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许久,令狐冲道:“你今晚是不能回去了,在这里睡一晚,明天一早下去。”思过崖石洞里,两人相对而坐,东拉西扯谈到深夜,令狐冲睡着后,东方凤又练了会气功,却睡不着。
洞外雪光映射,时有寒意传来。东方凤心中想道:“学了独孤九剑,再学什么?以武入道又是怎样入法?”沉思一会,竟找不到头绪。
东方凤起身出洞,见外面满天雪花,怔怔出神。他一动也不动,大雪继续飘下,逐渐的成了一个雪人。过了良久,东方凤深吸一口气,身体一抖,雪全落了下来。直到天明,东方凤始终不曾入睡。
这时令狐冲醒了过来,见东方凤面带倦容,笑道:“怎么,师弟睡的不好?”打了个哈欠又道:“想必是睡不习惯,师兄我刚来时也是一样。”
东方凤叹了口气,微微一笑道:“是啊,我还没习惯。”令狐冲笑道:“时间一长,想不习惯都不行。”东方凤也不接话,站桩练起气功来。
令狐冲看了会,道:“师弟果然勤奋,难怪进步很快。”说完也练习起来。
过了好一会,大雪已止。东方凤道:“师兄,我要下崖了。”当东方凤来到操场,早课已经结束。东方凤本想请教一下岳不群,问问气功之事,哪知听到师傅师娘出发去了嵩山。如今操场上劳德诺等几位师兄不在,众人全在偷懒,而岳灵珊和林平之也不知去哪了。
当日黄昏,是岳灵珊送饭。东方凤总算见到了林平之。林平之拿着剑,像发了疯一般练着。他见东方凤走来,也不搭理。东方凤看了好一会,叹道:“师姐又教你新招了。”林平之练的正是昨日令狐冲击败他的那招,有凤来仪。
林平之停下剑,道:“师弟,你和我再比一比。”他眉头皱在一起,脸色发红。
东方凤道:“林师兄这招有凤来仪,我昨天在大师兄那里领教过,我不是对手。”
林平之冷冷道:“大师兄剑法高超,我是比不上。师弟近日进步很大,已超过了我,我若再不努力,何时才能报仇?”长剑指着东方凤道:“请师弟指教。”
东方凤叹了口气道:“也好,我从大师兄那里学会白云出岫和白虹贯日,练的不熟,正要试试。”说着持剑而立。
片刻后,林平之一剑刺出,使的便是有凤来仪。东方凤见他一上来就使出绝招,心中谨慎。有凤来仪藏有五个后招,东方凤认输后听令狐冲讲过一些,只是终没练过,要想破解十分困难。好在林平之也是初学乍练,剑招使的并不到位。而论及内力,却又输东方凤不少。
东方凤以气运剑,把内力融入剑招,一一接了下来。林平之冷哼一声,止住长剑道:“我输了。”东方凤见他脸色难看,安慰道:“这招有凤来仪是华山的精妙剑法,师兄刚刚学会,可要真正运用还需时日。”林平之一言不发,回到了屋里。
第二日天又下雪,华山的师兄让东方凤上思过崖送饭。上了崖,东方凤与令狐冲切磋,又是收获不少。而下崖后,东方凤也不顾天气寒冷,去瀑布练功。过了二十余日,东方凤来到瀑布潭边,此时的他已能稳稳的处在瀑布之下。
东方凤看着倾泻而下的水流,心中升起一股喜悦。这些日子以来,他刻苦用功,内力进展已大出乎自己的预料之外,连今早去思过崖的时候,令狐冲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力已隐隐超越了自己。
东方凤换了一口气,游到潭边。穿起衣服,就地练剑。白云出岫和白虹贯日他也练的有模有样,是时候学习新的剑招了。当日黄昏,东方凤主动要求送饭。
东方凤提着篮子,又带了一壶酒。令狐冲见之大喜,笑道:“总算又有的喝了。”说着连忙拿起酒,大口喝了起来。东方凤笑道:“师兄先吃过饭再说。”令狐冲见他面露喜色,笑道:“师弟是来显摆了,嘿嘿,不过师兄我还是暂时能胜你一筹。”
东方凤道:“师兄说什么呢,我可是真正的感激你啊。”令狐冲哈哈一笑道:“那就多带些酒上来。”
东方凤苦笑道:“我在华山身无分文,就是想下山去给师兄带酒,那也不行。”令狐冲笑着点了点头,又叹道:“小师妹她还好吧?”东方凤犹豫了会道:“她很好。”又转开话题道:“师兄有再遇到过那个神秘人吗?”
令狐冲摇摇头,东方凤叹了口气,道:“前辈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低头寻思:“看样子他连山洞的秘密都还没发现。”想了想,又进入洞中。
洞中石壁,风清扬三个大字依旧在那,东方凤伸手摸了摸,又叹了口气。这时令狐冲进洞,道:“师弟在做什么?”
东方凤道:“刻这字迹的人,功力了得。即使是师父也比不上。”令狐冲笑道:“本派功力最高的就是师父,这石壁只怕是师叔或者更久一辈的了。”东方凤道:“是啊。”想了一会,没有透露石壁的秘密。待令狐冲喝完酒后,自己便下了山。
晚上操练后,东方凤又见岳灵珊在教林平之练剑,除了白云出岫,白虹贯日与有凤来仪之外,有几招是他没有见过的。
林平之见到东方凤后点头招呼一下,手中长剑不停。岳灵珊笑道:“小林子,你很争气,那招有凤来仪连六师兄都打败了。”又看向东方凤道:“你和东方师弟比试一下,也让他也瞧瞧。”
林平之顿时眉头一皱,停下剑,转身而去。岳灵珊道:“怎么了,小林子?”见他神情不悦,便追了过去。
东方凤在原地出了会神,回屋练起华山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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