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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很久以前听说过,但是现在想不起来了。”
“修士的记忆不都很好吗?怎么会忘?”
猗昌朝她翻了个白眼,“那也分什么记忆好吗?我活了几万年,要是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那我脑子岂不是要被撑爆了?一些不太重要的都被定期清理出去了。”
“那你好好回忆一下,这个女人特意找上我让我把那个镜子带出来,说明那个镜子肯定不一般。不过那个女人为何不自己去拿?”
一见面就对她施展迷魂术,沈意知并不觉得这女人的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若是能直接将紫珍镜拿到手,那女人肯定早就拿了,根本不会顾忌那东西是不是城主私库里的宝贝。
而现在她却迂回找上了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无法直接拿到。
城主府。
书房内。
谢蕴让人守在外面,自己将门关得严实,一个人呆在里面。
他从袖中拿出那支装着紫云蝶的竹管,将竹塞拔出来。
紫云蝶翩然飞出,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空白画纸上,循着特定的轨迹飞了一圈,翅膀上散落下星星点点的莹紫色光芒,如梦似幻。
那些光点落在画纸上,渐渐勾勒出一个人影。
待得这个过程结束后,画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绝代风华的美人。
美人穿着一身胭脂色宫装,云鬓高鬟,朱云翠缕,一派华贵。
她眨了眨眼,竟是活了过来。
谢蕴躬身行礼:“见过娘娘。”
画上之人,便是宫中的谢贵妃,谢氏琳琅。
谢琳琅早前因缘巧合得到一本残卷,名为《群芳决》。这是一本别出心裁的修炼功法。
以花为炉,将花朵中的生命和精华炼化到体内,能够让容貌越来越盛,且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这个对女人的诱惑力简直太大了。
虽然《群芳决》只是一本残卷,但谢琳琅还是毅然决然地开始修炼了。
一开始,普通的花卉就能满足她的修炼需求,但到后来,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普通花卉已经无法满足她所需了。
只有那些珍品乃至稀有的花卉才行。
原本她只是出自谢氏支脉的一个庶女,后来进宫,位分也只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婕妤而已。
凭借着《群芳决》,她的容色一日胜过一日,且身上还自然透出一股芬芳。
她精心设计了一出与皇帝相遇的戏码,后来果然就侍寝了,再后来,一日日高升,做到了贵妃之位。
到了她这个地步,即便是谢氏本家,也无法忽视她了。
她趁机向本家卖好,而本家也愿意成为她的后盾,帮她处理一些棘手的事。
双方互惠互利。
帮她在各地搜集寻找珍奇花卉便是一项。
为此,谢家分散在各地的族人都接收到了这个指令,谢蕴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而紫云蝶则是谢贵妃特地养来快速找到珍奇花卉的。
之前谢蕴在这件事上一直不给力,已经引起了本家的不满。
而这一次,他发现玉琉璃后立刻上报,没想到竟会引得贵妃娘娘如此重视,竟亲自降临。
谢蕴深感荣耀,同时心中暗下决心,这次不管花费多大代价,一定要将玉琉璃弄到手。
谢贵妃跟他了解了下情况,也是如此嘱咐。
隔着如此远的距离降临,很是耗费神识,所以谢贵妃说了几句就撤了。
直到画纸再次恢复一片纯白,谢蕴才抬起头来。
这时,门外传来通传声,“老爷,沈姑娘到了。”
听说沈意知到来,谢蕴立刻将门打开,“快将人请进来。”
同时自己整了整衣冠,迎了出去。
“沈姑娘。”进了厅堂,谢蕴先朝沈意知打了声招呼,而后看向坐在她身上的卿宝,露出亲切的笑容,“小公子也一块儿来啦?”
“卿宝,叫谢伯伯。”沈意知晃了晃卿宝的小手。
谢蕴摆摆手,“我这年纪都能做卿宝的爷爷了。”
卿宝便顺势喊了声爷爷,脆脆的奶音,听得谢蕴浑身舒坦,心想要是什么时候谢振霖那混球也给他生这么个可人的乖孙子就好了。
不过想到自家儿子那德行,只得遗憾地将这个念头按捺了下去。
“沈姑娘可用过饭?”谢蕴又问。
沈意知道:“来之前已经用过了。”
谢蕴也不废话,“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带沈姑娘去库房了。”
沈意知跟在谢蕴身后,一路来到了位于府内西南方的库房。
库房外并无人看守,谢蕴拿出一块令牌,按进门上的一方凹槽内,大门便应声而开。
原来是需要令牌才能进入。
而且沈意知能够察觉到,谢蕴虽然没有修为在身,但武功却不弱。
说实在的,要真打起来,炼气初期的修士还不如一个武功高手呢。难怪那个女人不敢直接上门。
同时,她还感应到库房周边隐藏着数到气息,按照一定的方位据守在各处,隐隐形成了一个阵法,合则攻,退则守。
这些人中,领头的是个炼气三层的,比那个女人还要高出一层。
谢蕴做了个请的手势,沈意知神识在库房里扫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机关暗器,便牵着卿宝踏步而入。
库房着实不小,足有一个小型图书馆那么大了,一排排高大的架子有秩序的摆放着,上面分门别类陈列着各样物品。
到了这种环境,猗昌可谓是如鱼得水,不消沈意知吩咐,就自动开启了自己的天赋寻宝技能。
在他寻找的时候,沈意知也带着卿宝一样样看过去,心里阵阵叹息,为什么这些宝贝不是她的呢?
真想全都弄来卖给试炼手册,全部换成积分,那样她说不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发愁了。
猗昌怂恿她:“要不你把这些都收进空间里?反正就算你收了那个城主也发现不了。”
“你是不是智障?我前脚进来,后脚东西就没了,他不怀疑到我头上才怪。我还想继续在这里安稳地过我的小日子呢。”
猗昌有些悻悻,“那要不咱们晚上偷偷来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