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道喜的话江流儿却板着脸,他义正词严表情严肃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柳讳那一拜,直接在他手中拜出了一样东西,江流儿虽然没看。但感觉得出来那是一个充斥着灵气的皮袋。这是在贿赂啊,赤裸裸不加掩饰的那种。
“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柳讳笑笑。
江流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柳讳“小意思,小意思。”
江流儿“你这人真有意思,你就不怕我有意思?”
柳讳肃穆道“其实这是大家的意思。”
江流儿警觉,环视四周,在他的目光下,周围好奇看向这边的宝禄峰弟子立马收回目光,盯着手中的活计加快干活,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向这边瞄。
江流儿旋即灿烂一笑“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柳讳憨厚道“哪里哪里,是我不好意思。”
江流儿颔首,一脸严肃的将袖中之物收入储物袋之中。感受袋中的浓厚灵气,心中乐开了花。
他心说自己还真是没来错,宝禄峰的人还是这么上道。
宝禄峰以炼器而闻名,因此对各种奇珍材料很是吃紧,因此在分配资源的时候只有占据大头才能坐稳五通山最强峰的位子。
但五通山分配资源是靠开会高层商讨来决定的,也就是一年一度的五通山全派成员代表大会。
而核心弟子在重要会议的时候皆有参与的资格,因此身为五通山二弟子的江流儿自然而然就成了宝禄峰的巴结对象。
每到五通山全派成员代表大会前夕,江流儿在五通山上逛一圈总是能收到不少好处,其中又数宝禄峰最肥。
不过江流儿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执法长老的弟子,所以他要讲究公平公正。不能因为谁塞钱给了他,他就为谁说话。
但灵石都送上手了他也不好不收是不是,那些弟子会觉得他不易亲近,身为二师兄脱离群众是不好的。
不收伤和气,但收了又不正义。
于是江流儿苦思冥想之下,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那就是五通山四峰的钱他都收,这样就能做到公平公正还不伤和气,完美。
不过实际上,核心弟子虽然能参加门派的重要会议,但只有旁听资格和发言权,没有表决权。真正决定大事的还是门派长老和管事。
五通山四峰的弟子其实塞钱塞错地方了。
当然这些话江流儿肯定不会说的,毕竟没有哪个修士会和灵石过不去。
江流儿收下“意思”心情愉悦,在山上散步,饶有兴致的看着宝禄峰众人的实验。
柳讳暂放手中的实验,陪着江流儿闲逛。
“不知江师兄出关后有何打算?”柳讳笑问道。
江流儿正在看一位年龄和他相仿的师弟扎纸鸢,这不是凡间的手艺,这纸鸢是一件灵器。
纸鸢的身躯由各色灵丝构成,这些灵丝有七色,灵丝的种类分三种。用于纸鸢不同的部位,方便修士细致的控制这纸鸢,也让这件纸鸢有了变化。
然后用数根软金属条支撑起,加强防御力和韧性。再用元气在上面刻画不同的符文。
这纸鸢制成后能软如泥,坚如铁,利如剑。能大能小,可以罩住一间屋也能缩成一小团。能用于监控,也在控制它在半空中发出长针,刺杀敌人。
江流儿看着那位师弟制作,那师弟有所感,在绘制符文的时候气息一长一短,画长了一笔前功尽弃。
“二师兄,柳讳师兄好。”那人放下笔低头对二人行礼。
江流儿心说可惜,这纸鸢模样是个红凰,做好应该很是好看。做好后,他倒是愿意花些灵石收藏。
“这位师弟,有人在你身边你就会受到影响,这样的道心太不坚固,需要多加练习。我建议你炼器之前先默念一遍《常清净经》,炼器成功率会有所上升。”
“师兄教训的是。”那弟子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抱拳言谢。
江流儿又走,看见一位宝禄峰上少见的女弟子抱着一根宝塔模型,正用刻阵进行最后的调试。
“你这天灵塔如果不是标新立异的话的模型就做错了,天灵塔的塔顶的镇兽是饕餮、??梁徒吠迹?阌玫氖求大ぁ6?业故?诙?阌懈龇?幕?砹耍?衷诨姑欢ㄐ突估吹眉案谩!苯?鞫?錾?
那外门女弟子一查看发现确实如此,连忙抱拳道谢。
宝禄峰的弟子见江流儿开始指点他们,都带上自己的发明上前请教。
江流儿一边指教众人一边继续向前走,他看见两人在捣鼓一副轻甲。
“师兄,这是师弟我现在正研制的护甲,目前遇到了瓶颈,还请指点一番。”柳讳请教道。
“你研制的?”江流儿冷哼一声,扭头就去看别人的研究。
柳讳尴尬的小跑过去赔笑,却听见细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如果我是你,我就加一些龙腾木子油进去,这样柔韧性和坚硬程度都会大幅度提升。”
柳讳停下脚步思索,随即瞪大眼睛,豁然开朗,回头告知那炼甲的二人。随即有再次追上江流儿去道谢。
江流儿没理会他,而是继续看其他师弟妹的实验,时不时给出些意见。
他收了宝禄峰弟子的贿赂,什么也不做多少会有些于心不安,因此他习惯得了好处后在炼器方面指点下后辈。
不说有多公正,但求个心安。
宝禄峰的弟子,对此也习惯了。在他们眼中这位江师兄是个炼器能人,江流儿提出的建议,他们都会认真考虑。
江流儿又指点几人,后下意识将手放在身后,轻微甩动。
柳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窃笑一下,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师兄,你可是手痒了想要炼器?”
据他观察,这位二师兄手痒的时候都会做这个,将手放在身后轻微甩动的动作。到了这种时候他就该要有所表示。
柳讳自认为自己察言观色还是很有一套的。