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有事喜欢听那些凄凉的故事,尤其是花静,与其听他洗脑,还不如打破他的洗脑,等下他哭出来找谁说理去,都提起妻儿老小,不是一个悲凉的故事,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我单身,没有妻儿老小,就我一个孤寡老人,我现在就要走进去,我要神药,不给我就闹,我还没有吸过高级的神药,今天一定要尝试一下。”一个声音响起来,当然是花静的,麻皮的,还等你说故事,那我玩什么,他们要的就是乱,越乱越好,听你说故事,麻皮哦,我没有听过故事吗?为什么要听你说。
“放进来。”雪村冷冷说道,杀意波动,上位者的怒意,听到这句话,军队让出一条道,好让他们走进来,不过并没有人敢走进来,花静当然没有走进去,进去不就被发现他是花静,还玩个毛线。
他说话,可是改变自己的声带,不让雪村听出来是他在捣乱,毕竟大家兄弟一场,见面还是非常的尴尬,如果见面说点什么,难道问你好不好,要不要帮忙,多尴尬是不。
“进来啊!神药就在前面,去拿!”雪村喝道,剑已经出鞘,杀意更浓厚,随手一扔,剑插在他们的前方,不断的摇晃,仿佛要屠尽天下,一股可怕的气息又从他的身上发出来。
夜无风又很冷,冷得他们都不敢喘气,雪村无疑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就连叶心都这么觉得,如果不是和他在一起,绝对是一方人物。
“曾经有一个人。”雪村看没有人进来,开始他的鸡汤文,从这句话就能听得出来,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一个可以打动人心的故事,让大家沉浸其中。
“有一个人,亲眼看见自己的爹娘被一场大火活活烧死,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雪村的故事。
“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居然是问答题,就不能好好说故事吗?问毛线。
“我想他飞跑进火中,想救出他的爹娘,最后发现自己的力量不够。”既然是问答题,必然有人回答,回答得也是没有谁,一个小屁孩能救出他爹娘,他爹娘为何就走不出来。
“错,他没有,就这样看着他的爹娘被大火烧死,他除了流泪什么都没有做,也做不了什么。”这个故事原本就是凄凉的。
一个人看见自己的爹娘,葬身于火海里,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做不了,其中的痛苦谁能明白,仇恨的种子已经种在他的心底,这样的人未来必定会很痛苦。
“那一场火很大…………”可以说听雪村说故事绝对是一种折磨,居然不断的停顿,只能说他真不适合说故事。
“后来呢!”他们都想知道,后来那个孩子变成什么样,毕竟这种痛太可怕,放谁的身上都有些接受不了,同样很凄凉的一个故事。
“后来他长大踏入江湖,找杀他爹娘的人报仇。”这个故事还真是快,居然就到这里,听得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中间的剧情居然不介绍,就快大结局,不该说说他中途的变化吗?
“最后呢!”又有人好奇地问道,虽然故事很简短,他们还是能听得出来,是谁的故事,叶心这个人,江湖中对于他的过去,解释得非常的仔细,就差他一天什么时候拉屎,没有人知道以外,其它的事好像都有人知道,酒楼,茶馆,天天有人说他的故事。
不过听别人说和现在的感觉不同,雪村可是叶心的兄弟,那一场打斗,他可是身在其中,现在听见他说出来,还有一些期待,毕竟叶心如此出名的人物。
“后来他放下心中的仇恨,选择原谅他的敌人,一个人连这样的恨都能放下,必然会有一番成就,人中龙凤不过如此。”雪村说道,不管是他的眼神,还是语气都带有一种尊重,这样的事不是每一个人都做得出来,叶心却做出来,所以说他能有现在的名和利,绝不是靠运气。
花静一脸的郁闷,这个故事的意义在什么地方,他真听不出来,原本以为雪村停下来,他又听到两个字“但是……”很显然故事没有完。
“但是一个人连最基本的贪婪都忍不住,必然难成大器,如果你今天忍过去,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叶心,名留江湖的人就是你,各位为何不突破自己的极限,叶心都能放下这股恨,而你们连那一点点的快感都忍不住,你觉得自己能成就大事吗?”说半天就为了说这个点,前面妻儿老小的铺垫和这个点真的有关系吗?完全没有啊!
花静依旧懵比中,真没有听出故事的关键,他们却听出来,只要自己忍过这一关,就能突破和叶心一样的心态,所以大家都忍着,忍不住再忍,叶心都能放下杀戮,他们连这么小的一件事都忍不住,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
血很热!
心发烫!
他们和叶心的差距,就是简单的忍不住神药带来的快感而已,所以我忍。
“麻皮哦,就不会说点别的吗?为啥要说我的故事。”叶心表示不开心,你想激励他们可以,别说我的故事可以吗?是我不会心疼,还是我他么不是人,这种恨都能释怀,叶心真的想打人,你他么不会说自己的故事吗?
其实是他有名,天下间除小少爷以外,谈论叶心的人最多,小少爷让人畏惧,然后叶心却是让人热血,所以用他的故事带动他们的热血,并不是不可以。
故事究竟是说完,还是没有说完,没有人知道,大家的心都很热,他们要成为下一个叶心,努力的坚持那股瘾,心中还叫道,我是下个叶心,我是叶心。
原本还撑得住的人,听见一个人高声呼道“叶心来了,叶心来了。”他的声音很是惊恐,居然把叶心说成一个可怕的人物,是的谁都感觉到他的恐惧,他过来可是全身都是血,很显然刚经历过一场可怕的打斗。
“神药呢!”有人问道,仿佛才醒过来,什么叶心不叶心的,他们要的是神药,叶心和他们有关系吗?有吗?再不来神药,他们都要死这里,还叶个毛线的心。
好多人已经到达忍不住的阶段,就快要爆发出来,所以他们都想知道他的答案,如果神药过来,他们还能撑一下。
“被叶心夺走,拉去“忘忧”快,快……”他高声呼道,说完就倒在地上,当然不是死而是晕过去。
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冲向军队,横竖都是死,为何不为自己拼一把,此刻的军队显得有些多余,毕竟他们都依靠罂粟生活瘾慢慢发作,就好比他们一样。
“各位,城边一带还有神药,大家可以退回去,我向各位保证,等这件事过后,绿洲开放一个月免费吸食神药。”雪村运起内力再度说道,许多人因为他的话吐出来,本来就难受,还被他震一下,不吐不行。
这句话还真是大实话,其实绿洲的边缘地段,并没有事发生,他们只要退回去一切都如初,还是过去的生活,别说坚持今晚,就是坚持几个月都没什么问题。
可是呢!
他们是难民,根本就没有资格踏入绿洲最繁华的街道,好不容易来一次,不拿一点高级的东西,就这么回去,如果是你,你会干吗?当然不干,这一天可是他们期盼许久,再加上瘾上来,谁还管他是谁,该杀杀,该抢抢。
“给我杀!”雪村见他们不听话,直接下达命令,不流点血,还真控制不住场面。
军队可是保护绿洲的人,听见命令原本是想动手,无奈瘾上来,如此高级的人物,身上当然带有神药,刚有人拿出来吸食,立刻被抢,他们握的剑,还有他们的弓弩,瞬间就被难民抢夺,一时间全都杀起来,可以说真正的乱起来。
可见罂粟有多毒,关键时刻就因为瘾上来,害自己丢掉性命,难民的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瘾发的越来越多,自己人咬,他人咬,甚至咬自己,画面非常的恐怖。
雪村依旧站在屋顶上,面如死灰,绿洲完了,彻底的完了,上面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按照他的提议来,如果按照他说的推进,绝对不会乱成这样,他们很显然要栽赃叶心,难道就因为一次栽赃让如此多的人死去,他不能接受这个决定。
叶心和花静原本是没有动的,不过由不得他们,后面的人直接推着二人跑起来,搞得他们很是不舒服,尤其是动不动有人打他们,很是痛苦,有的甚至拿着自己的头撞在地上,那一地的血,看到都吓人。
由此可见,罂粟,多毒,多可怕,叶心不得不庆幸自己没有碰它,不然他恐怕就是其中一个人。
“我们做错一件事。”叶心一脸的悲伤,现在他真发现他们错得离谱,何止是错一件,简直全都错,绿洲可以说没有几个人在乎,不管是秦玉儿还是红屠,绿洲毁灭与否她们都没有在乎,既然他带起头来,她们正迎合他开的头,把事做绝,让难民找上他。
“秦玉儿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生和死是吗?”花静感觉出来,如果说这个决定不是秦玉儿做出来的打死他,他都不相信,红屠虽然是城主,不过他们的眼里他并不像一个城主。
“我们太快,应该慢一些,这一次恐怕要死很多人。”叶心可以不是英雄,但他绝对不是小人,他真不想看见血流成河的样子,这就是他做错的事,面前的这群人,如果得不到罂粟,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们挺过来。
“不死人,他们怎么会知道罂粟的可怕,只有血流成河,子孙才会记住历史,你不必自责,绿洲还有未来,如果让罂粟一味的控制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完蛋,今天虽然我们让这里血流成河,我相信活下去的人,一定会感激我们,是我们让他们明白他们口中的神药,就是躲人性命的毒药。”花静说的是实话,罂粟害死的人非常的多。
绿洲的外围,不但吸食垃圾的罂粟,而且每天因为没有得到罂粟,死去的人很多,只是没有人去记录而已,既然毁血流成河,不毁虽然没有血流成河,死亡依旧存在,为何不索性断掉他们的念头,让绿洲有未来,可以发展下去。
“救我,救我。”一人拉住叶心的脚,口吐白沫,生不如死的样子,抓得叶心很痛,叶心底下头看着他脚尖子出去,然后点住他的穴道,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这是他的唯一之计,一时间他真没有想出来,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忘记这种瘾。
现在不断的有人倒下,有许多甚至被踩死,叶心看到这个场面总觉得不应该,毕竟他们都是平凡的人,有些痛原本就不该他们承受。
雪村看到这个场面同样很心酸,不管怎样这群人都是因为罂粟而死,现在他的瘾上来,不过他没有感觉到,反而看着面前的人,紧紧的握紧拳头。
雪村的眼很红,他并没有觉得他们可怜,就像他一样不可怜,所有的一切都是自找的,不得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不是他们沉迷其中,罂粟怎会控制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爱上那个虚幻的世界,罂粟怎么会让他们变得如此的卑微,活得如此的低贱。
叶心不停的点住他们的穴道,让他们的瘾尽量得到控制,花静依旧如此,这一切都被雪村看在眼里,绿洲还有谁会多管闲事,除了那几个人以外。
雪村瞬间来到他们的面前,加入他们的战斗,叶心看一眼雪村,花静看一眼雪村,雪村看一眼花静,又看一眼叶心,他们站在一条线上,然后都微笑起来。
“想通了吗?”花静看着雪村微笑着说道,他们可是兄弟,能在一起还是非常开心,这一刻又像回到破解银两的那一刻,他没有变,他没有变,他还是他,他又是他。
雪村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他觉得很对不起他们,良心过意不去,他原本是站在他们对立的立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