是敷衍,两三句就将大壮给打发走了。
主管看着大壮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不是他不愿意给大壮发工资,拖欠长工的银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实在是自家老爷太抠了。
每次到季度结束的时候,除了钱友为的贴身保镖之外,剩下的人包括自己在内,工资都是一拖再拖。
工人们已经早都积怨已久了,就连自己这个主管,背地里对钱友为也是很不满的,只不过他不敢说出来而已。
“唉。”主管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主管原以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竟然闹大了。
大壮竟然和自己的几个工友,一起闹到钱家的家主,钱友为那里去了!
原本大壮他们讨要工资是站在占理的一方的,但是大壮几人都没有多少文化,在嘴上功夫,又怎么能是钱友为这么精明的商人的对手呢。
钱友为最开始的时候就转移话题,众人墨迹了半天,有的性子急的长工就对着钱友为大吼道:“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们发工资!”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会给你们的,但不是现在。”钱友为自然也不会退缩,二人针尖对麦芒,眼看着就要吵起来。
大壮稍稍拉了一下自己的同伴,示意他不要冲动,上前两步,“老板,家里都指望着我们这点苦力钱来养家糊口的,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拿到全部的工资了,每次都只是一点点,再这样下去,家里面都揭不开锅了!”
大壮说的很是诚恳,但是钱友为只是嘴角不屑的一撇,“你家人饿死,关我什么事?”
这句话,直接让大壮身边的同伴炸毛了,大壮心中也是因为钱友为的这句话而产生了一些怒火,大壮身边的同伴头脑一热,直接向着钱友为冲了过去!
钱友为冷哼一声,他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故意将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壮汉激怒。
见有人向自己冲过来,他稍稍向后退了两步,右手向前比划了几下,顿时站在钱友为身后的那个人,冲着大壮几人冲了过去!
这个人是钱友为高薪聘请的,也算是一个修炼者,他练过几手功夫,一个人打大壮他们几个,根本不在话下。
不多时,大壮几人全都已经鼻青脸肿的倒在了地上,这还是钱友为特意叮嘱的,不能将他们打坏了,还要为自己工作呢。
钱友为也没有管躺在地上的几人,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要意图对我动手,这个季度的工资没了,作为以下犯上的惩罚!”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钱友为早都死上无数遍了。
大壮几人喷火的目光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当钱友为走远了之后,几人只能是互相搀扶着起来,发着一些牢骚,离开了钱家大院。
……
又是新的一天。
林炎的小店依旧没有顾客上门。
贝克街依旧像平常那样,依旧该遛弯的遛弯,该忙碌的忙碌。
生活,其实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平淡。
傍晚,太阳渐渐的落下,黄昏将至。
“李叔,回来啦?”
“三婶,晚上做的啥好吃的?”
贝克街的老邻居们互相打着招呼,这一天,似乎又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林炎也正在向着自己店铺的方向走着,拎着鸟笼子,一边笑着和旁边的街坊打着招呼。
忽然,林炎的脸色一变。
他听道一连串的马蹄声音从远处传来,目标似乎就是贝克街这边。
林炎现在内力动用不了,但是六识还是远远超过这些常人的。
林炎看着旁边老者,笑了笑,故作卖弄的说道:“六叔,你总是不相信我的占卜……”
“哎,你一个小屁孩,懂得啥子占卜啊,哈哈!”被叫做六叔的老者也是一阵大笑。
“恩,那好,我先在给你掐指一算。”说完,林炎真的掐起了手指,装模作样的了一番,道:“好像有官府的人要来我们贝克街了。”
六叔闻言,哈哈一笑,“净瞎胡说,咱们贝克街有多少年见不到官兵啦,他们好像都快将这条老街给忘了!”
六叔话音刚落,远处一阵喧嚣声音传了过来,“让一让,让一让!”
声音很大,贝克街上面在外面的街坊几乎都听到了那几声吆喝。
众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吁…………”
马蹄停住,尘土飞扬。
待尘埃落定的时候,十数个身上穿着官府衣服的人从马上下来,对着旁边一个正在看热闹的街坊问道:“大壮的家在哪?”
那个街坊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前面那个红房子就是了,你们……”
街坊的话还没有说完,领头的人大声说道:“我们是衙门的人,衙门办案,闲杂人等一律靠后!”
说完,这个领头的大手一挥,向那个红房子走去,他身后也有几个人跟了上来,剩下几个在这块看着他们的马。
六叔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等到那些官兵进了大壮的家之后,六叔的嘴巴还没有合上。
“小……小林子,你真的……真的会算卦啊?”
林炎微微一笑,“没有,蒙的,哈哈。”说完,将鸟笼子放到自己的店门口,然后向着大壮的家走了过去。
林炎的推断很简单,波特曼镇靠近帝都,所以治安还是很好的,敢在大街上面这样的横鞭策马,除了官府的人,没有其他人敢这么做了。
大壮很穷,他所在的房子也都是租的,看起来很是破烂。
林炎刚刚来到他家门口,只见大壮被几个官兵推推搡搡的给推了出来,双手被绑在身后。
大壮嘴中不住的喊着:“我没有!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