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赶紧点头:“是呀,真是极弱,若是我所猜测的不错,她应该是受了不小的伤,不然不会如此。”
柳风听完,心中悲愤,他狠狠的自责到:“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她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而他说话间,却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柳风赶紧一个闪身藏在柴草当中,那花月也是赶紧躲藏,过了好一会,那脚步声才缓缓的消失。
此时花月继续劝到:“柳宗主,你还是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你落在我家宗主手上,若是在想逃脱可就没拿机会了。”
柳风一想,倒也是这个理,于是对着花月说道:“那就多谢姑娘,两次相救,我柳风无以回报,若是日后相见,必当报此大恩。”
花月催促:“快走吧。”
柳风赶紧点头,转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而花月看柳风一走,四下瞧了瞧,然后悄悄的掏出火折子,把这个柴房给点着了,本身就是柴草众多,如今一遇明火,那顷刻间就燃了起来,而花月绕到柴房的外面赶紧大喊:“不好了,快救火,快救火呀,失火啦。”
被她一喊,正在楼上饮酒的花满楼和谢渊他们一个纵身便落到地面上,可是此时想要救火哪里还来得及,那柴房早已燃尽,包括屋梁都她了下去,王遗风一记寒冰掌,也是灭了不少的火,可那柴房却已经面目全非了,这时谢渊赶紧上前,但此处早已一片狼藉,谢渊恨恨的说道:“倒是便宜那小子了。”
花满楼笑笑:“谢老弟,既然那小子命薄,那我恶人谷的仇也算报了,走喝酒,喝酒。”被他招呼,谢渊和王遗风再次朝楼上走去,可花满楼却陡然转身恨恨的瞪了花月一眼,不知道这略带深意的一眼到底代表了什么。
但花月站到二楼小窗便,看着窗外树林旁,那远去的身影,心中倒是安稳了一些,一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花月起身来到她的师父身边,她师父轻声问道:“送走了吗?”
花月点点头:“送走了,只是万一要是被宗主知道了,可怎么办?”
花月的师父长叹一口气:“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江湖儿女,没有那些讲究,若是真到那时我们在做打算吧。”说着她拿出一个小玉瓶塞到花月的手里,并说道:“若是有一天,为师有何不测,这或许是你最后的活命机会,好好收着。”
花月一听,眼角顿时红了,她赶紧说道:“师父。”
可她师父却伸手阻止了她,让她不要在说下去,收拾好行囊,他们真准备出发,却被花满楼挡在了门中,花月以及她的师父一愣,赶紧将花满楼迎了进来,此时花满楼很是不悦的模样,对着花月问道:“我有事问你。”
花月赶紧随着他到了房间,花满楼狠狠的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说,昨天你为何会出现在柴房处?”
花月被他这一拍,吓的一个激灵,她赶紧说道:“昨日,我到楼下给师父打洗脚水。”
花满楼显然不信,皱着眉头看了她师父一眼,在看看她,便狠狠的说道:“最后是你说的那样,若是我发现你敢骗我,百花门的规矩你是懂的。”
这话一出,花月吓的赶紧跪到在地,她师父也是为她连连求情,此时花满楼才放过他们,可等他们出了小镇,花月却看在小镇当中,最高的一处楼顶上静静的站着一个人,只是这个人手中拿着两把未出鞘的剑,而他似乎也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只见那人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高楼之上。
那人自然就是柳风,他也看到了花月他们离开,随着他们离开的还有王遗风和谢渊,但他却没有走,不断的盘桓在楼顶之上,时刻打量这街道上,但时间过了很久,他却没有看到那个他一直想看到的人,柳风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但小公子他却依然没有找到。
最终他放弃了,再次回到溟州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一切都变了,州衙被扩建的很是宏伟,军队也变得格外的整齐,最为显眼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行帐,行帐布满了州衙,一看就是有贵客来了。
柳风赶紧迈步上前,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正坐在州衙里面,那人正是小公子的父亲,大周最为英勇的皇帝,这英勇柳风不得不承认,这一仗打了三年,三年雄霸一方的北齐被灭国了,只是他没想到这打了胜仗的皇帝竟然绕道溟州。
柳风赶紧上前,前去行礼,小公子的父亲也起身想要搀扶,可就这一起身,他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这一下可不得了了,顿时惊起了四周众人,但皇帝却昏迷了。
柳风急的大叫,赶紧命人把皇帝搀扶到床榻上,并把溟州能找到的大夫全都请来了,但是丝毫没有起色,而皇帝也渐渐弥留了,他在最后清醒的时刻把柳风叫道身边,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柳风,这时他坐在床榻上,显得很精神,但柳风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时刻了。
皇帝轻轻的说道:“柳风,朕赢了,虽然没有统一天下,但北方被朕统一了。可惜上天不给我命,若是再给我几年时间,哪怕是几年,朕就能做一个统一天下的君王。”
柳风赶紧说道:“陛下威武,陛下不用担心,臣已经去请天下最好的名医了,那就是薇草先生,虽然臣不知道他在哪,但臣相信,只要他接到臣的信鸽,他一定会赶来的。”
那皇帝摇摇头,却对着柳风说道:“你过来。”
柳风赶紧上前,那皇帝拍了拍自己的床榻,示意柳风坐下,柳风一时局促,却也只好坐下了,这是皇帝温和的说道:“柳风,你无需安慰与朕,朕知道朕的寿元以尽,若不是朕苦苦支撑,恐怕是见不到这个局面了,但朕做到了,若真说,上天待朕已经不薄了。
只是朕最不放心的还是朕那丫头,这么多子女当中,朕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朕曾经说过,等朕灭了北齐,就让你们成婚,朕做到了,只是朕那九丫头为何迟迟不见呢?”
柳风一听,心中很不是滋味,而且也隐隐有些担心,他赶紧起身对着皇帝跪到在地:“臣该死,轩儿她走了。”
皇帝眉头皱了皱,却微笑着说道:“罢,罢,你竟然知道她的闺名,倒是不简单,轩儿这个名字,朕有多少年没有叫她了,想也惭愧,朕的这个丫头还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宇文轩,凌轩....”他说着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知道为何,在他叫道轩儿这个名字的时候,却突然吐血不止。
柳风赶紧上前紧紧的抓住皇帝的手,那皇帝摇了摇另外一只手,对着柳风说道:“朕,时日无多了,看样子没有那个福气看你们成婚了,朕不甘呐,不甘呐,柳风,你,你且听好,且听好,朕,最疼惜的就是,就是轩儿了,你要好生待她,好生待她...”
皇帝尚未说完,便晕了过去,那脸色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丝,无论如何唤也唤不醒,此时门外早已经冲进来几个将军,跪在地上哀呼,那模样甚是悲切。柳风也不知所措,此时那昏迷中的皇帝再次醒来,却说不出话来了,他伸手指着下面的那些将军,最后他的手指竟然停在一个相貌奇特的一个将领身上。
那个将领赶紧跪在地上挪到皇帝身边,皇帝狠狠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却又昏死过去,众将领此时已经缓缓的退了出来,但皇帝却依然不知死活,此时那相貌奇特的将领起身对柳风说道:“侯爷,借一步说话。”
柳风起身随着他出了门外,那个将领赶紧对着柳风一个躬身,便说道:“小将那罗延有一事还望柳侯爷示下。”
柳风见此人比自己年长,而且所穿之甲胄也不是一般将领可比,便知道此人是很有分量的一个人,便恭敬的问道:“那将军,不知何事?”
那将领却纠正道:“柳侯爷有所不知,小将名唤普六茹,名那罗延,你唤我全称即可。”
柳风赶紧纠正,此时那将领说道:“皇帝陛下病种以非一日两日了,这眼看皇帝病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还不知能否坚持到天启,若是皇帝陛下有不测,那柳侯爷可曾想过该如何是好?”
柳风叹口气:“这我实在不知,他是小公子的父亲,我应当护他周全。”
可他们正说话间,里面突然冲出一个内官,到了门外,对着天空就长啸:“皇帝殡天啦...”
柳风和那自称那罗延的将领顿时一慌,可就在此时那那罗延却突然冲了上去,一把堵住那内官的嘴巴,把他憋的支吾作响,柳风大惊:“你这是何意?”
那罗延赶紧说道:“柳侯爷不想想,此时是什么时刻,我大军刚刚胜利,但时局却并未稳定,若是被人知道皇帝殡天,那岂不是大祸?”
“可是他是小公子的父亲!”
“管不了那么多了,柳侯爷,若是你还心系百姓,心系天下,心系九公主,你就应该按照我说的做。”此时他双目似乎能瞪出血来,柳风一见陷入了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