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曲唱完,缓缓吐了口气,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忽觉天地与我共生,万物与我唯一。
一时间他痴了。
他醒过来时,已是朝阳开始升起。
东方凤看着朝阳一步步上升,光芒渐渐耀眼,手边嗤的一声,佩剑拔出,一剑剑挥动,与朝阳相互应。
渐渐的,渐渐的。他的剑变成了另一个朝阳。而待先前的朝阳完全升起,他又嗤的一声,收起剑,大声唱道:“观朝阳耀灵东方兮,灿庄严伟大之灵光彼长眠之空暗暗兮,流绛彩以辉煌观朝阳耀灵东方兮,灿庄严伟大之灵光,惟神惟神惟神,锡予光明锡予幸福无疆,观朝阳耀灵东方兮感神恩之久长……”这首歌词是后代有名的高僧李叔同所写。此时东方凤不知不觉的唱了出来。
又一曲唱毕,东方凤大笑一声,准备下山。见到正要上来的林平之,笑道:“林师兄,今日怎么上玉女峰来了?”他这次闭关并不算长,可自从他闭关以来,玉女峰便成了东方凤一个人的练武求道之地。一般的华山弟子,受到新掌门令狐冲的命令,并不来打扰。
林平之微笑道:“东方长老一早歌声响遍整个华山,内功之精湛天下无双。想必是又有所悟了吧。”
东方凤眉头轻轻一皱,然后笑道:“林师弟可别再叫我长老了,说到底我也只是个闲人,派中事务那是全由掌门大师兄操劳,我这个虚名听着也一般,但要是林师兄这样称呼我也怪别扭的。”
林平之道:“只是东方师弟一人,我就称呼你师弟,可在众人面前我还是叫你长老。”又笑道:“这次我上山除了迎接师弟出关,还有一件事确实要告知。刚才山外弟子传来消息,魔教如今分为了两派,随时要开始大战了。”
东方凤哦了一声,道:“魔教分为哪两派?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平之道:“前魔教教主任我行召集旧部重新立派,自称为真正的日月神教。而原来的魔教自是不甘示弱,在江湖上为了正名,不停的大张旗鼓,一副随时大战的样子。”
东方凤心想:“任我行或许知道还敌不过东方不败,所以玩了这么一出戏。只是这样能不能够行的通?”问道:“那现任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又有什么动作吗?”
林平之道:“两个魔教这些时虽无大的动作,但摩擦却也免不了。说起来也是奇怪了,这几年号称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一直以来就没有任何消息。而现在魔教出了内乱,也是没半点动静,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东方凤脑海里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笑道:“这些事又怎么能烦的了东方不败?”
林平之看东方凤的表情与平常对一般人不冷不热大为不同,似是赞叹,不由好奇道:“难道东方不败的武功胜的过东方师弟?”
东方凤道:“这个天下第一应该是当得的。”心想:“过去风太师叔估计与之相差仿佛,但现在我可不知道了。嗯,其实风太师叔武功到底有多高,我根本也无法确定。”又想:“我也该找他老人家探讨一下破气式,可他连令狐冲都不见,更不会见我了。唉,这天下间又还有谁能够领悟破气式呢?”
林平之见东方凤出了会神,也不打扰。片刻后,东方凤微微一笑道:“我这便下山,有机会也会会魔教。掌门大师兄就有劳林师兄说一声,我就不去找他了。”说着脚尖轻点,如一团云一样轻飘飘的下了山,只留得林平之惊讶的呆在原地。
这一日,东方凤来到福建。他一路在山间漫步,听着过路的人时不时唱着福建山歌。歌声轻快流畅,但发音难认,似乎是“采茶啊…什么的。”
东方凤心想:“林师兄也是福建人,按书中说他教了岳灵珊山歌,也该在华山唱两曲才是。可是我从未听过林师兄唱什么山歌,他整日练剑,愁眉苦脸,只有学到了新的剑招时才展颜一笑。至于岳灵珊倒是偶尔唱些陕西小曲让我听到,可那些山歌曲子与我心性也不怎么相合。”摇摇头叹道:“剧情变了许多,我也不能明白了。”
行了一阵,东方凤看到了寺院。寺院牌上正写着莆田南少林。他轻轻一笑道:“我来这寺院探听探听葵花宝典的故事,僧人们可不要冤枉我偷了葵花宝典才好。”又笑道:“说起来葵花宝典正是我华山盗取了一份,我现在练得葵花宝典的武功,也不知他们认不认得出来?”说着踏入寺内。
这时的南少林,虽然不如后世未重建前那样,但规模比之嵩山少林寺也是差的远,一路进去,除了知客僧,就是不到百人练武的僧人。
片刻后,东方凤在一院子里停了下来。知客僧道:“师叔正在里面等候少侠。”
东方凤道:“有劳大师了。”知客僧客气道:“不敢少侠有劳。”
东方凤笑了笑,看到院前一块大石,像人的手指,食指指向西方,问道:“大师,这是?”
知客僧笑道:“这石头一直就在这里,没人知道是什么来历。”又道:“少侠,师叔在里面和少侠说话,贫僧不便打扰了。”
东方凤笑道:“多谢大师。”于是走进了院中的禅房。
禅房中一位白眉老僧,坐在蒲团上,笑呵呵的看着东方凤。东方凤一怔,那白眉老僧道:“一切皆是缘分,施主有情。”指着身旁的另一个蒲团,东方凤坐了下来。
东方凤道:“大师好高明的功夫啊。”东方凤看到刚才老僧那一指,似有无限意境,又隐隐与院外的大石相合,想了想道:“大师练的可是一指禅?”
白眉老僧呵呵一笑,不答此问,而是问道:“施主,你可知什么是道?”
东方凤又是一怔,跟着笑道:“大师不会说的是这个?”说着伸出了自己的一根食指。
白眉老僧笑而不语,东方凤也笑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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