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怎么了?”刚一进门,便见许曼灵和颜雨晨正在花园中的小凉亭中纳凉聊天。
一见林羽的样子,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了,关切的站起身来。
许曼灵有些诧异的看了颜雨晨一眼,美眸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的笑容,聪明如她怎么会看不出颜雨晨这么关切的表情背后代表着什么。
“还是那个白皙。”林羽无奈的在亭子中心坐了下来。
“白皙?”颜雨晨一愣,“好像豆豆她们的班主任就叫白皙。”
“对,就是这个女人。”林羽说着,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颜雨晨和许曼灵说了。
“黑衣人,墨绿色的血?”颜雨晨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疑惑越来越甚了,“你说,她是湘西人?湘西哪里?”
林羽想了想,便道:“是一个叫白家湾子的地方。”
“白家湾子,这么巧?”颜雨晨的美眸诧异的看着林羽。
“巧?什么意思?”林羽眉头一皱,好奇的等待下文。
“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家也在湘西,而且、距离白家湾子只有十里山路,所以那边的情况我了解一些。”颜雨晨解释道:“我们湘西有很多荆楚巫蛊术的分支,我们颜巫寨传承的是巫蛊之术、而这个白家湾子却是白巫、世人所说的赶尸就是他们这一类的。”
“赶尸?”许曼灵眉头一皱,“真的有这种东西啊?”
颜雨晨微微点头道:“没错,赶尸只是其中的一种,他们还会养尸、白湾子有一种特殊传承,他们可以养僵尸。”
“我们颜巫寨和白家湾子两个寨子相距不远,但因为传承不同,理念不同,关系却不怎么好,在旧社会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势同水火,只是现在恩怨也慢慢淡了。”
“难道,今天袭击我的那个黑衣怪物是个僵尸?”林羽眉头一皱,随即却是摇了摇头,“不对,我明明感觉他身上还有一丝生气,应该是个活人啊,但……”
作为修仙者,林羽虽然没见过僵尸这类的怪物,但也听美女师父提起过,基本的分辨还是能做到的。
今天,袭击自己的怪物、明显不是僵尸,但也不像人、因为人受伤不可能流出墨绿色的血液、总之、颜雨晨身边的东西、就是一个怪物。
“应该不是,白家湾子的人,不可能养出这么厉害的僵尸来。”颜雨晨点头道:“而且,据我所知、白家湾子的尸王术是传男不传女的,和我们颜家寨根本不同。”
许曼灵也点头道:“太巧了,巧一次两次是巧,三次四次,那就是阴谋,这个女人绝对是心怀不轨。很有可能,就像林羽说的那样、她就是那个蓝玫瑰杀手集团的首领。”
“不行,不能再让豆豆她们再在那家幼儿园了。”
“没用的,如果她真是黑寡妇,真的对我们图谋不轨,就算给豆豆她们换个幼儿园、以这女人的本事,也一样可以随时发难。”林羽皱眉道,“而且、这女人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连续两次试探她竟然都不出手。”
“你没有办法探出她的虚实,或许我有。”颜雨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纤纤玉手一招,一只金色蚕蛊出现在手中,金颤颤的、晃得人眼晕。
“金蝉蛊王,不是死了吗?”林羽诧异的看着颜雨晨,上次、颜雨晨为了救自己,就施展了蛊王神诀的禁术,差点毙命。
“金蝉蛊王,我养了两只。”颜雨晨微笑道。
“这次,我去拜访她,林羽躲在一旁就行了。”
“对,就以豆豆家长的名义去。”许曼灵点头道,“这女人,是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太危险了,一定要让她原形毕露才行。”
红鹰幼儿园,教师宿舍内。
白皙刚刚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在地上盘坐下来,五心向天、只见此女的脸颊一阵幻动,很快、变成了另一张脸蛋,一张妖娆妩媚的脸蛋,不是别人正是黑寡妇,甚至连身材都变得更加丰满了一些。
只是,刚变脸完毕,她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诧异之色,“又有人来,真是麻烦。”
说着,双手掐着法诀,很快,又变成了白皙的模样。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白皙打开房门,正是颜雨晨。
颜雨晨手中提着一个果篮,俏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
“你是?”白皙不解的看着颜雨晨。
“我是豆豆的妈妈。”颜雨晨连笑道。
“哦,你是豆豆妈啊。”白皙脸上恍然,“快请进。”
“听说白老师在学校很照顾我们豆豆……”颜雨晨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一点也看不出异样,两人坐下之后便谈开了,就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豆豆这孩子聪明得很,就是有时候有些捣蛋。”白皙一副贤师良友的样子。
“白老师,你身上的玉镯好漂亮,我看看可以吗?”聊了几句之后,颜雨晨的目光便投向了白皙手腕上戴着的一个碧绿的玉镯。
“好啊!”白皙微微一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递到了颜雨晨面前,“这镯子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呢。”
“真是,有些年头了吧?”颜雨晨微笑着,小手不着痕迹的握住了白皙的手臂,接着猛地用力一捏。
一道金光顺着颜雨晨的手臂冲入了白皙的手臂之中。
“啊、你、混账!”白皙惊叫,脸色大变,手上一用力、将颜雨晨推了开去。
然后,只见剧痛之中、此女的脸颊和身躯一阵蠕动、完全恢复了本来面目。
“金蝉蛊王、蛊神诀?你,你是颜巫寨的圣女?”黑寡妇手捂着胸口,惊怒的看着面前的颜雨晨,“想不到,几十年前的恩怨,你们都还记着啊?”
“我是该叫你白皙呢,还是叫你黑寡妇亦或者蓝神呢?”颜雨晨满是讥讽的笑看着白皙。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黑寡妇冷笑道:“为了对付我,你们没少下功夫吧?不过、你以为区区一条蛊虫就能奈何得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