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喝喝喝,一锏将军二锏将军!”
“是,天尊!”
一锏将军与二锏将军异口同声应道,同也举爵饮下盏中之酒。
魔恶天尊一看二位将军一饮而尽,也举杯饮之,然后拥左右两女赞道:“痛快,二位将军真是痛快!”
“痛快!痛快!”
一锏二锏同时阿谀奉承,可彼此皮内却是锥心刺骨的疼痛。与此同时,也都还在担心公主安危。
“唉,想必那乔影公主在地牢里也一定受了不少苦吧?”一锏将军默念。
“那么,他日该如何面对邾国将士呢?”
二锏将军想罢又饮了一盏酒,只好借此宿醉。
此后,便都拥着艳女一通狗乱。
玄女观中。
看柳向远那个泼皮狼狈样,冷颜也“咯咯咯”跟着众师妹笑个不止,弯腰驼背的,好不开心,似乎已完全忘记了刚才被调戏的那个人是自己。
于是,那冷颜即刻也招来诸多师妹的冷眼和嫉讽。
突然一下子,冷颜也无地自容开来。
“可恶,天下的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得空儿,就知道调戏女人。”冷颜没头没脑故意骂了这么一句,想在诸师妹面前拾回一点尊严。
而柳向远这个泼皮却不以为然,他一甩头,装逼模样把口中鲜血一口吐掉就骂道:“这有些女人,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明明喜欢男人,却还有意装清高。”
“唔——”
玄女观女弟子同时鄙夷柳向远。
而柳向远那个泼皮仍不知廉耻,他一边看着玄女观这宏伟的古宅院落时时散发着巍峨雄浑之势,一边看着林清师太和师父仇一年这对冤家仍在打斗不可开交。于是,忽地生了袒护之心,他也手持天天剑冲林清师太强势压迫过去,口中却还大喊大叫,“这帮人间妖精,躲到这儿,那得亏死天下多少男人?”
自然,柳向远的言行举止尽显无赖本色。
“不可思议,上!”
冷颜大叫一声,数十女弟子齐刷围上前去。
林儿也不列外,飞身而起,一道闪光,天家剑就压在了柳向远的脖子上。
“林儿饶命,林儿饶命!”
柳向远由不得自己跪在林儿威势之下,面部尽是惊吓之意,忙不住的磕头求饶。
“你给老娘记着,从今往后,绝不可以再来玄女观撒野,听见了嘛?”林儿怒喝,破天荒的第一次冲男人这样发火。
“听见了,听见了,以后绝不!”
柳向远口口声声讨饶,但却不知眼前这位美女,竟然就是自己亲生姐姐,二十六年前,同样在破庙里被人捡走。
“退下。你这个泼皮,真是没有骨气!”
仇一年顿觉丢了面子。即刻,脸像红布。
“林儿师姐,杀了他,灭了这个好色之徒!”
冷颜大声叫喊。
柳向远听到,惊得晃了晃身子,见林儿仍没有弃剑之意,就再动也不敢动。林儿却长剑一引,径直指向那泼皮喉咙,眼看就要刺穿过去。
“慢着林儿,留他一条狗命!”
当即就听林清师太忽然这样说道。
林儿听了师父话,一道青光,即刻收回长剑,却也遭到冷颜一阵白眼。林儿也随即藐视了她一眼。
“哼!”
“哼!”
冷颜和林儿都顿觉无趣。
“师父,为何这样?”林儿追问林清师太为何放了那恶道之徒。
林清师太却皱了皱眉看了林儿一眼,“这、这有些事情,还是以后再告诉你吧!”
林儿兀地默然,蒙了,即刻混沌起来。
柳向远倒是震惊之意一闪而逝,身子弹撤,瞬间,又恢复了他的泼皮形象,“师父,还打嘛?”
没等仇一年回答,林清师太就一阵坏笑,“哈哈哈。太自不量力了,你个小东西!”
“一边去,还嫌不够丢人哪?走人!”仇一年假的天神剑一挥斥责着徒儿柳向远,随即,夺门而去。
“不送!”
林清师太说。同时也在怀疑仇一年的天神剑一定不真。
于是,说道:“弄个假剑,这样吓唬人,有意思嘛?”
“哈哈哈,嘿嘿嘿,咯咯咯——”
顿时惹来玄女观一片笑声。
“我还会回来的!”
回音在幽谷飘荡,仇一年和柳向远师徒二人也早已远去。
“林儿,你们都给我进来,师父有话要问……”
“是。”
只见林清师太唤弟子们速速进了观内。
这玄女观不同别观,全是衍生昆仑派俗家弟子。甚至,还有点旁门左道,亦正亦邪,亦灵亦魔。
又亦仙。
“……”
须句国。
话说这时大王玄昊传旨捉拿东荒四怪的文书,早已火速传遍须句内外,甚至涉及周边邦国与各路神仙,地下天上,几乎都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于是乎,四荒八野,便一时也都炸开了锅。
尤其是须句这个弹丸之地,更是锣鼓喧天,人马沸腾,大造声势,但凡是有点儿能耐的人,小鱼都跟着大鱼上串了,可以说,为了这个聚宝盆和蜘蛛精,举国上下简直都乱成了一锅粥。
至于先帝的驾崩,和被诛灭的陪葬人,半天工夫不到,根本就再也无人问津了。而郊外那些突兀的大冢,还是震撼了不少天地神灵,须臾间,蛇兽飞腾,骤降了风雨雷电。
这个时候,大夫士浩天刚回府稍稍乐得清闲,忽听家人来报,说,“东荒来一道长求见。”
大夫士不觉一怔:“正要计谋捉拿东荒四怪,东荒人却不请自到?!”内心不免诧异无比。一愣过后,于是忙说,“有请,那快快有请!”
慌乱之中,但那也给下人们睇了个眼神,意思要严加防范,以防不测。
原来,先前大夫士浩天正在上房同夫人岚清儿说须句政变之事,忽见家人来报,意思是说,外面有一东荒道长求见,并有非常机密大事相告。
那时,大夫士浩天忙说,“有请,那快快有请!”
不多时,家人带道长进来,道长也顾不得给大夫士行礼,当即就说,“您老人家大祸临身了,岚夕公子已在拦截须莲公主出嫁的马车行至邾国地界时刺枪自亡,那须莲公主及所有随从也一并被邾国护城军乱箭射死。”
“而且小表弟还探听明白,现在新帝玄昊正传下旨意,以后要对你严加监视!依弟看,您还是早早携家眷一起逃吧!毕竟你曾是俘虏,一个卖国求荣的邾国大将军!玄昊为人一向如此恶毒,将来不光不信你,恐怕更不能容你?”
岚清儿听夫君舅家表弟仇一年说罢,顿时吓得抖作一团。一顿,连忙替夫君浩天整理包袱。同也悲悲戚戚哭成一个泪人。
“夕儿啊,我那可怜的夕儿!”
“是啊,毕竟姑表哥死了唯一儿子!”
恶道仇一年,突然对这个须句女人也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大夫士浩天却立定身骨说,“若要逃回邾国,不知那君乔帝能否原谅老夫?再说了,当初我归顺须句,邾国所有家眷都以诛之,差点就诛灭九族。如今我娶了须句女人,做了须句国大夫士,若就此不明不白逃走,岂不遗笑于人,遗笑于天下?!”
故此,大夫士浩天赶紧让表弟仇一年打后门溜了,免得到时被人看见再惹祸上身。
此后,自然而然,打心中,也完完全全放弃了逃跑的念想。
毕竟日子就这么安安生生在须句过了数十年了。
“唉,只可惜我那儿岚夕就这样不明不白,给丢了性命!”话罢,就老泪纵横起来。但还是看见了桌子上老表留下的邾国通关蝶。
一下子,又动心了。
哭得也更厉害了。
看老两口抱头痛哭,所有下人都吓坏了,也惊呆了。
当然,更不知所云。
随后时间不长,大夫士浩天即刻带上几个下人,弄了个马车拉着夫人示了须句通关牌,便偷偷出城而去。
在路上,哭过夕儿坟墓,便也用通关蝶顺顺利利进了邾国皇城。
进了邾国,大夫士浩天赶紧进宫面君乔帝请安,跪地行礼叩头喊道:“小民该死,护先帝胤君不慎被俘,今特来向陛下请罪,请求发落便是!”
“呵呵呵,你就是那个卖国求荣的小耗子(浩天的绰号)?”君乔帝语气像箭一样射穿了浩天的心。顿让他无地自容。
浩天却不胜其烦,“老夫该死,老夫该死!”话语间,趁其不备,随手也拔过身旁卫士的一把弯刀,当即就横在了自己脖子上。
那,明晃晃的刀片上,瞬间,似也流进了一道血水。
“不要啊,浩天!”
那个须句女人,蓦地随口大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浩天脖子上的那把夺命弯刀也被太监曹穹的“弹指神通”一道气光“当啷”震落在地。
而且那大太监曹穹挥佛尘弯腰还给君乔帝耳语了一番。
意思是说,眼巴前这个浩天就是那恶道仇一年的姑家表哥,当下实实怪罪不得,因,若要速度拯救乱葬岗被困的万千将士,这个人,必然有些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