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也长出一口气:“但愿吧,我也只是赌一把,其实这一把我还真不想赢。”说着柳风便已经到了帐篷外面,在夜色之下,柳风大声的说道:“八月十五中秋夜,家家户户来团圆,可怜斯人已不再,我的月亮不再圆。”说着便朝着那海堤上走去。
湖面的湖水波光粼粼,里面没有一丝异动,只有偶尔的风吹起偶尔的涛,柳风背手而立,看着远处的葫芦口。月亮圆,星星稀,这让柳风的脑海里面又想起了那一年的月圆夜。
月亮西沉,太阳的紫光出现在湖面上,一夜平静,可柳风却在海堤上站立了整整一夜,其他人也忙碌了一夜,天亮了,白喻孤来向柳风汇报这一晚上的成绩,可柳风却说道:“罢了,这一切有你,加紧安排就好。”
白喻孤赶紧去忙了,他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这里的防守,就一个晚上的努力是不够的,柳风继续看着那葫芦口,他似乎能看到那无数的船只从葫芦口划过来,可时间从早晨到了傍晚却也没见有船,而在湖面上却有一艘乌篷船朝着这边划了过来。
柳风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虽然只有一艘乌篷船,但是柳风却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柳风眉头微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本我猜中了。”
那乌篷船越来越近,柳风缓缓的蹲了下来,看着乌篷船,此时从乌篷船里面探出一个人的脑袋,那人眉目清秀,柳风朝他一拱手:“阁下何人?”
此时那乌篷船没有再往前一步,而是就地沉锚,那眉目清秀的人也上前一拱手:“阁下是柳宗主吗?”
柳风点点头:“正是,阁下又是何人?”
此时那人说道:“我乃赤潮宗的白净屏,我受我家副宗主之托,前来和柳宗主谈谈。”
柳风微微扬起嘴角:“你们副宗主不敢来吗?”
那白净屏赶紧摆手:“不不,我家副宗主知道柳宗主此刻不想见他,所以托我前来打个照面,若是柳宗主想要见我家副宗主,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柳风微微扬起眉头:“你倒是会说话,我看是你家副宗主不敢前来吧,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那白净屏赶紧说道:“柳宗主留步,且听我几句。”
柳风回头看着白净屏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此时白净屏赶紧说道:“柳宗主试想,你夜慕门成立至今不出一年,宗门里面实力如何我想柳宗主是心知肚明的,而我赤潮宗已经有二十余年的历史,实力之强大自不必说,何况我们有帮众数万,领域千顷。
高手如云,又是依山傍海,易守难攻,若柳宗主执意与我赤潮宗为敌,说轻一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重点那是以卵击石,此等不上算的买卖我想柳宗主比我清楚。”
柳风笑了笑:“然后呢?”
白净屏接着说道:“我家副宗主的意思是你我分江而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柳风一听顿时打笑:“哈哈,你们赤潮宗倒是一个生意人,当日你们打伤本宗主这笔账该怎么算?”
此时那白净屏笑了笑指着乌篷船说道:“我家副宗主也说了,柳宗主身份尊贵,自然不是我们这般可比的,当日是下面人不懂事,让柳宗主受惊了,在下略备薄礼,前来看望,不知柳宗主意下如何。”
柳风看了看那乌篷船,他笑着说道:“你们倒是想的比较周全,只是我柳风是一个极度记仇的人,当日一战,我差点枉死,我可是一个惜命的人,你就这点打发叫花子般的东西还是带回去吧。”
这么一说,那白净屏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但语气却未变:“那柳宗主的意思呢?”
柳风用手指敲着下巴:“我想想,对了我知道有一本《阵法本源》在你们宗主手上,若是你能拿《阵法本源》与我求和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此话一出口,那白净屏再也没有好语气,对着柳风就喝到:“柳风,你别给脸不要脸,这《阵法本源》也是你等能够觊觎的,我们副宗主只是不想枉起干戈,而不是我赤潮宗怕了你。如果你在如此不识趣,那我们只能刀兵相见。”
柳风冷哼一声:“那好,我等着。”
说罢背手而立,看着那乌篷船缓缓的走远,等那乌篷船走远之后,便有个斥候回来禀报,在船坞边上的葫芦口犹如渡江,柳风一听赶紧朝那边飞奔而去。
此时白喻孤已经在此处,数架弩机已经对着对岸不听的发射,而那对岸的人却像下饺子一般朝着湖里面跳了进去,柳风眉头一皱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而白喻孤却胸有成竹的说道:“宗主放心,这里连一只苍蝇也别想过来。”
没多时那葫芦口不宽的河面上,顿时用处一层红色,那红色就如同打翻的墨汁一般,不断的从水底冒出来,但已经有数十人跳入湖里,却没有见有人上来。
弩机有气无力的发射着弩箭,而那滚滚的红色却源源不断,此时柳风明白了,在这湖底肯定有相当厉害的机关,此时他也不想去多管这些,而是关心到:“其他地方怎么样?”
白喻孤指了指前方说道:“宗主我带你走一走。”说着放弃了这里,沿着海堤走了过去。走了一段路,白喻孤便说道:“此处是他们最有可能上岸的地方,我在这里已经放了铁黎黎,这铁黎黎的厉害之处相信不要多久宗主就能看到,在那个地方我们放了铁滚轮。
这铁滚轮是有几个轴催动的,只要湖水一动,它们就会没有方向的乱转,人要是卷进去,断然没有活路,还有这一条边都有铁牛,这铁牛能把船撞沉,而在铁牛的后面都是绞肉滚轮。
就是刚才宗主看到的那模样,若是水性稍微差一点,都会被这绞肉滚轮绞成碎片,在绞肉滚轮的后面我还布置了刀丝,这刀丝即使在白天都很难被发现,何况是水里。”
柳风点点头:“不错。”此时他把手稍微伸了一些便被白喻孤喝住:“宗主小心。”
柳风一愣,此时白喻孤已经到了他的身边,用手轻轻的在空气中划了一下,然后托起一根细如发丝般的金属丝,对着柳风说道:“宗主,这整条海堤我都已经布置了刀丝,你看这就是刀丝。”
柳风随着白喻孤的手看过去,果然那一根细的如发丝般的金属丝连他都没看见,但其凶险自然是不消说的,白喻孤继续往前走然后说道:“光有滚轮和刀丝是不够的,我们还布置了连弩,火油。”
“火油?”
柳风奇怪的问道,白喻孤指了指湖面的一个黑色的管子说道:“是的,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是一种黑色的液体,这种液体很是奇妙,如同猪油般,但遇火就燃,即使实在水里也一样能燃烧。当时我就觉得是好东西,所以在这里布置了好多,若是那些船队过来,我先烧他一把,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柳风赞许到:“白长老的手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白喻孤赶紧回身对着柳风就是一个礼然后说道:“这还是多亏宗主,像我白喻孤一身想法却无法施展,若不是宗主赏识,我此时还在为了生计奔波呢。”
柳风笑了笑:“不然,若是白长老投靠任何一个势力,想必也会得到重用的,在我夜慕门着实屈才了。”
白喻孤赶紧低头恭敬的说道:“宗主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白喻孤这辈子只服两个人,一个是黄贺先生,他是屡次救我的恩人,另外一个就是宗主,想想宗主如此年岁就有这般成绩,我不得不服,何况宗主一身修为我恐怕这辈子都赶不上了。”
柳风拍了拍白喻孤的肩膀:“都怪我,一时之间只顾着忙这些杂事了,倒是忽略了诸位的修炼,是我失职。”说着柳风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一枚丹药。
那白喻孤打开装着丹药的布袋子打开一看,那脸上的表情简直是精彩,他嘴唇哆嗦的问道:“宗主,这是,这是健骨丹?五品的健骨丹?”
柳风点点头:“是呀,一时没有多余的时间炼制,所以你就将就一下了。”
那白喻孤赶紧双膝一曲,对着柳风倒头就拜,柳风赶紧扶起白喻孤,看着他一腿的泥泞说道:“你这是干嘛?”
白喻孤此时的眼睛竟然含着泪花:“宗主,这五品金丹,哪是我们这种人能够奢望的,我等皆是根基不好,所以修为上难以精进,何况此等宝物是有价无市,我们更不敢奢望了,宗主如此大恩我白喻孤该如何报答才是?”
柳风笑了笑:“别客气,下次送你个好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