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到两部流寇的动向,不会再来攻打大同,曹越也就放了心,继续把精力放到训练军队中去。
实战中火器的缺点都暴露出来,曹越也针对一些比较影响战力发挥的方面,试图改进生产。这次与李岩部的短暂交手,葡萄牙人虽然没有参战,但他们所带的燧发枪却被曹越借来使用。
燧发枪比火绳枪使用更方便这是无需置疑的,其射击精确程度及威力也比火绳枪好,更不要说射击便利性。虽然说穿越前那么多现代化的自动武器用过,但在适应了明朝时候的战争情况后,曹越还是对燧发枪赞不绝口,寻思着该怎么早能仿制生产出来。
有了样品,再有制造机械的话,要将燧发枪仿制并大规模生产,并不是非常困难。但一切都需要时间,曹越头疼的是现在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将一切付诸于行动。
这天傍晚,曹越训练结束,回到城内的行辕,刚刚吃罢晚饭,下人来报,说有人来拜访。
“总兵大人,外面有一女子想求见你,说是你的故人!”亲兵报告时候,眼神中闪着八卦的色彩。
“一个女人来拜访,还是故人?”曹越有点疑惑了,会是什么人?穿越来大明后,他并没认识几个女人,会是谁呢?“难道是红娘子?”
“让她进来吧!”曹越马上确定,来拜访之人一定是红娘子。当日战场上,他给李岩去信,很可能红娘子此行是替李岩回复来了。他倒想看看,李岩是怎么回复的。
很快,亲兵就将来访者带了进来,不出曹越的意外,真的是红娘子。
今日的红娘子并没如前几次看到那样一身夜行的装扮,而是一身帅气潇洒的劲装。略带紧身的劲装将她身体的曲线大部构勒出来,说不出的动人。
“李夫人,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以再见面了!”曹越笑呵呵地上前行了一礼,打趣道:“想必今日李夫人来拜访,不是要取我的小命,是有事要转告与我,是不是?”
“曹将军,今日奴家冒险前来拜访,确实是有一些事想告诉你,但并不是奉李岩的命令而来!”看到边上还有其他人,红娘子浑身的不自在,忍不住左右看了看。
曹越会意,示意身边的人都下去。他那些亲兵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来找自家主人,曹越又让他们下去,都以为是有什么好事了,全都忍着笑走了出去。
“现在没有其他人,李夫人可以说事儿了!”曹越示意红娘子在一边坐下,并亲自为她倒了茶。
“多谢曹将军,”面对曹越的注视,红娘子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把来意说了出来:“曹将军,奴家想问你,为何当日,你不趁胜出击,而是在取得了优势的情况下,停止了攻击。如果你趁势攻击,李岩的人马肯定会不支溃败。”
“我给李岩的信中把意思解释了,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当日我只看到,官军在取得优势后,也就收兵止攻,让李岩的人马离开!”红娘子摇摇头,略带伤感地说道:“想必你不知道吧,奴家现在已经不在李岩的军中!”
“为何?你们不是夫妻吗?”这下轮到曹越惊讶了。
红娘子强忍着眼泪,咬着嘴唇说道:“他已经把我休了,把我赶出了军中。”
“为什么?”曹越更是惊奇,“他为何要这样做?”
红娘子看了看曹越,默然地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哦,是因为我?”曹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定是你回去说,你来大同时候被我凌辱了,所以……呵呵,所以他就在吃醋之下,和你起了争执,结果你也起怒,两人起争执,结果……你们就闹崩了,是不是这样啊?”
红娘子依然没回答,只是默默地坐着。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将这些伤心的事告诉曹越,今天她来找曹越,除了问一些正经的事外,也是想和他说说这个,她觉得好像只有和曹越可以说。
“呵呵,不会吧,真是这样?那我不是罪魁祸首了?”这下轮到曹越尴尬了,“李岩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吧?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非常豁达的人,所以这次两军对垒,也给了他全身而退的机会。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待我写封信,和他好生解释解释。我可没侮辱你,更没……玷污你的清白!”
“不说这事好吗?”红娘子略带哀求地说道:“今日奴家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事。我想知道,当日你为何会退兵,不趁势追杀?”
“以前也和你说过,我们汉人,没必要相互残杀,同室操戈,如今建奴在关外虎视眈眈,他们才是想亡我华夏之人,”说到这里,曹越神情变得严肃了,“我们现在最需要对付的,就是关外的建奴,我不愿意同胞手足相残,所以这次与李岩的对决,并没想到要将其部全部歼灭。也不相瞒,当日如果真的下狠手,李岩的人马即使不被消灭,也会损失惨重。”
“这一点我知道,所以今日才来问你!”红娘子幽幽地说道:“当日我以为你有更大的阴谋。”
“相必你也知道,当日在大同城下,对付建奴时候,我可没有丝毫的怜悯,几乎将那万余人马尽歼,”说到这里,曹越话锋一转,更严肃地说道:“我一直希望,我们能携带同抗建奴,所以才没对你们赶尽杀绝。如果你当日看到过战场上的情况,应该明白那时候大同军完全有机会取得大胜。既然今日我们有机会再坐在一起说话,我也真诚地希望,你能劝劝李岩,我们不要再当敌人,我们一起联军,共抗外虏。如果李岩愿意,我可让他到大同军中任职,如果他想当总兵,我也可以让给他!”
“啊?!”没想到曹越会这般说,红娘子呆住了,最终轻轻地摇摇头:“我不可能劝服他,他现在不可能会听我。他对我已经失望,对你也有很大的成见,不可能……还有,当日我在李岩的大营内,杀了你的两个人,还打伤了两个!我知道,那些都是你训练出来的精兵,我几次三番想刺杀你,与你也结下了仇,你……还会想和我合作吗?”
“原来当日我的人被杀,是你所为,我还在奇怪,是什么人这般身手,竟然能杀得了他们!”曹越说着,怪怪地看了眼红娘子,最终叹了口气,“反正人已经被你杀了,这次事情也过去了,我也不来计较这事。我说红娘子,你今天来,不会就因为这些事来找我,定有其他重要的事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