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恕瑞玛城遗址从地下升起之后,罗德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去寻找希维尔。
对于恕瑞玛的局势,罗德看得倒是清楚——既然阿兹尔已经复活,那这个角度上自己就已经做不了什么了,无论是民心还是基础,双城都比不得恕瑞玛。
这种情况下,罗德最大的突破口就是希维尔。
虽然拥有着最为纯正的恕瑞玛皇室血脉,但希维尔可不是一个“以复兴恕瑞玛”的人,至少在现在,她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逆少女。
什么,你说让恕瑞玛再次伟大?
拜托,这是什么老掉牙的玩意啊——我可不想把大好的时光就浪费在无聊的复兴游戏中,希维尔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
如果罗德可以直接和希维尔达成合作,按事前就会变得有趣许多——当恕瑞玛人终于在自家女皇的带领下消灭了背叛者,驱逐了诺克萨斯人,这时候女皇忽然宣布退位……
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于是,离开了福光岛的罗德直接就从恕瑞玛的最东边开始,自可哈利塞向西出发,一路搜寻而来。
在途中,罗德还遇见了塔莉垭,岩雀小姐在大地织母的感召之下回到了恕瑞玛。
因为自己是符文湮灭者,所以罗德并不是很清楚塔莉垭身上真正的力量——他不敢保证这个小姑娘身上的力量究竟来自于哪一枚符文,是大地这枚世界符文,又或者是岩石这枚次级符文。
总而言之,塔莉垭身上可怕的力量让罗德甚至都有些意外,为了防止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给自己的计划造成干扰,罗德借着自己和亚索的关系,从塔莉垭的嘴里套出了一些信息。
比如……塔莉垭感受到了织母的召唤,要去保护那个叫做希维尔的人。
说来有趣,因为塔莉垭能够阅读岩石的“记忆”,所以和那些崇拜着阿兹尔的人不同,她对阿兹尔的感官却是“一个恶劣的奴役者”——从岩石的视角,她“看见”了阿兹尔飞升时恕瑞玛的崩溃和毁灭,因此对于这位曾经的皇帝毫无好感。
没错,塔莉垭并不知道飞升仪式后的一切都是泽拉斯捣的鬼,她下意识地将所有的问题归咎于了阿兹尔……
在谈到这一点时,罗德明智地没有选择进行任何的纠正,塔莉垭对阿兹尔有所误解,这对罗德而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他可不想看见这样一个身具这种符文之力的家伙跑到阿兹尔的麾下给自己带来麻烦……
在最后,罗德通过许诺,成功地将保护希维尔的任务自己占了下来,而关心着自己部族的塔莉垭则是南下去了可哈利塞的更南部,濒临艾卡西亚的丘陵地带——那里是她的家乡,她要去寻找自己的家人。
就这样,罗德取代了原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塔莉垭。
刚刚飞升者现身所爆发出来的威势让罗德注意到了这里,所以前脚内瑟斯刚刚离开,后脚罗德就出现在了希维尔的身边。
……………………
希维尔一脸戒备地看着面前的罗德——作为佣兵的经验告诉她,如果一个人在平时都习惯了隐藏自己的面容,那他绝对是一个麻烦的人物。
“你是谁?”
眼见着希维尔伸手摸向了恰丽喀尔,罗德摘下了自己的兜帽——他的嘴角满是笑意,看着希维尔警戒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叫我罗德——实际上我无意隐藏自己的容貌,只不过恕瑞玛的风沙实在有些太大了而已。”
“所以……诺克萨斯人?还是艾欧尼亚人?”
“都不是。”罗德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示意希维尔不要紧张,“如果非要说籍贯的话……我是祖安人。”
“祖安人么?”希维尔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打量着罗德,“我喜欢祖安人,他们都是不错的雇佣者——但你这身打扮看起来和祖安可搭不上边。”
“那恐怕是因为你不够了解祖安。”罗德摊了摊手,“好吧,我们还是不要进行这种没有意义的试探了,大家有话直说好了。”
“哦?”希维尔握紧了手中的恰丽喀尔,眉梢微微上挑,“单刀直入么,我喜欢——现在我有点相信你来自祖安了。”
“很好。”罗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希维尔小姐,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接受一个朋友的委托保护你,另一个则是希望能和你达成一点合作。”
“一件别人的事,一件私事?”希维尔依旧保持着警惕,“前者似乎对我有利,那后者呢?”
“也是双赢。”罗德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你获得你想要的自由,我获得我想要的恕瑞玛。”
“恕瑞玛?”希维尔的语气里出现了不加掩饰的讥讽,“这位先生,你的目标恐怕设定得有些仓促,而且还找错了交易的对象——恕瑞玛可不是一件宝物或者一方古墓,这是一个巨大的国家。”
“别试图逃避了,希维尔小姐。”罗德无视了希维尔恶劣的语气,“你很清楚,自己的血脉意味着什么——这是无法和你分离的东西,只要你还活着,它所带来的麻烦或者福利就永远不会终结,当然,对于你来说,现阶段的话可能麻烦占了大多数。”
“所以呢?”希维尔撇了撇嘴,“你难道想说你有法子剥离我的血脉?”
“没有——如果有人说有这种办法,那他九成九是个骗子。”罗德看起来相当地坦诚,“我不是什么骗子,一开始我就强调过,这是一件共赢的事情,你获得你想要的自由自在,我获得我需要的恕瑞玛。”
“那么,不是骗子的罗德先生。”眼见着罗德不为自己的嘲讽所动,希维尔终于微微摆正了自己的姿态,“你究竟有什么办法呢?”
“很简单。”罗德的脸上终于充满了笑容,“你先即位,然后将恕瑞玛的权柄交于我手。”
面对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目的的罗德,希维尔惊呆了——她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坦率的家伙。
窃国这种事情……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