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谢谢,太谢谢你了。”我感激的说道:“医生我可以见见捐献的家属吗?”我想亲自和人家属感谢一下,或者给一些相应的报酬都是应该的。
严医生笑了笑:“这是一个死者,突然出现意外死掉的,不过他早就已经签好了器官捐献书,通过他生前的一切配型,正好和苏濛一切都相吻合。”
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对,可哪里不对我却也感觉不出来。
“谢谢,谢谢。”我不停的道谢着。
“这就是我们医生的本质,救死扶伤吗。”严医生义正言辞的说道:“如果没有任何意外,那么三天后,我们进行移植手术。”
我刚要说话,眉头陡然皱了起来,我可以感觉到心脏铿锵有力的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膛一样,一丝痛楚瞬间传了过来,像是最锋利的钢针从我的心里刺过。我不由的捂住了胸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瞬间我额头有汗渗透了出来。
“言言,你怎么了?”张秀发现了我的异样,开口询问道。
我捂着胸口,好半天才感觉自己心跳恢复了正常,可是我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
“没,没事,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我勉强的笑了一下。
张秀探索的看了我一眼:“言言,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休息。”
“好,姨,那我就先出去了。”我不禁的咽了一口口水。迈步走了过去,到底怎么回事?刚刚那一瞬间,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脏抽搐着的疼,即使现在我都可以感觉心脏阵阵跳动。
在楼梯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茫然的迈步走了下去。
过了片刻,我抬头向着四周看了一眼,不由的一愣,妇产科,我怎么走到这里了?自己都不由的感觉有些好笑,刚准备迈步走下去,一对情侣走了进来,那个女的满脸泪水,拉着那个男的的胳膊仿佛在说什么,我深深的看了那男的一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个人。
陈鹏!
看着他,我眼神动了动。
陈鹏一脸不耐烦:“放开劳资,你特么说你怀孕了,劳资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我还要去打游戏呢。”
“你要不信我就把孩子生下来,做dna坚定。”那女的激动的叫了一声。
陈鹏不屑的笑了笑:“谁管你呀,爱生就生,不要烦劳资,劳资要去打游戏。”他迈步就要走,那女的一把拉住了他:“如果你走了,我怎么办?那你把钱给我,我把他打掉。”
“劳资也没钱,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我的,别说没钱,就是有钱劳资也不管。”他用力的推了那女的一下,那女的一个哏呛,险些没有跌倒,她泪流满面的看着陈鹏,脸上写满了失望。
我笑了笑,迈步走了过去:“鹏哥呀。好久不见。”
陈鹏向我看了过来,有些茫然的皱了皱眉头,随即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秦言。”
“是我,想不到鹏哥还记得我呢?”我呵呵的笑了一声。
陈鹏仔细的看了看我:“还真是你呀,我都没认出来。曾经听周雪说,你家破产之后,你当少爷去了。”
我眼神陡然一凝:“是呀。”
陈鹏笑了笑,一把搂过我的肩膀:“现在在哪个场子呢,我也有几个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他们混的都不错,我不和你吹,我一个哥们,在这个区都能抗。”他故意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个,露出里面的纹身。
“谢谢鹏哥的好意,免了。”我看了那女的一眼:“你还是安顿好你的事情吧。”
“一个女人,怀孕了,非说是劳资的,谁特么知道是不是呀。”陈鹏无所谓的说道。
“陈鹏你特么都不是人。”那女的满脸泪水的哽咽了一声:“我特么瞎眼了,看上你。”
“你……”陈鹏眼神一凛,抬起手奔着那个女的就打了过去,在这一瞬间,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看了那女的一眼说道:“鹏哥这样不好吧,男人的手是打天下,不是打女人的。”
陈鹏看了看我,呵呵的笑了起来:“秦言,我打我的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滚,信不信劳资削你。”
“你打你的女人确实和我没关系,但是,劳资看你不顺眼。”我一脚就踢了过去,陈鹏直接一个哏呛,我紧接着一拳就打在了他的眼睛上,又是一脚直接就给他踢倒在了地上。
“别打了,别打了。”那女的惊叫了一声,急忙走过去,把陈鹏扶了起来:“阿鹏你没事吧。”
啪的一声,陈鹏一嘴巴就打在了那女的脸上:“滚。”那女的捂着脸,满是不敢置信,眨巴着眼睛,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陈鹏蹭的站起身,眼睛死死的看着我,指着我说道:“秦言,你特么行,有能耐你在这给我等着,我找人整死你。”
我哼了一声,看了那女的一眼,迈步走了下去,有些女的是不值得同情的,自己贱的。
陈鹏在后面不停的叫着,让我等着,而且还把电话拿出来了,也不知道打给了谁。
在医院门口我点上了一支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安静的待着,看着马路上行驶的车水马龙。
仿佛是一副生动的画卷,描摹着众生百态,而我孤独的在一处,有些融入不进去了。
飞哥曾经说过,有的时候突然感觉很孤独,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想现在我明白了这种孤独。
即使拥有的再多,也换不回从前的天真了。
其实说来挺可笑的,每个人似乎都在憧憬未来,怀念过去,但单单忽略了现在!
这时,陈鹏从医院跑了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狠声说道:“秦言,你特么给我等着,我不整死你,都是你养的。”
紧接着,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不远处,七八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陈鹏急忙的走过去,点头哈腰,给一个人点上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