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连给月月报仇的勇气都没有了。呵呵,秦言,你真是一个废物。”
我身体微微的动了动,随即又变成了茫然的样子,躺在地上卷缩着身体。
看到我这样,陈佳气极反笑:“好,秦言,好。”她从兜里拿出一把枪,直接丢在了我的旁边:“想要月月是吗?你死吧,自杀呀,你死了就能看到她了。”她看着飞哥他们,低喝了一声:“我们走,谁也不许管他。”
“佳姐……”飞哥刚叫了一声,就被陈佳冷冽的打断了:“走,就让他这样吧,是死是活都不许管。”
陈佳连拉带扯的给他们一个个的推了出去,随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迈步走了出去。
砰,随着房门的紧闭,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我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麻木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像是一个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一样。
微风浮动着绿叶唰唰作响,人工湖在眀灿的阳光下闪烁着万道霞光,眀灿的微微的起伏着,颤抖着的湖水像是一面被光阴磨亮的镜子,映照着熟悉的一切。
所以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
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耀在了我的脸上,有人掐着我的脸:“哥,老哥,起床了,大懒虫哥哥。”月月一身粉色的带着卡通图案的睡衣,站在我的眼前,两只手掐着我的脸。
我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就这么站在我的面前,如此的真实。
我险些没有喜极而泣,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月月。”我哽咽的叫了一声,身体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月月一愣;“哥,你怎么了?”
“月月,哥就知道,你不会抛弃哥的。”我声音哽咽了起来。
“好了,老哥,你做噩梦了吧。”月月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爸让我叫你起床,他都做好早餐了,说一会儿带着我们去玩。”
“爸?”我不敢置信的呢喃了一句。
月月眨巴着眼睛,有些探索的看着我。
我急忙的一把推开了她,走出了房间。我爸系这个围裙,正从厨房往餐桌上端着菜呢。
走过去,我一把抱住了他:“爸。”
“唉。”我爸急忙的把手里的东西:“你干啥?我这端菜呢,快快,别洒你身上。”
我紧紧的抱着他,没有松手,清晰的感觉到了他心脏的跳动。
“你这小子咋了,赶紧放开呀,我这端菜呢。”
“爸爸。”我一声声的叫着,从旁边一把又将月月搂了过来,我紧紧的抱住了她俩;“爸,月月……”
我爸和月月对视了一眼,他急忙的把菜放在了旁边,看着月月说道:“你哥这是咋了?”
月月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呀。”
“扯什么犊子,赶紧放手。”我爸说道:“说吧,是不是又没钱了,还是你想买什么?你先放开我。”
放开了手,我仔细的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两个人,颤抖着伸手摸了摸月月的脸,清晰的感觉到了她脸上带着的体温。我又伸手摸了摸我的爸的脸。
我爸瞪大了眼睛,满是不解的看着我。
“哈哈,是梦,是梦,一切都是梦。”我再次搂住了他俩,又哭又笑了起来:“是梦,一切都是梦。”
“你这孩子是不是冲住啥了?”我爸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要不要找你张爷爷给你看看,你张爷爷对这些歪门邪道什么挺有研究的。”
“太好了,太好了,一切都是梦,都是梦。”我紧紧的搂着他俩,一刻都不想放开。
许久之后,我放开了他俩,抹了一把眼泪,我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爸,月月,我和你们说,我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一个梦……然后梦见你们都不在了。”
“你这梦做的可真邪性。”我爸没好气的轻踢了一脚;“给我滚去吃饭。”
“哦哦。”我茫然的应了一声,似乎还没有从惊喜中缓和过来呢,我一边吃饭,一边咧嘴笑着:“哈哈,太好了,原来是梦,是一场梦,哈哈……”
月月和我爸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我爸急忙的拿出电话也不知道打给了谁。随即他对月月说道;“闺女,先吃饭。”
“我哥,咋了?”月月指着我。
我爸给月月夹了一个煎蛋:“先吃饭,一会儿带他到医院检查检查。”
“哦。”月月应了一声。
两口我就把饭扒拉了进去,看着面前的我爸和月月,给他俩整的浑身都不自在。
吃完饭,我爸将碗筷丢在了水池里,带着我和月月走了出去。
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爸开着车,把我带到医院,非要给我检查一下,无论我解释多少遍,都没用,只好由着他了。
等着化验单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刚回到家,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六十来岁的样子,满头的白发。我爸走到他耳边和他说了两句话。
那个老头仔细的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刚走进家门,其中那个年轻的就拿出一个盆,摆放在了客厅里,随即烧起了纸。
我不解的看着他,那个老头从旁边递给了我一只大公鸡:“你抱着它。”
“啊?哦。”我本能的接过了大公鸡,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老头坐在了面前的凳子上,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对着我就喷了过来。
“你特么喷我干啥?”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心里有些微怒。
我爸从后面踢了我一脚:“怎么说话呢。”
“哦哦,嘿嘿。”我讪讪的笑了笑。
白发老头坐在凳子上来回的晃着脑袋,另一个小子围着他开始转圈圈,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鼓;“嘿。”砰砰砰砰,他敲着鼓,连唱带喊的:“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只有一家门没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