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可是戒律院的首座,据说一身武功不在方生大师之下。不过东方凤也自不会向他挑战,思绪之间,令狐冲走了进来。令狐冲一副怨恼的表情,道:“师弟,待会我再去见见方丈大师。”
东方凤微微一笑道:“看来师兄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令狐冲道:“师弟,你对我的大恩自不必说。我令狐冲拼了命一定会还你清白。”
东方凤摇摇头道:“何需清白?只是出了这样大的一件事,需要一个人交代。若是他们抓到了贼人自会把我放了。若是抓不到,大不了我就在这当个和尚,向方丈大师讨教讨教易筋经算了。”说着一笑,心中却想:“也许这也是一个以武入道的好办法,论起资源来说,少林可比华山优厚多了。只不过做一个和尚,和自宫比起来哪个好?”
令狐冲道:“师弟,你那时对我说不要自暴自弃,现在你怎么却......”东方凤打断他道:“我这不是破罐子破摔。师兄,你现在还是回华山。”令狐冲立即道:“不行。”
东方凤道:“师兄回到华山,把情况告诉师父师娘,一来免得担心,二来此事关乎门派,还是让师父师娘拿主意。”
令狐冲犹豫了一会,道:“师弟说的不错。”东方凤道:“师兄快快启程回华山,越快越好。”令狐冲叹了口气,道:“那就委屈师弟一些日子,我立刻回华山。”说着便回去准备了。
走后,东方凤也叹了口气,无聊之下他一踏出门,那守在门口的僧人双手合十一礼,默默的看着他。东方凤摇头笑了笑,回到屋内。
然而整天静闭的日子却不好过,可是若打坐练功,只要行功不久,那篇心法口诀就会自动冒了出来,让东方凤不得安宁。东方凤心中苦笑:“这就像那上面悬挂了一把刀,随时都要砍下来一般。”无趣之下,只能拿剑在屋中比划。
那些五岳剑法,还有几式练的不怎么熟,练了一会,东方凤心想:“我学了独孤九剑,这些剑招对我而言也容易的很,只是剑法上的意境却又不同了。我练的是无招胜有招,而像五岳的剑法,或飘逸或沉稳,虽也能连在一起,但练到深处意境相差太大,便只能取其招不能取其意了。”寻思一会,又想:“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剑中没有意境也是一种意境。”当下不再考虑各种剑意,管他练的成也好练不成也罢,随手使剑,有意境就有意境,体悟不到意境也不必强求。如此这般练法,不知多少招以后,东方凤出剑越来越快,越来越没有痕迹可寻,一时间只觉舒畅无比,恨不得大喊几声。
想到此,东方凤真的大喊起来:“啊,真是爽啊,好爽……好爽。”他随心所欲,性格忽的受到剑法影响,变的自由起来。
喊过一阵,东方凤大感舒服,待渐渐冷静后,想到刚才的举动,脸色一红,心想:“门口的老僧可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若说我是精神不正常,那岂不更像贼人了?”东方凤偷偷看了看,那老僧面色波澜不惊,似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东方凤心中暗暗佩服道:“不愧是少林高僧,自是和别人不一般。”又笑了笑,这时敲门声却响起了。
东方凤打开门,道:“方丈大师好啊。”方证微微一笑道:“少侠正有所悟,老衲来的真不是时候。”
东方凤脸色微红,道:“方丈大师见笑了。”
方证道:“少侠能在少林开悟,自是功德一件。”东方凤一怔,这话似乎一语多关,不好回答。方证笑了笑又道:“老衲虽然相信少侠的清白,可是也得委屈少侠,少侠想必是不会怪罪的。”
东方凤点点头道:“若我是方丈大师,说不定也会这么做。”方证道:“少侠能够理解,老衲心中也安了一半。”顿了顿又道:“只是另一半……”
东方凤见他眉头微皱,道:“方丈大师,有话请直说。”
方证微微一笑道:“少侠可知来盗易筋经的是什么人?”东方凤沉吟一会,道:“正派人士绝不会这么做,想必是邪魔外道吧。”话出口,忽的想起在衡阳城外,自己也被人说是邪魔外道,心中不由一叹。
方证轻念了一声佛号,道:“少侠说的没错,那贼人是黑木崖的高手。”
东方凤皱眉道:“大师可知是哪位高手?”方证摇摇头道:“那贼人武功虽高,但也未必胜的过我少林僧人。只是他用了一些迷药,且轻功了得,这才得逞。”
东方凤道:“大师们一心修佛,自然是对阴谋诡计大意了。”心中却想:“说起轻功,那万里独行田伯光的轻功很好,但不会是他。书中有没有提到过其他人,那也记不住细节了。至于那个人,就更不可能是了,若是那人来了又怎会用迷药?而且与我也是一面之缘,绝不可能做此事。”
方证叹了口气道:“看来少侠是对此事不知情了?”东方凤苦笑道:“晚辈也猜不出那人是谁。”
方证出了一会神,道:“少侠可知这几日有魔教弟子来到山下。”东方凤怔道:“什么?”
方证叹道:“委屈少侠的这半个月里,陆续有一些人聚在山下,他们有的与嵩山派还发生了冲突,现在越闹越狠,据说将有大批魔教人士到来。据嵩山派给少林的传信说,他们都是冲着东方少侠来的。”
东方凤一愣,说不出话来。心中想道:“任盈盈可算我知音,难道是她叫人来找我的?不,不是,定是那些笨蛋们像原著一般会错了意,这才做了蠢事。”想了想,东方凤既有恼怒,又隐有微微难以察觉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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