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东方白对酒当歌,一起唱着笑红尘。东方白记忆很好,以前唱过一遍就已经记住,这次和东方凤合唱,却也比较起内力来了。
东方凤于内力一道,虽不如北冥神功的任我行那般要多少有多少,但略悟大道,合于自然,丝毫不被东方白的嗓音压过,反而隐隐的被自己压制。
一曲罢了,东方白微微轻笑道:“这歌一时爽快,但失在韵味悠长。”
东方凤看着纱面下微微露出的薄薄嘴唇,点点头道:“话是这么说,可高兴了便唱一唱。”顿了顿又笑道:“东方白,你我武功天下大可去得,你要当五岳掌门,我也可祝你一臂之力。”
东方白道:“五岳掌门是要当的,不过不是现在。”
东方凤想了想,笑道:“你是打算得渔翁之利了?”
东方白道:“丐帮和五岳迟早冲突,不过岳不群只怕不是丐帮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左冷禅。而圣教在任我行的掌控之下,必定有所行动,现在就浮出水面,那也早了些。”
东方凤觉得此话有理,暗想:“这种阴谋诡计我便不掺和了,可那天文台还是得看一看。”
一个时辰前,东方凤和东方白探了探尚在建造的天文台,只因还在做地基准备,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东方凤心想:“过几天得向黑木崖去一趟了。”东方凤劫后余生,心情放松了许多,虽还有回去的念头,却也不过分执着。他想:“这份心情和杨过跳崖后不再寻死是一般的吧。”
东方凤又笑道:“你既然没准备立即出手,还有什么打算不成?是继续寻道呢?还是找别的有趣的事玩玩?”
东方白换过另一坛酒,蒙纱轻动,饮后赞道:“当真是好酒。”
东方凤应道:“良辰美景,不醉不归。”拿起一坛,痛饮一番。
两人到最后当然没有在山顶睡上一晚,当夜东方凤回到衡阳城客栈,叫人取来古琴,轻轻弹奏,但隔壁是个粗人,只有大声抱怨。东方凤苦笑一下,躺在床上练功入睡。
这一晚,他睡的十分好,到第二日起来,又去找东方白。在约定的瀑布边,并无东方白的人影。他等了许久,才注意到水边石上刻着字。
五岳大会再见。
东方凤一怔,道:“又有什么五岳大会?”
他记得上一次五岳大会,自己击败左冷禅,走上掌门之位。那这一次呢?
东方凤寻思道:“是了,掌门新换,位置只怕也不稳。就不知是岳不群师父的阴谋,还是左冷禅的。”又想起丐帮还有日月神教,心道:“或许一场大战就要拉开序幕。”
他当下便向黑木崖赶去。这一去,又花了些日子。一路上却到处听到不少丐帮的传闻。据说丐帮帮主已经练成失传已久的降龙十八掌,还有的说他连武林绝学九阴真经也练成了。东方凤听的眉头直皱,要是那人真练成了这功夫,只怕天下第一人又要多一个了。
到了黑木崖,东方凤要求见任我行。哪知教众说任教主不在黑木崖,东方凤想了想,便要求见向问天。但教众也说向副教主不在。犹豫一会,东方凤要求见圣姑,而教众说圣姑也不在。东方凤不再问,走远一些,又潜行到了山顶。这回,以东方凤的功力,可以不借助篮子上去了。
到了总殿后,里面冷冷清清。东方凤想要去东方不败旧居一探,密道却被封死了。他又去找天文台,一路寻着,天文台在另一个顶上。东方凤飞檐走壁,又爬了过去。
这真是古代的伟大建筑啊,但哪里像天文台,明明就是巨石阵。而这般的巨石,人力是如何搬运?又是如何建成的?这简直就是世界之谜。
东方凤感叹一阵,细细的找着蛛丝马迹。除了靠边缘石台上有一个人工的望远镜,其余便莫名其妙。
东方凤看了看望远镜,似乎能够望的很远,但没有月亮也不知效果。等到晚上,他再次望去,可以粗略看到月球的坑坑洼洼,大约和伽利略那时的一般水平。
东方凤叹了口气,心想:“好在没有什么高科技,要是手枪火箭筒出现,那才完了。”可是这些巨石,他猜不出来。
巨石上没有刻着人脸,也不像任何动物。只怕去问教众,他们也不会知道。而天文台看过以后,线索便落在任我行身上。东方凤除此之外,还可回去质问岳尚,但他没想好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暂时的逃避是第一选择,更何况在江湖上乐一乐,岂不快哉。
现在的他已经想通不少,索性在江湖上多逗留一阵。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到处行侠仗义,大吃大喝,见到江湖中的美貌侠女,也鼓起勇气调戏几句,实在是过了些快乐的日子。
但快乐的日子总不长久,很快召开五岳大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湖。东方凤犹豫两天,也动身前往。
这次五岳大会终是开在了华山。
华山山脚下,东方凤一身白衣,竟也学东方白蒙起面纱来。他自己心中暗自好笑:“怎么我也变得不男不女起来。”
东方凤这副装扮,便跟在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门派女侠之后,算暂是无人认出,甚有几个五岳派弟子向他搭讪。这时东方凤尖细着声音道:“少侠,请放尊重一些。”心中却是大笑不止。
他这样跟着混到了华山新修的封禅台,心想:“要是再来个比武大会,我是不是要出场呢?搞不好,我又夺得掌门之位,那可真是讽刺了。”忽的记起东方白说五岳大会再见,又想:“东方白想要当黄雀,现在定是躲暗处观看呢。”于是寻了半会,除了自己,还有三个蒙面的,但看来看去都不是东方白。
而五岳华山的弟子,尽是一些新来的弟子,有几个东方凤还曾问话,大多的却没印象。
东方凤想起自己在华山学剑的日子,心中一叹:“为什么快乐的时光总是一去不复返,只能在回忆中重温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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