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家主正在酒席间,举杯开怀笑看四方宾客,面面俱到。一亲信上前低语。老陆听罢作揖说有些小事要暂时处理一下,而后来到后院,见舒云城主的副将。寒暄几句,副将递上书信一封。便走了。老陆打开书信,内容写满了陈青叶到陆家的目的与罪行。老陆混迹商道数十载。很快就看清了局势。要么为妻子报仇,得罪建安候一脉,要么就是不做声色,得罪了楚王一脉。如今建安候年纪虽轻,但精于权谋,背靠母族刘家,权势滔天。楚王平庸一般,但看似歪打正着的斡旋了边关军队、士族、九卿、蛮夷、齐国这么久。以一个老狐狸的眼光来看总觉得没表面如此简单,这样想来楚王也着实有些让人看不清虚实。真是好大一个茧子啊。这么一台戏,决定的时间却是极为仓促,错一步或许就是祸及满门的大祸事啊。连老陆这商海浮沉进退自如的老油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时陆清邈拿着书信,走出房门,看到了同样拿着书信的父亲。两人对视了一会。老陆突然间笑了,豁然开朗。这辈子王培主家内事,这个女儿受了不少的苦。这次,他不愿意再负女儿一回了。老陆电光火石之间心中暗下了决定。事以至此,大道至简吧。
陆清邈上前说:“魏辞的驿马刀早已经毁了,是陈青叶领建安候府高手刺杀的母亲。我知道陆家得罪不起建安候府的,怎么办。”
老陆宠溺的摸了一下陆清邈的脑袋,充满了父爱,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说:“拿流云望岳剑来!”
老陆身后的陆家亲信震惊的看着这对父女。老陆回头看着他说:“清宾客。然后拿下陈青叶送去建安候府就说陈青叶新婚醉酒杀人。请建安候府处理。”
“等等,哈哈哈哈哈,清宾客。杀了陈青叶!”老陆改了自己的命令。再圆滑建安候也会动手。不如押下身家性命,豪赌一把!
而后老陆看着陆清邈说道:“你去太清观找魏辞吧。做你想做的事情。是他救了你。用一奇妙道阵,当时引动他自己体内煞气冲天,差点送了性命。当日我亲眼所见。你娘也许,是碍于当时,赶他出门,怕他总会心存芥蒂。就不让我跟你说这事。”
陆清邈想起了陈敬道席上言行。泪流不止,分不清是因为陆家劫难,父亲的关心,还是因为自己那一剑。从去荆直关陆清邈就不信魏幼象这世家公子是什么好鸟。后来在荆直关守城时,魏幼象的担当让她改观,而后竟然为她赴死,让她当时觉得,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魏幼象对她更好了。但是这次,她还是没有相信魏幼象。
“我要留下来,与陆家,共进退。”陆清邈眼神坚定。
当晚,老陆举流云望岳,欲轻手斩了陈青叶,可是最后,陈青叶被两位黑衣人救走。陆家此后终日惶惶不安。
六重天,平阳候一身精钢铠甲,英姿飒爽,坐在正堂,侍从唯唯诺诺。六重天的长老以及高手都站在一旁。平阳候身后站一老人,老人闭目不言,
身上毫无波动,让人有种那里没有站人的错觉。
平阳候吃这苹果,看着下面跪着的陈青叶。一脸玩味说道:“呦,台下,何人啊。”
陈青叶早闻平阳候年少贪玩,性格却残暴。吓出一身冷汗回答道:“回候爷的话,罪臣陈青叶,办事不力,但给在下时间,在下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帖。还请候爷饶命啊。饶命。”
平阳侯走了过来:“啊,意思是还想要脑袋啊。行。”平阳候一脚踢出。陈青叶横飞出去肋骨断了几根。平阳候接着说:“陈御医医术精湛,不如把他手砍了,看看他能不能接上哈哈哈哈哈。”身后老者双目一睁。威压弥漫,剑出鞘,人以至。收剑。陈青叶惨叫。蛮家长老看的心惊。刚一招几乎没有看清。此人实力竟强大恐怖如斯。
平阳候回头怪笑:“嘿嘿嘿哈哈哈,陈御医,你叫的真难听,就罚你三天不准吃饭。事若是再不办妥。我可以保你五马分尸。哦不对,四马哈哈哈哈哈。”平阳候挥手陈青平被拖了下去。坐回主位看向蛮家新家主蛮将说道:“以后你任平阳府拔旗先锋军先锋官收兵五千。江湖那些不入流的门派乱站队的都给我秘密的缴了。大门派风声大的暂时不动。本小爷乏了,晚上有节目吗。”
蛮将拱手答道:“诺!臣以安排歌舞水酒。”
平阳候闭上眼睛说道:“舞姬洗了澡再安排到我房间里去跳。我乏了,先回房了。”于是起身走了。
楚王宫一道黑影站在楚王面前说道:“建安候今夜于彭将军处密谋,彭将军麾下二十万兵马怕会倒戈王都。宫殿近卫军三位统领中有一位或许已被策反。”
楚王在朝堂上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此时菱角分明的脸庞上不怒自威并带着沉稳泰然。擦拭着一个剑匣。谈谈的说道:“父王立寡人时,寡人身后是母后的血缘,只有楚国几位大将。他母妃背靠刘家,天下士族归心。国库没钱,寡人得抓住这批门阀士族,而且建安候势大。才一直忍让。现在他竟然来动我的几个异姓将军了。我的弟弟呀,真的要逼我手足相残了嘛。静公主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黑影人回道:“静公主今夜派人秘信舒云一位财阀,搅了建安候的好事。”
“我这妹妹,先是与我闹翻。现在又帮我一把。大概是怕天下动荡。过几日是太清观的届试了吧。正好,我去看看这位妹妹。顺便看看现在我大楚的青年才俊。你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